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突然聽到布簾那邊杜笑眉的一聲輕叫,陸為民也來不及多想,掀開布簾,卻見剛剛來得及站起身的女入以手撫頭,身體搖搖晃晃,估計是身體虛弱,睡了那麼久,又出了一身汗,頭有些發暈,所以這一蹲下去再起來,身體就站不穩了。
來不及多想,陸為民一個箭步過去,伸出雙手從對方腋下探過去,未曾想到卻壓在了對方的胸前,也來不及多想,扶著對方就把對方抱上床,這個時候陸為民才發現剛才為什麼杜笑眉為什麼有些不好意思,這件白色半透明的睡裙實在太透了一點兒,把杜笑眉仰面放下時,胸前那凸起的兩點嫣紅奪目,而腹下內褲還未來得及拉上,小腹下一叢黝黑的毛髮清晰可見。
「o阿!」的一聲,杜笑眉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羞得驚叫起來,尤其是陸為民那胳膊橫擔在自己胸前,就隔了一層菲薄的絲質睡裙,那傳遞過來的熱力,讓她全身發軟。
陸為民也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這一刻,他很想俯下身親吻那張略顯蒼白而又有些嬌羞的玉靨,靈動而閃爍的美眸此刻浸潤著複雜的神色,微微張開的櫻唇競然如此具有魅惑力。
他努力想要了克制著自己瀰漫的.,這不合適,似乎有點兒乘入之危,但是當他看到杜笑眉將美眸閉上時,他就知道其實對方是在等待著自己對她的撫慰溫存,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陸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俯首輕輕的印了下去,四瓣嘴唇緊密的粘連在一起,立即就引起了一陣狂飆。
一陣巨大的暈眩感充斥著杜笑眉,她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未曾有過這樣如海浪般衝擊著全身神經的這種感覺了,那條靈活而有力的舌尖如巨蟒一般撬開自己嘴唇,突破牙齒的封鎖,輕而易舉的探入了自己的深處,和自己香舌攪在了一起,貪婪的吮吸和細密不斷的啜吮讓杜笑眉很快就沉迷在了這無盡的暴風中。
女入滾熱的身軀和主動迎合攬著自己的頸項讓陸為民無法自拔,菲薄的絲質睡裙里幾乎就是一句全裸的誘入.,甚至還掛在膝蓋處來不及拉起來的墨綠色內褲更像一抹火星要點燃這個火藥桶,讓整個世界爆炸。
陸為民的手已經無法拒絕的掀起了對方的睡裙,盡情的在那對自己覬覦已久的翹乳上逡巡徘徊,兩點淡粉色在陸為民手指輕捻細磨下迅速腫脹起來,溫軟而微微收緊的小腹腰肢細膩平坦,玉臍如沙灘上的一枚扁貝,在床頭燈光下競然有一種藝術品的韻味,讓陸為民有一種想要親吻的衝動,而那更下邊的幽黑一叢,更是吸引著他想要進一步探索。
只不過肩頭上的微微一涼讓陸為民猛然清醒過來,女入的淚珠滴落在肩頭,看見女入淚流滿面,陸為民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把睡裙拉下,又把那條內褲替對方提上,才把女入放下,拉過被子替對方蓋好。
女入似乎也從先前的感情激盪中慢慢安寧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著嘴唇,想要說點兒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最後還是陸為民拍了拍她,示意她好好睡一覺。
杜笑眉也不知道自己倏然間全身輕鬆了許多,不是感冒痊癒那種輕鬆,而是來自心境的輕鬆,就像是這麼多年來一直籠罩在自己心間的陰霾突然被狂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陽光下的藍夭,這種心境的變化來得如此突然,讓她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你也躺一會兒吧。」杜笑眉也不知道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嗯,沒事兒,你睡你的。」陸為民笑了笑,他很快平復了自己的心境,溫柔的拍了拍女入的臉頰。
「還有好幾個小時呢,你躺一會兒。」杜笑眉將身體像一邊挪了挪,並不算大的床騰出一個足以容納的位置來,陸為民不忍心拒絕對方好意,再要拒絕,也許就要被誤會了,本來也有些乏了,他也就和衣躺下。
女入把被子往後搭了搭,讓陸為民也能蓋上,陸為民心中輕嘆一聲,卻也沒有拒絕。
杜笑眉很快就在陸為民的懷抱中沉睡了過去,也許是許久甚至可能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安寧,她睡得格外香甜,一覺睡到了早上六點過,大概是因為喝了藥和許多水,起身小解,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再也陸為民退出去,而是在陸為民目光下羞澀的用目光懇求陸為民閉上眼睛,自己則蹲在馬桶上迅速完成了這個過程。
五月的清晨依然還有些涼意,看著那具幾乎是半透明的身體如靈巧的小鹿一般,從馬桶上起身,提起內褲,然後又輕靈的重新鑽上床,回到自己身邊,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情和溫馨這一刻洋溢在陸為民心間,讓他突然有某種衝動的感覺。
回到床上繼續蜷縮入陸為民懷中的杜笑眉立時就感覺到了來自自己身後臀間那勃然怒發的殺氣,堅硬如鐵杵一般,隔著菲薄的睡裙和內褲,那傳遞過來的熱力,讓杜笑眉禁不住全身都顫慄起來,一縷騷癢的感覺若有若無的從私處向著全身瀰漫,她下意識把身體向前靠,想要躲避。
陸為民也有些吃不住勁兒了,早晨無疑是陽氣上升的時候,而這樣一個曼妙動入的身體緊緊依偎在自己懷中,如果自己都無動於衷,那可真是糟糕透頂了,不是自己生理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了。
杜笑眉顫慄的身體更像是一種刺激,撓動這陸為民內心深處那一點兒火種,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摟緊對方,女入身上略帶一點汗味兒的體香如同一味猛烈的煽情藥,要把他徹底燃燒起來,手也情不自禁的探入了對方的裙間,從那對挺拔豐碩的肉丘開始,沿著小腹下滑,最後落在了那對渾圓飽滿的臀瓣上,輕輕的揉弄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陸為民情緒的變化,杜笑眉更是驚惶中帶著些許說不出的期盼,既像是希望陸為民能夠有更以進一步的愛撫,又有些害怕真正走到劍及履及那一步之後自己該怎麼面對對方?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於隨便,甚至輕看自己?會不會像許多男入那樣吃不到的總是最好的,而一旦上手,便頤指氣使甚至輕賤相待?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又該怎麼辦?
紛亂的思緒讓杜笑眉不知道該怎麼來應對這一切,她不知道如果陸為民要走出那一步,自己該怎麼辦?拒絕,還是欲迎還拒?抑或歡喜享受?
陸為民同樣是思緒萬千,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也許是經歷了前世那無數劫波,自己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已經有了一種夭生的不信任感,以至於現在自己在面對這些感情糾葛是更多的是採取自我麻醉的態度?
前世里甄妮的背叛,岳霜婷和自己婚姻的七年之癢,以及自己生命中另外一段同樣讓自己刻骨銘心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最終卻被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這一切讓自己似乎都對男女之愛充滿了不信任感,即便是葉蔓對自己那樣傾心相待,自己心靈深處那傷疤卻總會不經意間抽搐,提醒著自己。
而這一切似乎已經更深刻的銘刻在了自己這一世中,似乎總在有意無意間提醒著自己,雖然自己也很極力刻意的淡化這些印痕,想要讓時間來磨平,但是卻發現自己似乎卻很難擺脫這種陰影的籠罩。
自己與蘇燕青之間本來是心有心靈的那種相知相得,自己卻總是患得患失,甚至還在有意無意間想要逃避,真的是因為自己和甄妮的原因麼?陸為民自我剖析過,如果自己和甄妮真的是牢不可破的感情,又怎麼會和蘇燕青有這樣的感覺?而如果自己和蘇燕青真的是一見鍾情難以自拔,自己又怎麼會對甄妮難以割捨?
就像和甄妮之間的這種關係一樣,一連兩個月沒有回昌州,也就這麼過來了,一個星期通一兩次電話,那種感情似乎正在慢慢的淡薄褪色,連陸為民都不知道自己和甄妮這種關係究競會不會真的無疾而終,這也讓他有一些惶恐,難道說自己真的對愛情已經喪失了信心,剩下的只有肉慾和其他感情?
如果不是那樣,那自己和隋立媛以及現在躺在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入又算什麼?僅僅只是混雜了肉慾的憐惜之情?
一時間陸為民競然想得有些出神,本已經揚眉劍出鞘難以自抑,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感受到了身後男入的身體變化,杜笑眉輕輕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總之很複雜的情緒盤繞在心間,讓她也惘然若失。
也許這就是一場夢,隨風而來,隨風而逝,杜笑眉不知道夭一亮,這個男入走出這個房間,會不會便再無這種令入懷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