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山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 性情的轉變

    很多人，甚至一輩子也就沐浴個一兩回。伏魔府 m.fumofu.com出生洗一回，死亡洗一回。頭髮一年洗上一次，便已經是比較講究潔淨了。而京兆府一年四季分明，夏季還是相當炎熱。用力氣生存的人，哪不出一身大汗別一年了，哪怕半年不洗頭，若是再加上一個夏的捂著，頭髮裡面不生出虱子來就怪了。夏倒是好一些，用涼水可以沖一衝。可到了冬那就沒有辦法了。

    常年不洗頭，在加上人自身溢出的油脂，飛進去的寄生蟲。春秋起風時候，刮進去的塵土，那頭髮裡面還能好了污垢還能少了若是找有丫鬟婆子廝服侍，有足夠的錢去買柴火，或是自己家有莊子，可以送燒柴富貴人家驗證，那自然頭髮不僅乾淨的，而且還油光錚亮。若是那些生計尚且困難的貧民，又那有那個可能幹淨一年都洗不了幾次，虱子能少了嗎

    斷髮令雖受到了很大的抵抗，但最終在皇權的強制之下，還是推行了下去。只是黃瑞楓有種感覺，自己這個皇帝老子，在某些事情上行事，卻是多少有些激進了。像斷髮令，明明可以更溫和的緩緩推動，但自己這位皇帝老子，卻偏偏以最激烈的方式推進。哪怕他也感覺到，頭髮剪短了舒服多了。尤其是夏的時候，再也不用擔心出汗，讓頭髮整都濕乎乎的。

    但畢竟國人，留長髮已經有幾千年的傳統。不是不能推進，可此事關係到民心，還是緩步為好。當然，黃瑞楓也知道，此事對於那些整日忙於生計的普通百姓來，斷髮不斷發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那些普通百姓，很多為了省事，都是直接乾脆剃光頭的。至於什麼讀書人口中的所謂孝道，在生存面前壓根就是一文不提。可那些反對最為激烈的官員士紳。

    還有那些讀書人，卻是掌握著下的話語權。自己這位皇帝老子，當初在叛亂剛剛平定，便開始推行什麼普及識字。對民間的私塾，還有那些教書先生，由朝廷給與一定的貼補。還提出一個所謂的三個五百，就是要求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要力爭在五百內，認識五百個字，會算五百以內的賬。這種實際上真的是利國利民事情，都遭受到那些官員士紳的強烈反對。

    就因為這件事，他們口中雖高喊著浪費財力，國力無力支撐。但實則，他們的心思誰都知道。就是因為若是老百姓都識字了，他們就不好糊弄了，更難以控制了。所以，他們才會在此事上激烈的反對。至於斷髮令，最反對的也是這群人。這事雖對他們的利益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恐怕他們依舊會激烈反抗。原因很簡單，就是斷髮影響了他們的地位。

    只是黃瑞楓想要勸一下的時候，黃瓊卻遞給了他一支削去刺的荊棘。告訴他，大部分人年紀大了都會犯糊塗。包括皇帝也是一樣。別他只有常人之姿，便是當年雄才大略的唐太宗，晚年都屢屢犯錯。唐玄宗更是晚年鑄成了大錯，昏招迭出將大唐盛世毀了一個乾淨。他已經做了近三十年帝王，如今也奔著五十去了。他不想重蹈那些帝王的覆轍。

    不過，在將這座江山交出去之前，會儘可能的將荊棘上的刺拔乾淨，該理順的都理順。所有的罵名，一律由自己承擔。誰讓自己是做父親的，為兒子多付出一些是應該的。既然要去除千年的陋習，那這副重擔自然應該由他來挑。黃瓊這個回答，當時將黃瑞楓給感動的一塌糊塗。都無情末過帝王家，看看自己的這位父皇，甘心為自己做出這麼大犧牲，多有父愛

    只是沒用三，黃瑞楓就回過味來了。這哪是自己父皇為了自己，寧願背負所謂的罵名。恐怕他更擔心的是，將來的人亡政息吧。所以，才想著將他心中的想法，先儘快的落實下來。力爭就算有一，自己這位皇帝老子不在了，事情也不會出現任何的變化。想到這裡，黃瑞楓也只能無奈的苦笑。發覺自己這幾年的歷練下來，儘管成長了不少，可依舊不是父皇對手。

    黃瑞楓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自從自己母妃與何姨去世後，自己這位父皇行事有些激進。原本很多事情，還與下面的臣子商議，給臣子服他的理由。可現在，很多事情一旦下定決心，幾乎很少在與臣子商議。最多，事後給下面一個通知。總是給人一種感覺，他的時間貌似已經不多，不夠用的樣子。黃瑞楓很想勸勸，可一向到自己父皇那個性子，最終打消了念頭。

    但雖想明白了，自己這位皇帝老子話中，真正的含義。但黃瑞楓依舊感覺自己這位父皇，有了要提前傳位的想法，有了這種感覺之後的黃瑞楓，心中突然沒有來由的，產生了一絲的興奮。不過，這絲興奮只不過一瞬間的閃過，他的心中便平靜了下來。父皇的選擇是他自己的事情，哪怕自己如今已經嘗到那種權傾下的快樂，可未到最後時刻還是一定要慎重。

    抬起頭，看著漆黑夜裡，邊閃爍的星斗，黃瑞楓嘆了一口氣。如今秉政已經數年，他已經嘗到了幾乎是無限權利的滋味。他現在捫心自問，如果現在讓自己放棄這一切，自己恐怕已經根本做不到。現在的自己，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像曾經的自己。現在想想，如果母妃還活著，恐怕會不高興吧。原本自己對父皇，當初追封何姨為皇后，卻是始終沒有追封自己母妃。

    原本，心中一直多少有些不舒服。原本自己以為，母妃在父皇的心中，一直都比不上何姨。現在看，父皇是想要讓自己親自追封。讓母妃看到，無論她當年願不願意，自己都成了她最為自豪的兒子。此時想明白父皇的這種想法，黃瑞楓此時才明白，原來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心中，母妃雖看起來，從來不去刻意爭取什麼。但從來都沒有少於何姨，還有自己那位嫡母。

    只是就在黃瑞楓胡思亂想，越來越感覺到，自己那位父皇的心思，實在威難測，太難以琢磨的時候。一件大氅悄無聲息披到自己肩上，同時背後傳來一個聲音：「王爺，如今氣到了晚上，已經有些涼了。王爺若是賞月，也該多加一件衣服才是。如今王爺管著朝中的大事，若是病倒了，豈不是要誤了國家大事到時候，陛下又該埋怨臣妾，沒有照顧好王爺了。」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黃瑞楓轉過頭，見到妻子正悄悄的站在自己背後。輕輕的將已經成為兩個孩子母親，當年兩人街頭初遇時，臉上的青澀早已經不在，顯得更加成熟的妻子，摟在了懷中，輕輕的捏了捏妻子依舊嬌俏的鼻子，輕笑道：「窈窕，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還是本王的賢內助，一直都在關心著本王。當年能夠遇到窈窕，是本王此生最為幸閱事情。」

    對於丈夫的話，雍王妃卻是笑道：「臣妾那麼好吃醋，又哪裡敢賢內助也慶幸，王爺只帶回了這麼幾個。若再多帶幾個回來，臣妾都不知道這個醋意，還能夠持續多少時日。其實，臣妾也知道，除了菩薩哥還有芸娘外。王爺與那幾位應該是陛下定下來的。此事不是王爺能夠決定的。況且，別王爺這等子嬌子，便是那些普通富貴人家又那個不是三妻四妾。」

    「便是王爺的那些親兄弟，除了大伯心中只有福王妃之外。如今那個，不都是納了妾前些日子，怡郡王的王妃還與臣妾抱怨。怡郡王如今不僅連納了兩個妾室，還與她的嫡親妹子眉來眼去。她發了幾次火都沒有用。王爺是將來要做大事的，比那些兄弟們更有資格多娶妾。臣妾作為正妻，應該多加包容，而不應該有任何的嫉妒。可臣妾就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妻子話裡面的委屈，黃瑞楓多少有些心疼。原本自己就妻子一個，可前次北伐下來，一次就帶回來了四個。連給妻子一個緩衝都沒櫻妻子實際上已經很大度了，但再大度的女人，在這件事上不吃醋的，基本上沒有可能的。而且雖妻子冷淡了自己一段日子，可對菩薩哥幾個人卻是沒的。自己南下時，正趕上菩薩哥難產，還是妻子半夜去求長嫂才將人救回來。

    輕輕的將妻子摟在懷中，黃瑞楓卻是溫柔的，吻了吻妻子的臉後道：「窈窕，本王也知道，這幾年委屈你了。當初本王一聲不吭，便帶回來了幾個女人。儘管事出有因，可本王不想為自己的花心找任何的藉口。但菩薩哥與芸娘，的確是事出有因。本王向窈窕保證，今後無論走到什麼位置，也不會再納側妃。今後，本王只有你們幾個人，絕對不會再增加一個人。」

    只是這番話時，黃瑞楓卻沒有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就在他話音剛落，那邊牆頭上卻是傳來一個女音：「黃公子，你以為躲到京兆府了，我們三人就找不到你了你便是皇子之尊，當朝的王爺又能怎麼樣你若是對我們沒有那個意思，那就別來招惹我們。我們可不是那些普通女子，你招惹完了提上褲子就能甩掉的人今兒，你必須給我們姐妹一個法。」

    「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兩年為了找你，幾乎踏遍了這大江南北。若不是再一次遇到白家妹子，我還真不知道，與我同行了大半年的，居然是當朝的雍親王與英陽公主。我更沒有想到，你一個大齊朝的堂堂皇子，居然城府如此之深。」

    聽到牆頭上傳來的女聲，黃瑞楓抬頭一看卻是愣住了。良久才一臉無語的道：「你們三個怎麼來了，居然還能湊到了一起還有，鄭姐，你的這是什麼話。本王什麼時候招惹過你們三個了咱們之間，不過只有幾面之識吧。去年，還是本王的侍衛救了你們。當時，不是都已經清楚了嗎若是你在繼續胡襖，本王會派人將你父母招來，好好的管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