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山 第九百八十五章 司徒喚霜的決心

    在西面,他還真沒有安排人堵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這群傢伙,仗著自己的馬好。撕開薄弱的防禦之後,這位大漢朝開國天子,便是連從頭上掉下來的翼善冠都顧不上。在身邊最後剩下的三百騎兵,護衛之下,一路向著西面一路狂奔。而攜帶的婦人、大臣、輜重,都給丟在了身後顧不得了。

    這位主身上的龍袍,張天德不是沒有看到。可在其貼身護衛拼命的阻擊之下,又要應對其三千護軍之中的部分死士。再加上現在大部分人騎的湖廣馬,還有部分大理馬是真不給力。追上去還不到一炷香時分,就被對手仗著自己馬速度遠超這些馬,直接遠遠便給甩掉了。

    看著自己騎的這匹矮小的,除了耐力之外,衝刺和奔跑速度都差太多。衝刺上,別說比自己原本的那匹党項馬遠不如,也遠比不上契丹馬的大理馬。心中無比懷念自己那匹,病死在南安城的党項馬的張天德,也只能無奈的仰天長嘆時運不濟,在一個坑裡面同時摔到兩次。

    而之所以換這種除了擅長走山路的馬,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自從南下作戰以來,軍中的党項馬與契丹馬,就因為水土不服,尤其是不適應江南的飼料而大批病死。活著的也骨瘦如柴。這次說是休整了一個月,與其說是休整,還不如說是為留下來的騎兵,改裝大理馬做適應。

    江南西路接連取得大勝,那是後方源源不斷的將戰馬送來的結果。自己當初南下剛一過江,契丹馬還好一些,可來自西北乾旱地帶,極端不適應這南方潮熱氣候的党項馬,成批的開始病倒,獸醫都束手無策。在加上習慣了北方穀草和麥草的戰馬,不適應南方的稻草做飼料。

    後來乾脆就成批的病死,江南西路投入騎兵不過數萬,可消耗的戰馬倍之。他是騎兵將領出身,戰馬對於他來說,就跟自己的家人一樣。看著那些在江北精裝的戰馬,到了江南卻成批的病倒與死亡,讓他無比的心疼。而自己愛馬因為腹瀉病死的時候,他直接瘦了整整兩圈。

    南安之戰後來的防禦作戰,面對叛軍的大舉圍攻。他只能死守城池作戰,而無法主動出擊,就是因為戰馬損耗太多。在休整那一個月的時候,因趙無妨親自趕到贛州,提出要一千騎兵配合作戰。他被調往趙無妨軍中之前,都換成從叛軍手繳獲的,更適應江南氣候的大理馬。

    而等到與趙無妨,調撥給他的兩千騎兵匯合時。他才發現集湖廣南北兩路,騎兵精華的兩千騎兵,所騎乘的戰馬居然都是與大理馬,差不多的湖廣南北路所產之馬。見到這些一個賽一個矮小的戰馬,張天德滿心不情願。可也是無奈之舉,北方馬到了這炎熱的南方真不適應。

    可這些南馬,的確適應這該死的,能把人烤糊了的天氣。行走在山地和水田的阡陌之中,倒也算是如履平地。不像高大的北方戰馬那樣,不適應這邊的氣候與地形,成批的病倒、病死。有點草料,就能活得好好的。但無論是衝刺能力,還是這奔跑的速度,就三字別提了。

    結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可以捕獲叛軍之中,最大一條魚的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儘管這一戰,俘獲了叛軍幾乎所有的臣子,以及繳獲了三百多匹天竺馬。可也無法彌補,這個損失。但這些戰馬實在不給力,便是張天德也只能無奈的仰天長嘆,這都是什麼操蛋的事。

    每次都是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讓最大的那條魚從自己掌心溜走,張天德也只能感嘆,自己實在是有些時運不濟。不過更擔心,靜江府城內因為叛軍都已經撤離,會出什麼意外。張天德留下一千騎兵打掃戰場,押解俘獲的二千多叛軍,以及叛王的臣子和嬪妃,大量輜重。

    自己則親率其餘軍馬,立即趕往靜江府城。進了城,卻發現城內果然大亂。一些人正在成群結隊的,到處搶劫富商大戶。倒是原來的桂林郡王府,雖說已經沒有守衛。可畢竟王府百年餘威還在,還沒有遭遇到不法之徒的洗劫。不過,外面已經為了許多,在虎視眈眈的人了。

    若是張天德動作在慢上半拍,估計這座氣勢恢宏的桂林郡王府,也要遭受同樣被洗劫的災難。進城之後,張天德除了調遣一部分軍馬,立即前去接管城內糧倉之外,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全力彈壓那些趁火打劫的人。可即便是這樣,也是整整花費了兩日,才讓城內勉強平靜。

    到了第三日,趙無妨統帶的大軍趕到後,被幾日城內的亂局,折騰得疲憊不堪,外加無比心煩的張天德,才徹底鬆了一口氣。而趙無妨在趕到之後,首先做的便是仔細查看了桂林郡王府。待見到這座王府平安無事,被叛軍遺棄在城內的,大大小小王宗,基本也沒有出問題。


    趙無妨那根緊繃的神經,才同樣放鬆下來。至於為何讓趙無妨如此緊張的原因,還是出在黃瓊的那道聖旨上。黃瓊一再要求,俘獲的叛王府的王宗,無論男女不得殺戮,不得有任何的凌辱。一經俘獲,需立即押送京城。前線將領如有虐殺王宗者,或是縱容者一律嚴懲不貸。

    可對於放下心來的趙無妨來說,見到這些王宗暫時完好無損,卻沒有想到這只是解決了諸多事之中的第一個。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又讓趙無妨頭疼起來了。叛王在撤離的時候,被叛軍遺棄在城內的,出自桂林郡王府中大大小小的王宗,男男女女加在一起足足有小兩千多人。

    這其中什麼縣主、縣君、鄉君,將軍、中尉、這個郎、那個郎,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爵位的,就足足有上百號人。雖說沒有抓到偽帝的男丁,可其叔伯兄弟就抓了好幾十。其所有出嫁和未出嫁女兒,也捕獲了二十多人。就這還沒有算上被張天德,在叛軍難逃途中堵回來姬妾。

    看著眼前站著的一大片黑壓壓的,還算是桂林郡王府近枝的王宗。聽著那些女眷,低聲大的哭泣聲,趙無妨與諸將對視一眼,心中暗罵了一句沒事生這麼多幹嘛之後,也只能小心的安撫。問題是安撫是小事,可這些人連同大批偽朝官員的眷屬,衣食住行都要趙無妨去頭疼。

    這還沒有將叛王府,內外足足三千多奴才,五百多太監都算在內。被這些人折騰的頭大不已趙無妨,幾乎是一日三催的,催促曹銳主力趕到。只是曹銳在知道叛王已經難逃,他所部已經進占了靜江府之後,卻是壓根就沒有奔著靜江府來。而是兵分兩路,撲向南寧、梧州。

    對於趙無妨,搶先自己一步進占靜江府,曹銳卻是不可置否,並沒有絲毫的嫉妒之心。對於他來說,他知道自己此次南征,功勞已經足夠大了。若是風頭太足,容易招人嫉。有些東西,不要總想著自己獨占,該分出去還是要分出去。更何況,趙無妨的身份也讓他有些顧忌。

    這位趙節度,跟隨過今上一同在虎牢關血戰過的。戰後,又被今上直接破格安放在虎牢關都統的位置上,之後,雖說一直都沒有再提拔,可虎牢關都統的位置,那是什麼人都能做的?那叫做京城的東邊門戶,也是京城最後一道屏障。能坐穩那個位置,說明他早就是今上心腹。

    此次江南平叛,在江南西路戰場上,趙無妨可謂是建立了首功。以一群垃圾一樣的衛軍,節節抵抗硬給四大營精銳集結,爭取了半年的時日。此次會攻叛王老巢,今上在臨戰之前,將原本負責湖廣南北路戰場的郭晨,調往黔中路任節度使,調趙無妨接掌湖廣南路戰場諸軍。

    這不是明擺著,給這個年輕將領送戰績,為日後重用做準備?這樣的人,曹銳又那裡會因為爭功而去得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榮辱都繫於今上一身。而且自己是總督江南諸路軍馬,也算是趙無妨直屬上司。當然,他也清楚知道,無論是趙無妨還是郭晨,與自己都是配合。

    要說自己真的指揮調動,那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歷朝歷代,沒有一個君王,哪怕是對前線將領再信任,也不會將所有大軍,都放在一個人手中。便是今上這般,已經是極少了。只不過今上用人,不是那種即用你但更防備你。即讓你在前面衝鋒陷陣,又處處防著你的君王。

    無論是不是自己攻占叛軍老巢,這功勞都有自己這個,至少是名義上的上司一份。而且在進入廣南西路之前,老友於明遠也從燕山府來信,也勸說自己千萬別想著獨占功勞。要懂得將功勞分出去。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風頭太盛容易招人嫉的。尤其是朝中那些文官。

    今上便是在信任,可常年的流言蜚語,也會引起今上不滿。所以,曹銳對趙無妨搶先拿下了靜江府,倒沒有什麼嫉妒之心。更何況在曹銳看來,只那些靜江府有什麼用?讓偽帝給跑了,就不算真正大功。不愛過雖說沒有什麼嫉妒之心,可他也知道眼下的靜江府是個大火坑。

    桂林郡王府盤踞在廣南西路,已經上百年。歷代郡王無不廣納妻妾,到現在已經不是一般的枝繁葉茂。今上的聖旨上,再三要求不得虐殺、羞辱王府宗親。這個時候去靜江府,不僅要看管好這些人,即不能死了也不能跑了。還得好好的供養他們,等到朝廷處置決定下來。

    當初被奇葩一樣的那位豫章郡王府,那些王宗神人一樣做派,給弄的一度心力交瘁的曹銳,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跳那個大火坑,接手那些燙手山芋。你趙無妨既然搶先攻占了靜江府拿下了偽朝行在,那群傢伙還是你自己頭疼去吧。自己現在的目標是,抓到偽帝以盡全功。

    不過,曹銳也看在大家都是武將的份上,雖然不想著做替死鬼,可最終還是決定拉上他一把、曹銳專門寫了一封信送到了贛州,催促以及到了贛州,負責廣南東西二路善後的呂蒙正,南下接手善後事宜。而他自己則帶兵,直撲梧州、南寧,切斷偽帝逃亡安南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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