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晨聽著夏晴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冷意,不得不說,他是真的喜歡公主,說一見鍾情絕對不誇張。
但是他真的是沒辦法,他的婚事是他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定的,雖然剛定完他母親就去世了,當時應該也是交換了信物的。
張凌晨就站在那,想說不能在一起,但是他怕夏晴真的馬上就走再也不理他;他也想說在一起,但是他也不能主動放棄他母親定的親事。
夏晴就看著張凌晨的臉色變來變去,一直不說話,心裡嘆氣,這可怎麼辦好,整個男人這麼費勁。
——還不如那個誰乾脆呢,好心累啊,還好我有耐心。
【你說誰?齊輕啊?你想他了?】
——說不上吧,但是這種比較也是不好的,在一段感情裡面,只能有一個人。
【所以你果然在想齊輕。】
——嘶······離譜啊,你都學的什麼啊。但是我確實不能指望一個古代人可以像現代人一樣轉變思維,這個婚約還是很重要的吧。
【那宿主你要放棄嗎?】
——再說,我有拖延症。
張凌晨看著夏晴本來是看著他,但是現在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想夏晴應該是對他失望了,他也不想這麼搖擺不定,這不是大丈夫作風,但是他真的沒辦法,現在他也十分煎熬。
夏晴: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瞎想並且合理化。
夏晴和小錢錢結束之後就抬頭看著張凌晨,她不想等了,她再不回去,別說在她家的那倆弟弟了,皇上都得派人找她來,現在已經要到子時了,女孩子晚上出門不安全,所以她要發表結束語,回去享受她的大床了。
「本宮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但是本宮知道了一件事,今天晚上,三十萬張家軍的統帥張凌晨大將軍,在晚宴時間答應了大夏國長公主可以成為駙馬,就在今晚亥時,大夏國的長公主在鎮國公府,又被張凌晨大將軍拒絕了。說穿了,是張將軍冒天下之大不韙,認為長公主不堪與其相配,滿口答應之後又當面拒婚,對當朝長公主用盡屈辱手段。好,很好,張將軍真乃當朝虎將,大夏的英雄。本宮作為長公主,也不得不避其鋒芒啊。」
說完這番話,夏晴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抬腿就往門口走。剛才說話都用上「本宮」了,他應該知道自己生氣了吧,不管了,讓他猜吧。
「張將軍,今日一別,不必再送,有緣自會相見。」
夏晴說完就走了,又招呼暗衛過來,給她送回去。
張凌晨聽完那段話,心裡已經惴惴不安,他感覺夏晴這次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的心裡感覺突然坍塌了一大塊,所以他想留住夏晴,告訴他自己是真的心悅於她的。
等張凌晨回過神來,追到門口已經什麼人影都沒有了,地上連片樹葉子都沒有。他看了一會兒,揉了把臉,突然把手放在心口處,大口大口的喘氣,過了好半天,自嘲的搖搖頭進了屋。
這邊同時夏晴被暗衛帶著從各種房子的瓦片上面飛過,心裡還和小錢錢說「飛起來好爽啊!」去他的張凌晨,老娘回去躺著了。
回去了小錢錢告訴夏晴張凌晨追出來的事,夏晴表示,還有點覺悟,過兩天新的蜜瓜送到了再去找他。
【你今天就是故意的。】
——賓狗!獎勵你一塊桂花糕。
【嘿嘿嘿,好吃~】
——以後你不叫小錢錢了,你叫小豬豬。
【行行行(嚼嚼嚼)】
孟靈晴:傻統。
夏晴坐在床上,也不知道今天這段話對張凌晨那個榆木腦袋有用不,他不會突然抑鬱了,然後自殺吧。哎呀,真是麻煩,還得讓小豬豬看著他。
又過了兩天,秋蘊過來找夏晴,說皇上前兩天召集了好多大臣議事。
「沒看出來啊,秋蘊,你在宮裡也有人脈啊。」
「奴婢的姐姐就是御書房的掌事宮女,所以奴婢知道。」
「那也是本宮這個好弟弟,想讓本宮知道的。所以召集的人裡面有張將軍嗎?」
「奴婢沒聽說有張將軍。」
「嗯,你下去吧。順便問問張凌晨什麼時候去過。把冬藏叫來。」
「是,奴婢還有一事,奴婢來的時候剛才遇到了夏至剛回來,之前您交給我的,去查原鎮國公夫人去世的事,正好夏至那裡有相關的消息。」
「嗯,一起叫過來吧。」
夏晴聽完秋蘊傳過來的消息,她就知道她這弟弟開始解決其他國家臥底的事了,拿自己得趕緊把張凌晨搞到自己這來,萬一鎮國公真的通敵叛國,張凌晨還是張家大兒子就會一起被清算。
「奴婢冬藏見過公主。」
「嗯,起來吧。之前受的傷都好了嗎?」
「回公主的話,已經都好了。」
之前夏晴得罪人,在去遊玩的路上被人襲擊了,最後查實就是一夥劫匪被人忽悠,把公主給打劫了。冬藏就是在那次受了傷,夏至被派出去給冬藏找藥材。
「那就好,本宮知道你的身手好,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了讓你去盯著張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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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夏至參見公主。」這時夏至正好進來。
「你們兩個來了正好。冬藏去盯著張凌晨,夏至去盯著鎮國公府。」
「是,奴婢大膽問一句公主,這個張凌晨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公主的事嗎?是否需要給他找點麻煩?」冬藏問道。
這冬藏和夏至一個養傷,一個出門,都不知道張凌晨和他家公主的事。
夏晴看了一眼春暖,示意春暖告訴他們。
「張將軍和公主約定了要做咱們公主的駙馬,所以公主讓你們盯著未來駙馬和鎮國公是防止駙馬在家裡吃虧。」
「最近平西將軍府可能去鎮國公府換親,把這事盯住了。只要別讓張凌晨被人害了就行。」
「是,奴婢明白了。」
「冬藏先去吧,夏至你說鎮國公原配夫人的事。」
「是。奴婢給冬藏買草藥的時候,看見一種藥材很好看,問了叫做枯血花,用藥的人會無聲無息的血枯而死,長年累月的服用就可以殺人於無形。當時那個藥材商就說京城原來就有人在大量收購枯血花,後來奴婢找了所有賣過這種藥材的店家,在收的銀錢的錢袋子中看到了白家的標誌。」
「白家是?」
「現在的鎮國公夫人的母家。」
「夏至,你去盯著鎮國公府的時候,好好查查他們家現在的小妾和通房是不是都中毒了,還有張凌晨。」
「是。」
「公主不必心慌,張將軍常年征戰在外,估計白夫人沒時間給他下毒。」春暖安慰道。
「嗯,之前我要的蜜瓜到了嗎?」
「公主,知道您想找理由去找張將軍,但是還沒到呢。」
「不去!誰想找他!你出去吧,」
春暖出門了悄悄和秋蘊分享,兩人偷偷笑夏晴這個口不對心的話。
又在府里窩了三天,這五天淨和倆傻弟弟玩了,花園水池的魚被大強度的餵了兩天,然後都游不動了,結果就是,一天之內,魚全部就已經被釣光了。然後這倆傻孩子非得給魚辦葬禮,辦完就都給烤了,三個人含淚吃了三大碗。那天······全府上下都嘗到了公主府的魚到底是什麼味道。
就在昨天,兩個人又帶著夏晴去買魚······
「他們倆也太能折騰了······趕緊讓他們走!!!」夏晴躺在床上哀嚎。要不是自己可以去系統空間補覺,自己這麼高強度的玩鬧要累死。
【宿主,你愛睡覺,體力差,腦子不夠用,還有什麼別的特性啊。】
——如果你不想以後什麼都吃不到,就閉嘴。
【好哦~~~】
又過了兩天,冬藏傳回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是明天平西將軍府去鎮國公府拜訪;第二個就是張凌晨這幾天派人打探公主在做什麼,得到了每天都在和兩位皇子釣魚出遊的消息,好像比知道消息之前更消沉了。
夏晴想,好啊,叫你不說話,活該!
雖說讓人盯著張凌晨,但是自己還是無聊到讓小錢錢看看他在幹嘛。就這麼一看,果然發現她的好二弟把人秘密叫去了御書房。
現在的場景就是,夏祁坐在龍椅上,張凌晨跪在下面。
夏祁:「張將軍覺得長公主如何?」
張凌晨:「長公主自然是十分美麗、高貴優雅。」
夏祁:「張將軍覺得朕將長公主與你結親如何?」
張凌晨:「臣不敢。」
夏祁:「張將軍是不敢還是不願意?」
張凌晨覺得這個問題很耳熟。
張凌晨:「臣不敢。」
夏祁:「張將軍認為你不能和長公主在一起有什麼顧慮?」
張凌晨:「實不相瞞,臣年幼時家母曾給臣訂過親,所以決不能哄騙長公主,但家母之命也不能違背。」
夏祁:「若有機會解除婚約呢?」
張凌晨:「臣不能做違背家母的事 ,實乃不孝。」
夏祁:「若是你的父親也想讓你解除婚約,而另一家也不願意繼續呢?」
張凌晨:「那臣確實無法,只能另覓佳人。」
夏祁:「張凌晨,朕不會逼你去接觸婚約,但真到了婚約不得不解除的時候,此時你有機會和長公主在一起,可會善待長公主?」
張凌晨:「若得長公主青睞,有機會和她共度一生,臣自然會終生愛護長公主,臣會用生命去保護長公主一輩子。」
夏祁:「你要知道,長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兒,是朕唯一的姐姐,也是剩餘三個皇子唯一的姐姐。」
張凌晨:「臣明白。」
張凌晨心裡在想,他是真心愿意的。可是公主已經不再願意見他一面,也不願再說一句話,而且現在公主很開心,更別說有機會和公主成親了。
夏祁聽完就把人轟走了,然後讓身邊的大太監把剛才聽來的事去告訴夏晴。
【齁甜。】
——我也覺得很甜,沒想到這古代人純情起來真不錯啊。
【嗯嗯嗯(嚼嚼嚼)!甜(嚼嚼嚼)!】
——小豬豬!!!你怎麼吃了我的糖!!!你沒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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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平西將軍府果然上門。一群人假裝寒暄了一番,錢家說明來意,就是關於婚約的事。
張凌晨在旁邊聽著,但是緊緊的攥著手,他知道今天這事說定了,他就再也沒有找長公主的機會了。
可是張凌晨聽著聽著,怎麼回事?什麼?想換親?喜歡二弟?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喊他。
「凌晨,你是什麼意思?」是鎮國公在問他。
「我的婚事是家母在世時定下的,所以···」
「想我的妹妹也不會計較,凌晨是很好的兒郎,若是自己兒子有更好的選擇,想必你母親九泉之下也會開心的。」錢菡萏的母親開始給張凌晨打親情牌。
「這······」
「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家女兒和我二兒子也是良配,咱們兩家更是可以親上加親啊。」鎮國公直接拍板同意了。
「那請你家將當年的信物拿出來做個交換,咱們就直接把這事做定。」平西將軍錢大人便直說了。
「這是當然的。」
張凌晨:很好,他們自己就把婚事改了,那我就沒有束縛了。你說對了,我有更好的選擇。你們兩家蛇鼠一窩,果然讓皇上說對了。
可是···長公主還會見我嗎?
好不容易把人熬走了,張凌晨跑去公主府,結果得知公主剛出去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更覺得,公主絕對記恨他了,是故意在躲著他,要不然怎麼可能時間掐的這麼好。
天知道,夏晴只是出門找蜜瓜了。真的是湊巧的時間。
張凌晨喪氣的歸家反省,夏晴開心的回家吃蜜瓜。
等到了晚上,張凌晨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練劍。
花花草草樹枝:救命!
夏晴被暗衛有帶過來,但是這次是坐在房頂上看著張凌晨。
「是誰在那!」感覺到有人看他,張凌晨突然抬頭,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拎著一個盒子坐在房頂上看他。
「張將軍還是不能分辨本宮的薰香嗎?」
張凌晨整個人呆若木雞,愣愣的看著夏晴,他知道今天沒喝酒,所以肯定是真人。夏晴就眼看著張凌晨突然跪在了地上。
「上次是我沒有及時說出來,我一直想和公主在一起,臣絕對沒有想羞辱公主,不是故意不說話,不是不喜歡公主。公主說得對,我不配當將軍,我沒有擔當,都是我的錯。我不能離開你我也不能沒有你,我對不起公主。」張凌晨一邊說一邊紅了眼,語無倫次的表達自己。
「本宮可沒說過你沒有擔當,你不配當將軍,可不要污衊我啊。而且張將軍直接對著本宮自稱我,不太合規矩吧。」
「公主,您別生氣了,都是臣的錯。」張凌晨理智恢復,主要是他發現夏晴還在生氣。
「你憑什麼說本宮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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