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沉睡中醒過來的蕭櫻下意識的環抱雙臂,掩住自己胸前,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看了看四周,天光放亮,起碼都應該是七八點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得這麼香,竟然一覺到天亮,中間好像就沒有醒過,甚至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搭在床邊有一條睡裙,蕭櫻坐起身來,看了看,應該是陸為民給自己拿過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的,蕭櫻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伸手拿過睡裙。
身無片縷,包括內*衣文胸都丟到了一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這個時候的蕭櫻反而平靜下來了,而不像昨晚那樣患得患失了。
手裡拿起那件睡裙,蕭櫻發了一會兒愣,突然聽到門響,像是受了驚嚇一般,蕭櫻把睡裙遮掩在自己胸腹間,看著陸為民進來,這才又有些羞澀和不安。
「醒了?」陸為民已經鍛煉了一圈回來,說是鍛煉了一圈,也就是在健身室里慢跑了半個小時,然後又活動了一下身體,洗了個澡回來,「我看你睡得很香,說以就沒叫醒你。」
「幾點了?」蕭櫻一隻手拿著睡裙掩住自己胸腹禁地,一隻手也拉過被角,遮掩住大腿以下。
「八點半了。」陸為民只是笑了笑,「我看你好像很難得睡這麼香啊。」
蕭櫻臉微微一紅,陸為民說中了她的心事,她的睡眠一直不是太好,雖然不算失眠,但是睡覺總是太淺,很難深睡,晚上稍有風吹草動,就容易醒,而且醒了就很難入睡了,但是不知道昨晚怎麼睡得這麼死,可能除了喝了紅酒的原因,恐怕最大的因素還是因為……。想到這裡蕭櫻也有些嬌羞不堪。
「你先出去,我要起來洗個澡。」看見陸為民目光灼灼的在自己身上逡巡,蕭櫻有些羞惱,皺了皺眉。「這是誰的睡裙?」
「我姐的,基本上是新的,乾淨的,沒怎麼用過,她一年在這裡頂多能做三五晚。」陸為民也知道蕭櫻是一個有點兒潔癖的人。所以解釋道。
蕭櫻接受了陸為民的解釋,而陸為民也出去了,她這才起床。
浴室和臥室不在一起,大概是為了防潮,隔著一條通道,這種獨棟別墅在設計上都很講究,隱私性設計得很好,從臥室到浴室只是一步之遙,但是卻巧妙地分隔開來了。
熱水從頭頂沖刷下來,似乎也帶走了蕭櫻身體內的很多疲倦和包袱。看著落地鏡中霧氣包裹的那具胴體,蕭櫻也忍不住雙手捧住自己那張吹彈得破的嬌靨。
光潔柔滑白裡透紅的肌膚,纖巧溫婉肥瘦得宜的身段,圓潤挺拔的雙峰上嫣紅兩點,平坦小腹下淺草茵茵,兩條宛如玉柱的長腿,全身上下絲毫看不出這已經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身體。
在水流下怔怔地呆立了好幾分鐘,蕭櫻才從迷茫中慢慢醒過來,昨夜的種種似乎又才重回腦海。
搖了搖頭,蕭櫻有些顧影自憐的環抱雙臂。輕輕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屬於自己的命,而好像自己似乎也很享受這段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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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櫻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放在花園邊上的廊廳里飯桌上擺好的早餐。
熱氣騰騰的牛奶、豆漿和雞蛋。還有麵包和蒸好的米糕,一瓶果醬和餐紙放在正中,「來,吃早飯了。」
蕭櫻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路為民居然也能做出一桌早餐來,雖然這早餐也很簡單。但是能有份心思就很不容易了,起碼牛奶和豆漿是熱過的,雞蛋是煮熟的,米糕是蒸熟的,不是隨隨便便給你拿一袋麵包將就對付。
「謝謝。」蕭櫻把自己還有些濕潤的長髮盤起來,用一根簪子別住,再用一個髮夾夾住,睡裙倒是挺合身,她沒見過陸為民的二姐,但陸志華的身材應該和自己相仿。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我還能做早飯?」陸為民也覺察到了蕭櫻的驚訝,嘴角帶笑,「不要小看人嘛,我父母不在家,但各種東西還是齊備的,這點兒小家務難不倒我。」
「嗯,的確有點兒意外,我印象中你應該是只關心大事,不屑於這些家庭瑣務才對。」蕭櫻笑吟吟的道。
「那說明你只看到人的某一方面,而人卻是最複雜的動物,在不同環境下,他會表現出各種適應環境的能力。」陸為民很得意,「我回昌江,平素住在市區,外出吃早飯很方便,但是周末我一般住在父母這邊,保姆要九點鐘才來,有時候是父母為我準備早餐,有時候是我為父母準備早餐,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複雜,很正常。」
保姆九點鐘要來?蕭櫻頓時色變,陸為民注意到了,趕緊道:「我爸媽出去旅遊了,給保姆放了假,而且星期六星期天,保姆一般情況下也不來上班。」
本來昨晚的海鮮也不是蕭櫻喜歡的,加上喝了不少酒,胃口也不好,加上一夜「操勞」,這會兒的確也餓了,蕭櫻也沒有客氣,選了自己喜歡的熱豆漿,再加上一個雞蛋和米糕,十分感口,也格外香甜。
五月的氣候是一年最好的時候了,不冷不熱,也是最適合享受生活的時候了。
陽光透過竹林掩映的縫隙照射到草地上,灑落星星點點,別墅區寧靜的氛圍也讓兩個人吃飯都變成了一種難得的享受。
吃完早飯,蕭櫻主動收拾了餐桌,這一刻無論是陸為民還是蕭櫻,都生出一股相敬如賓的感覺。
寬大的遮陽傘下,兩張藤椅,棉質靠墊,一張藤桌,兩杯熱茶。
蕭櫻已經換了正裝,恢復成了昨日的模樣。
陸為民則換成了一身休閒裝,悠閒的坐在藤椅里,兩份報紙放在藤桌上。
「當了市長助理,感覺怎麼樣?」陸為民很關心蕭櫻的情況,「怎麼你們市委現在把市長助理兼任區縣*委書記搞成慣例了?我記得我當時在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從權之舉,怎麼一來二去還都成了習慣了呢?」
當初葛明來下掛,就是擔任了副市長兼沙洲區*委書記,現在蕭櫻也成這樣,難怪陸為民有些感慨。
「那要怪也得怪你才對。」蕭櫻捧著茶杯,青翠欲滴的明前毛峰懸浮在水中,看上去格外誘人,「不過黃書記和我談過了,最遲九月份之前,我就可以脫身。」
「嗯,九月份,還是市長助理?或者補選副市長?」陸為民對宋州的人事格局還是比較清楚,「你們市政府副市長人選好像還缺一個吧?當年宋州副市長就明確為六個了,現在還只有五個啊。」
「黃書記沒說,我也沒問。」蕭櫻拂了拂垂落下來一絲秀髮,平靜的道:「副市長也好,市長助理也好,就那麼回事兒,當市長助理也許分管工作還要輕鬆一些呢。」
「輕鬆?現在的宋州,恐怕就沒個輕鬆的時候了。」陸為民也淡淡的道:「你以為讓黃文旭到宋州是讓他來享福不成?不做出點兒像樣的成績出來,他自己恐怕都覺得難以交差吧。」
蕭櫻峨眉輕蹙,抿了一口茶,「我覺得黃書記還是很有開拓精神的,才來沒幾天,已經開始有重點的在布局工作了,不像有的領導到一個地方來了許久都還進入不了狀態,而且黃書記的一些觀點還是比較切合實際的,不過許市長是不是要走?」
「誰說的?」陸為民訝然。
「這不是誰說的,大家都在說。」蕭櫻不是那種翻弄嘴皮子的八卦女人,不過在陸為民面前她也沒有刻意矯情,「許市長在這裡一當就是一屆,馬上就是一屆屆滿,可這個時候卻是黃書記過來接任,難道說許市長還要再當一屆市長不成?」
陸為民沉吟不語。
許日修是商務部下來掛職的幹部,在宋州當市長卻是一當就當了好幾年,應該說這個人在宋州的表現不太好評價,你要說他能力不行,也不完全正確,但你要說他能力又多突出也說不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中規中矩。
秦寶華走,祁戰歌接任,應該說祁戰歌和許日修的搭檔就成了一個敗筆,兩個人都比較缺乏特點,都屬於那種缺乏闖勁銳氣的幹部,搭在一塊兒了,就真的變成了按部就班,蕭規曹隨,而這個時候的宋州已經不是前幾年蕭規曹隨就能一樣發展的宋州了,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拖累宋州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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