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在外面走廊遇到胡鎮長了,我主動跟胡鎮長打招呼,想和他解釋一下我跑來給你開車的事情,可是他只是一聲冷哼,沒和我說話。」
「秦書記,我還是想給你開車。我練過散打的,給您當司機,還能兼職給您當保鏢。」
柳勝玉一邊端著盤子往嘴裡扒拉菜,一邊說道。
秦東旭微微抬頭,看看柳勝玉勻稱的身材,笑道:「身材倒是不錯,不過要給我當保鏢,你還不夠格,就你這樣的,我一個人能打十個!我還得讓你拿器械。這還是保守了說。」
「切,我才不信呢!」柳勝玉含混不清的說道。
「呵呵,不信你可以去臥龍村打聽打聽,我一個人力扛趙氏家族十二護法,還得讓他們手中拿著水火大棍!」
「結果怎麼樣?誰勝誰敗?」
「五五對開,你看我,渾身上下,毫髮無傷。」
「嗯……還是不相信。」
就在兩人狼吞虎咽的時候,胡為民、廖元興、詹俊、曹文治正在一個休息間高談闊論。
胡為民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醉態,眼神也不再渾濁,正美滋滋的抽著華子。
「胡鎮長,剛才你可是真夠勇的!差一點指頭就要戳到秦某人的鼻子尖了!」廖元興沖胡為民豎起大拇指道。
胡為民冷笑道:「哼哼,年紀輕輕,突然就當了領導,難免會飄,適當給他潑一些冷水,對他的成長有好處。」
「要講提攜後輩,還得是胡鎮長啊。」詹俊笑道。
這個馬屁就拍的有些生硬了。
秦東旭雖然比胡為民年輕很多,但職位卻比胡為民還高,輪不到胡為民來提攜。
但是胡為民卻也不解釋,只是笑呵呵的聽著。
「看秦某人的架勢,勢必要參加今天下午談判啊,你說他會不會給我們搗亂?」廖元興抓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剛才只顧的喝酒吃菜,有些缺水了。
曹文治摸摸下巴的鬍子茬,道:「我感覺不會。」
「為什麼?」詹俊掏出煙,散了一圈,問道。
曹文治解釋道:「他能頂著大太陽,親自去實地調研,說明真的想把事情做好,而且他真要想攪黃這件事,剛才就在酒宴上,就不會如此遷就姓藍的。」
「因此我的推斷是,他不會故意給我們搗亂,但是他會從我們的政績中分一杯羹,最大的可能是,我們勞碌一場,到最後,功勞最大的可能是秦東旭!」
廖元興狠狠的吸了一口華子,道:「我們牽線搭橋,跑前跑後,多方聯絡,到最後功勞卻成了別人的,真是不甘心啊!」
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華子,剛剛還是一整顆的華子,頓時只剩下一個煙屁股。
他噴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整張臉都在煙霧的遮擋下,變得朦朧起來。
胡為民也狠狠的抽了一口,將煙屁股摁死在菸灰缸中,狠狠的揉了一把,揉的粉碎,好像那煙屁股是他的仇人一樣!
他一邊蹂躪手中的煙屁股,一邊道:「沒辦法,誰讓他是一把手呢?我們現在的制度就是一把手負總責,什麼事情都可以過問,什麼事情都可以插手的。只要他不是胡亂插手,誰都沒有權利阻止他,這就是一把手優勢。」
「那麼等談判開始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廖元興問道。
「見機行事吧,原則只有一個,積極爭取主動,儘量把秦某人擠開,減弱他的話語權,要讓談判在我們的主導下進行!」胡為民陰惻惻的說道。
喜歡官途縱橫,從鎮委大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