「長生,你在什麼地方?」石愛國的聲音有點低沉,而且聽起來好像還有點嘶啞。
「哦,書記,我在開發區呢,您有什麼吩咐」。丁長生問道,這個時候石梅貞又想抬頭,但是又被丁長生摁了下去反反覆覆,更是增加了丁長生的獸感,
「去開發區幹什麼了?」石愛國沒想到丁長生現在在開發區。
「我這不是想過來看看嘛,提前進入狀態吧,唉書記,這裡簡直是一片荒蕪啊,成片的草,就是沒企業」。丁長生一邊說著一邊覆膜著石梅貞的頭髮,一會就給她弄得亂糟糟的。
「是啊,這樣,你先回來吧,剛才阿貞這孩子和我吵了幾句,一生氣跑出去了,也沒帶手機,你幫我去街上找找她,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石愛國還不忘了在電話里討伐石梅貞。
正在進行口舌服務的石梅貞一聽就火了,想要和她父親理論一番,但是被早就準備好的丁長生一下子壓住了,匆匆和石愛國說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呼……你先憋死我啊你」。石梅貞終於被允許抬起了頭,對丁長生說道。
「快點,我時間很緊,你爸爸讓我找你呢,我待會要把你送回去,快點抓緊時間」。丁長生雙臂枕在腦後,看著石梅貞道。
這個時候石梅貞不再嘰歪了,乖乖的褪掉褲子扶著丁長生坐了上去,片刻之間,在開發區荒蕪的土地上終於綻放了新春的第一朵花,路虎車很好的減震功能為這次深入交流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車輪陷在了泥土裡,但是絲毫沒有頓挫感,一直都是很平滑和爽快,就連汽車裡發出的聲音都被車窗嚴絲合縫的隔住了。
雖然剛才將自己的女兒攆了出去,但是石愛國馬上就後悔了,可是礙於面子,他實在是不想這件事讓女兒知道,因為自己和蕭紅的事一直都是石梅貞堅決反對的,現在事實證明,女兒的感覺是正確的,是自己錯了。
可是讓一個父親對女兒承認錯誤,尤其是在這樣關乎男人尊嚴的事情上,那是難之又難的事情,可是看到石梅貞跟著丁長生進門的那一刻,石愛國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書記,我的任務完成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丁長生說道,他不想攙和到石愛國家裡的事情上,更不想讓石愛國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老婆蕭紅的那些爛事,否則的話領導心裡始終是很膈應的,無論是多麼親密的關係,但是領導與下屬的關係永遠還是第一位的關係,沒有這層關係,其他的關係都不存在。
「先等等,跟我到書房來,我有些事要你辦」。石愛國說著起身去了書房,但是丁長生卻是暗暗叫苦,石愛國說的事肯定和蕭紅有關,那麼自己就很難置身事外了。
「把門關上」。石愛國坐下後,看到門還開著,於是吩咐丁長生關上,這更加的讓丁長生感覺到事情不妙。
「坐吧,今天不談公事,談點私事」。石愛國面無表情的說道。
「書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剛才找到阿貞的時候,她也很不高興,問她什麼也不說,好說歹說才勸回來了」。丁長生一句話將自己的嫌疑全部洗脫了,至於石愛國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但是自己要表明態度。
「長生,我記得我年前的時候讓你調查過蕭紅,你查的怎麼樣?」石愛國舊事重提,竟然一竿子支到了年前去了。
「書記,當時我倒是跟著夫人幾天,但是什麼都沒發現,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沒個時間點,所以後來就沒有……」
「唉,你看看這幾張照片吧,這是阿貞偷偷拍的,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丁長生佯裝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照片似得,事實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照片,但是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最曖昧的一張照片蕭紅只是挽了一下邵一舟的胳膊,其他的照片就是並排走在一起,其他的還真沒什麼。
「書記,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丁長生試探的問道。
「嗯,但是阿貞很懷疑蕭紅和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這件事你去調查,我希望能儘快見到結果,另外,好好查查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怎麼和蕭紅認識的」。石愛國拿起一張照片,很生氣的扔在了桌子上。
「好,書記,我會儘快查到的」。
「嗯,查到後直接到我辦公室或者是家裡來匯報,去吧」。石愛國疲憊的說道。
出了石愛國的家門,丁長生感覺到很無語,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是一直隱忍不發,這是不是也不對?丁長生開著車,琢磨這事該怎麼收場。
「喂,杜哥,在什麼位置?」
「還在跟著那個小娘們呢,不過今天倒是不寂寞,還有一路人在跟著呢,看來這個小娘們要倒霉了」。
「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石梅貞啊?」丁長生一愣問道。
「不是,石梅貞我認識,這夥人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不知道什麼來路」。杜山魁道。
「那你現在在哪裡?」
「在他們公司附近,他們說晚上要一起吃飯呢」。杜山魁說道。
「是嗎,連這事都知道?」
「嗯,我在他們辦公室都按了竊聽設備,我在下面的停車場聽得就像是面對面一樣清楚,怎麼著,想解決這事了?」杜山魁問道。
「嗯,待會把他們吃飯的地址給我,我到時候和你會合」。丁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