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放的信口開河,秦飛眼眸閃過一絲暗芒,心說,五少,你好虛偽啊,你真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阿飛嗎,當時的他,五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的眼界也有限,現在,他有錢了,認識的圈子早就變了,楚家的事,他也不是一無所知。
楚放見過秦飛,就回了老宅,有些事,真得跟爺爺商議一下了。
對自己的爺爺,楚放沒有隱瞞,將經開區的現狀及困境如實相告。其實就是楚放不說,楚正光也早知道了,他精心培養的接班人,哪會真的不管不問。
聽楚放說完,楚正光道,
「你也不要氣餒,畢竟經開區已經有進展了,至於以前的項目,只是個意向書,人家不落地,也不會怪到你頭上,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楚放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
「爺爺,下一步,就難了,因為我剛見過秦飛,公司賬上沒錢了、、」
楚正光沉默良久,突然說道,
「你一會給顧豐楊打個電話,說我有事跟他說、、」
楚放十分詫異,
「爺爺,我打電話給他?,會很尷尬的、、」
楚正光臉色有些不悅,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楚放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手機,猶豫了好一會,才撥打了顧豐楊的手機。
此時顧豐楊也在住處,跟周銀濤和羅建生在一起,看到楚放的電話,他拿出手機,揚了揚,他們兩個看到是楚放的來電,臉色都不太好,
「這個人,還有臉來電話、、」,周銀濤氣惱地說,
顧豐楊笑道,
「他肯定是不想打這個電話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讓他打電話的人是楚正光、、」
顧豐楊沒接,電話響了五六聲就斷了。
周銀濤皺眉道,
「那個老匹夫,見你准沒好事、、」
羅建生卻說道,
「豐楊,他如果提出見你,你去還是不去呢、、?」
顧豐楊想了想說道,
「去,但不是馬上就去,什麼時候去,看心情。以我對他的了解,有可能是跟我做一些利益交換,最有可能是畫大餅,總之,忽悠我,讓我幫楚放度過眼前的難關、、、」,
羅建生冷笑道,
「你現在只是個處級幹部,他能幫到你什麼,答應給你一個副廳的位子,然後就讓你為楚家賣命了?這也忒不要臉了,上副廳,以你的政績來說,哪裡還需要他幫,再不濟,不是還有我嗎?」
顧豐楊笑道,
「是啊,所以,我不會急著見楚正光,不過去聽聽他怎麼說,也好、、行了,我先給他回電話」。
周銀濤和羅建生都不說話了,顧豐楊這才回撥了楚放的電話,
「楚少,剛才在忙、、」,顧豐楊以前都叫他阿放,現在變成了楚少,顧豐楊知道,楚放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楚放明顯頓了一下,
「哦,豐楊,最近一直沒好意思給你打電話,雖然我是迫不得已,可是,說到底,我讓你失望了、、」
顧豐楊呵呵一笑,
「楚少,你太客氣了,體制內的人,誰沒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呢,過去就過去了,我離開 南山,對你我都好、、、」,顧豐楊說的很含蓄,隨便楚放理解吧,
楚放自然明白,顧豐楊的一語雙關,不過他裝糊塗,只得說道,
「是啊,我知道。你離開也是為我考慮,可到經開區,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各種因素吧,可現在,都認為,是我將你擠走了、、提起這事,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嗨,楚少,我都不在乎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麼呢,真沒事,其實,這事,我從來沒放在心上,都過去了,如今你在南山,我在隴西,各自做好各已的工作,這不挺好的嗎、、」
「嗯,豐楊,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剛才見了爺爺,他說好久沒見你了,看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家裡一趟,爺爺有事找你、、」
顧豐楊裝出為難的樣子,
「這樣啊,楚少,我最近,還真是走不開,因為東方好聲音這個節目太火,不少人前來洽談,電視台是我分管的口,有些事需要我參與拍板。別說我了,就是我的上級領導,行程也安排的滿滿的,說了你肯定不相信,我現在,連星期天都無法休息,估計也就最近,過了這個熱度,我就會閒下來。對了,老爺子找我什麼事啊,他身體沒問題吧?」
「哦,爺爺身體不好,你放心、、」
「哦,只要老爺子身體沒事,我就放心了,這一周肯定不行, 我看下一周,能不能回京一趟、、、」。
楚放放下電話,久久無法平靜,他和顧豐楊,以後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了。他出了房間,跟楚正光說了剛才的電話,楚正光默默點了點頭,
「行,我知道了、、」
這一切,全在楚正光的預料之中,只是顧豐楊問了他的身體,讓他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楚放離開後,秦宏生過來給楚正光蓄茶,楚正光突然問道,
「小秦啊,你說我這一步,是不是錯了?」
秦宏生一愣,
「楚老,什麼錯了?」
楚正光愣了下,這才解釋說,
「當初放棄顧豐楊,感覺有些得不償失啊」
秦宏生立即搖頭,
「楚老,我哪懂這些啊,只是,我感覺顧先生不是薄情的人,如果您感覺有必要挽回,想必他不會拒絕,一個寒門出身的人,哪會不想得到世家的提攜呢、、」
楚正光點了點頭,
「嗯,這也是個路子,總之,眼下,還不能跟顧豐楊徹底撕破臉、、」
秦宏生心說,您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還能指望顧豐楊原諒,你們也太自大了,以為有些陰謀顧豐楊不知道?不過這些,他不會說,那天秦飛跟自己做了傾心長談,他才知道,原來這幾年,顧豐楊幫楚放掙了那麼多的錢,可是楚放,哪有一點感激之情,這樣薄情寡義之人,將來老爺子一死,他真的能善待自己?
其實,就是老爺子,對他也就是這麼回事,他要的是自己秦家的忠心,但也不會讓秦家真正強大起來,否則就不好控制了,所以,楚家對秦武的升遷,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一切全是秦武個人拼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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