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山 第二百零五章 老爺子很精明

    見到唯唯諾諾的太子以及諸王,皇帝說出了一番徹底讓他們呆若木雞的話:「好,好,好,你們都是朕的好兒子。一窩蟻  m.yiwoyi.com看來手足親情,在你們的眼中什麼都不是。遠不及權位重要。難怪都說天家無親情,現在朕是真的領教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皇帝沒有看其餘諸王的表情,而是站起身邁步走到太子面前,冷冷的道:「景、端二王,與你不僅是君臣,更是一母同胞。雖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手足。」

    「出了如此之事,你這個做兄長的非但不為其求情,不請求朕徹查二王造反的原因。反倒是在這裡一個勁的落井下石。現在更要親自出手殺了他們,你們可真的是他們的好兄長。就算一個臣子犯了錯都要徹查的,如今你的兩個親手足出了這等事,你去連問都不問。」

    「古人還知道不教而誅,則刑繁而邪不勝教而誅,則奸民不懲的道理。你身為他們的君主,身為他們的長兄,居然連古人都不如。他們這些年的書,讀到了狗肚子裡面去了。朕看你這些年的書,也一樣讀到了狗肚子裡面去了。」

    「讓權欲迷住了你的心竅,連最起碼的人倫都沒有了。你這麼做,如何對得起你剛剛辭世,到現在還沒有入土的母親?逆賊這二字,也是你這個做兄長的能說出口的?平日裡,你對朕交待你的事情拈輕怕重,朕雖然惱火,但也沒有過多的怪罪你。」

    「你背著朕,私下縱容門下官員貪贓枉法,放縱宗室魚肉百姓,聚斂錢財為自己所用,朕一樣沒有說過你。因為是朕這個做父親的不合格,沒有能教育好自己的兒子,才讓你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可朕捫心自問,這些年雖說對你的管教上,也的確有不足和疏忽的地方。可平日裡面對你也沒有少下苦心,可怎麼教出你這個混賬東西來。不僅眼裡面只有權勢與金錢,甚至現在連人倫都顧不上了。朕現在不想見到你,你現在馬上滾到你母后的靈前去跪著。」

    說到這裡,皇帝又指了指其餘剛剛叫的最歡實的幾個皇子:「還有你們,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別當做朕真的不知道,你們心中都打著什么小算盤。你們齷蹉的心思,朕還是清楚的。你們現在都給朕滾回去,把陳思王的那首七步詩,給朕抄寫一百遍。」

    「父皇,您這麼說兒臣,兒臣實在有些不服。景、端二王如今反意已經昭然若揭。兒臣與幾位兄弟一心要為父皇分憂,這又有何過錯,換得父皇如此的責罵?二王不誅,則國法、天理何在?」

    「二王與兒臣是兄弟這不假,但兒臣不能因為他們是兒臣的兄弟,就放任他們犯上作亂,如此長期以往國將何國?如果兒臣因為他們是兒臣的兄弟,便為虎作倀、姑息養奸,又有何面目去面對天下人?面對我大齊的列祖列宗?」

    儘管被皇帝揭了老底,對這位太子來說打擊很是巨大。但他更知道的是,無論皇帝如何的表態,自己眼下已經沒有了退路。所以,這位太子爺也算是死硬到底。只是這次他聰明的多了,知道拽上了幾個弟弟。

    太子的頂撞,讓皇帝怒火更勝:「好,你想不明白是吧。那就去你母后的靈前跪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起來。現在你們都統統的給朕滾蛋,什麼時候把七步詩讀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朕。」

    見到皇帝是真的發火了,畢竟是在皇帝積威之下長大的。被皇帝一頓暴風驟雨,諸王不敢在有任何的反駁,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溫德殿。開什麼玩笑,太子都被皇帝斥責外加罰跪,他們那裡還敢學著太子的樣子去頂嘴?

    出了溫德殿,同樣被皇帝今天的電閃雷鳴,嚇的滿頭大汗的永王。將黃瓊拽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舉起袖子擦拭了一下頭上冷汗,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後道:「我說老九,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你七哥我也得不是罰跪,便是回去抄書。」

    「奶奶的,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可聽說了,大行皇后薨了的那天,你正和老爺子在麗正門那裡,單獨說了半天的話。咱們這些皇子,包括太子在內,可還沒有一個人能享受過這種待遇。」

    「你小子到底是施展了什麼詭計,讓咱們那位有些苛刻的皇帝老子,在如此短的時日之內,便如此的另眼看待?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別這麼鋒芒畢露,惹得別人紅了眼在那啥。我知道你是大高手不在乎這個,可畢竟雙手難當群狼不是?」


    永王的這番半是疑惑,半是恭維的話,黃瓊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哪有那個本事?我只不過是按照人之常情推斷出來的而已。二哥、三哥雖說反意已露,但畢竟與你我一樣,是老爺子的親生骨肉。試問這天下又有那個父親,會希望自己兒子走到如此地步?」

    「非到萬不得已,老爺子是不會真的下那個決心除掉他們的。尤其是現在大行皇后,屍骨還未寒的時候。而太子這次所犯最大錯誤便是,無論老爺子怎麼決定,那是老爺子自己的事情。而不該是他這個做兄長,乃至做儲君的人該提出來的。」

    「老爺子熟讀史書,歷朝歷代皇子之間,為了爭奪帝位相互殘殺的先例,老爺子清楚的很。他之前最擔心的便是,諸皇子之間自相殘殺。你當真以為,老爺子願意見到咱們兄弟之間,也做出那些骨肉相殘的事情來?」

    「哪怕是太子說的沒錯,但這麼說也正是犯了老爺子一向以來最大的忌諱。想想也是,這幾年景王與端王,在朝中拉攏大臣處處與太子作對,到處給太子掣肘,與太子爭奪勢力。雖是一母同胞,但相互積怨甚深,幾乎與仇敵無異。」

    「如今有機會徹底的除掉,這兩個與其說是兄弟,還不如說對手更恰當一些敵人,太子又那裡能忍得住?太子自請領兵剿滅二王,這個做法其實沒有錯。但他錯就錯在,明擺著要對二王斬草除根,這又豈是老爺子能夠忍的?」

    「二王即便真的造反了,那也是老爺子的兒子,也只有老爺子才有處置的權利。太子越俎代庖,就是正捅到老爺子最痛的地方。尤其是眼下,三王死因尚且不明,老爺子絕對不允許類似情況再次出現之時。」

    「況且,今兒老爺子雖說為二王之事異常憤怒,但想必以咱們這位父皇的精明,心中早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二王在封地橫徵暴斂,募集私兵、打造軍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手中有著南北鎮撫司的老爺子,又豈會真的一點不知?」

    「拖到今天,還是與大行皇后的病勢有關。老爺子是怕這事掀開的過早,大行皇后走的時候閉不上眼睛。其實老爺子在召二王進京侍疾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對二王進行警告。估計二王到京,就會被直接扣下。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二王才公然兩次抗旨。」

    說到這裡,黃瓊看了看聽罷自己分析之後,目瞪口呆的永王。在無法告訴其真正內情的情況之下,也只能嘆息一口氣道:「老爺子既然已經有了定數,咱們又何必參與其中。自討那些沒趣?七哥,老爺子可比你我想像的要精明的多。別忘了,他當初是怎麼坐穩皇位的。」

    「你小子果然有一套,這心思縝密上咱們兄弟之中,恐怕沒有一個能夠趕的上的。蜀王雖說看起來不次於你,可我總感覺他對某些事情上的靈性,與你小子相比差的還太遠。單就這份急智,他就遠不如你。」

    「當初我就說,你小子不是簡單的人物,今兒一見果然如此。你算是把老爺子的心思,給摸的透徹到家了。你肚子那些彎彎腸子,你七哥我是遠遠不如。幸虧沒有和你玩心眼,否則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聽罷黃瓊的分析,瞠目結舌良久,永王來了這麼一句。

    對於永王的稱讚,黃瓊只是淡淡的一笑:「七哥,你真的是那種昏聵之人嗎?以小弟所見,七哥在那些事情上的感覺,可要遠遠的超過太子。只是現在的七哥,有些難得糊塗罷了。好了,咱們也該過去了。否則待的時間長了,又有些人認為咱們在這商議什麼齷蹉的事情。」

    在黃瓊看來,這位七哥雖說心機不算太深,但那得分跟誰比。至少在諸皇子之中,他的心機要超過大部分的人,至少在中上。別說沈王,被自己親娘驕縱得異常驕橫的宋王,便是太子也放佛差了一些。

    就在兩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滿頭大汗的高無庸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打了一個簽,對黃瓊道:「英王殿下,原來您與永王在這裡,可讓奴才一頓好找。皇上有旨,讓您馬上去溫德殿面君。」

    聽到皇帝召見自己,儘管心中明知道什麼事情,可多少還是有些不情願的黃瓊,也只能硬著頭皮在永王瞭然的目光之下,跟隨高無庸向著剛剛離開沒有多久的溫德殿走去。別人剛挨了一頓尅,自己這個時候被召回去,這不是明擺著給其他人上眼藥嗎?

    只是皇帝相召,黃瓊又不能不去。硬著頭皮,回到剛離開不久的溫德殿,卻見到正在奮筆疾書的皇帝,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直到自己在地上跪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皇帝才停下筆,拿著其寫的東西吹乾,又親手用上印之後,才邁步走了下來。

    路過黃瓊身邊的時候,壓根沒有看跪著的黃瓊。走到溫德殿的正門之前,看著溫德殿周邊幾處宮殿,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黃瓊跪的雙膝發麻,才開口道:「起來吧,你要東西在御案上,自己去拿。還有幾道關於鄭州的秘折,你自己一併拿回去看。」

    「那些摺子回去看完後,直接銷毀了便是,不用在往回拿了。裡面的東西,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可以了。記住你答應的事情,不要總想著與朕耍滑頭。朕之所以讓你跪這半個時辰,就是讓你好好冷靜一下頭腦,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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