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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靠入寂璟敖的懷裡,「寂璟敖,你可千萬別做沈驚塵那樣的人,我怕我也會跟著你成為一個悲劇。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寂璟敖見她容顏飄忽起來,知是沈驚塵三個字勾起了一些前塵往事,他輕拍著她的後背,「乖,睡吧。」
施醉卿一下子從他的懷裡鑽出來,瞪著一雙眼珠子盯著他,「寂璟敖,我不是豬。」
寂璟敖道:「你要是像豬那般好養活,我也不必整日將你惦記在心裡,提心弔膽的。」
施醉卿掀開寂璟敖撲上來的被子,「寂璟敖,船快靠岸了,我跟你說件正事兒。」
看她認真的模樣,倒像似真有什麼要事,寂璟敖倒在她的膝蓋上,「我聽著。」
「我與穆晉玄背道而馳後,便開始清除東廠內的異己,先前卓不凡在古月不便動手,後來啊矮叔前往古月將這一切處理穩妥了,這次去古月,咱們定是要去見矮叔的,他是我義父的結義兄弟,在東廠地位不一般,你可得對他那啥啥……」
施醉卿說著,不好意思了,她抓了抓頭尋思著,自己這口氣,怎麼像是在教自己男朋友如此討自己父母歡心呢……
寂璟敖戲謔地笑了笑,「你倒總算是有了這份心思。」,肯將他正式介紹給自己的長輩了,「你既是叫他一聲叔,我必是百般討好,盼著他早日開了金口,將你許了我。」
施醉卿輕哼了一聲,「這跟許不許你有什麼關係,我是在教你尊重長輩知道不,就怕你這目中無人的樣子,要是得罪了矮叔,給你些苦頭吃,我可是不管的。」,可施醉卿心裡跟明鏡兒似得,東廠的那幾位老人沒少暗中觀察寂璟敖,看樣子對寂璟敖是極為滿意,想必以寂璟敖的做派,讓矮叔對他上眼也不是難事。
「寂璟敖,矮叔他們是不會管我的婚姻大事的,你可別從他們身上下手。」,施醉卿說著,哼哼唧唧地吐了一句豪言壯語:「九州不平,壯士何以安家。」
寂璟敖不免失笑,「你都二十一了,尋常女子早已是兒女環膝,若是真心待你之人,不免為你終身大事著想,見了我如此稀罕你,必定是綁也要將你綁了給我。」
「你也說了,那是尋常女子,你看我是尋常女子嗎?」,施醉卿無賴一笑,「我是太監。」
「你若是想以太監的身份嫁給,倒也無妨,我自是不介意的。」,只要是施醉卿這人,無論身份地位,他都不在乎。
「那為何不死你嫁我?」,施醉卿勾著唇角壞笑地看著寂璟敖,「我倒是很期待王爺著上嫁衣的那一刻……只要王爺肯嫁,我定是要娶。」
寂璟敖嗅著她披散下來的長髮,聽著她那話,道:「既是夫婦,便是夫在上,婦在下,豈能顛倒。」,要是想女尊國那般,施醉卿豈非的要更加無法無天,他怎麼去壓她?
「寂璟敖,你胡謅,夫婦是主次關係,什麼上下……」
「怎麼不是上下了?」,寂璟敖以指尖為筆在施醉卿的身上寫下夫婦兩個字,「仔細感覺,夫婦誰在上,誰在下?孤王可曾騙你了?」
「寂璟敖,你真無恥。」,施醉卿抽著嘴角,分明是好好的兩個字,讓寂璟敖這般闡釋,怎麼看怎麼下~流。
兩人鬧鬧間,船身突然重重的撞了一下,施醉卿身子歪了歪,寂璟敖伸手攬住她,瑾煙走入艙內,「王爺,督主,船停了。」
破曉戰艦目標太大了,不方便進入古月嚴密監控的勢力範圍,所以只能停在一座孤島上。
將其餘人留在此地看守,換了幾艘小船後,順江而上,緩緩的行入了古月繁華平穩的河面。
沿途屋舍閣樓越來越多,有不少依山傍水而建,風景旖旎,繁花盛放如許。
只看這水面之景,仿若世外桃源,但這水面之下的暗濤驚魂,尋常百姓哪能知曉。
沿途經過不少哨站,盤查嚴格,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安邑城,施醉卿一踏入這片土地,就有一種故地重遊的錯覺,這或許是腦子裡那些屬於「施醉卿」的記憶在作祟。
從船上下來後,進入到安邑城的主幹道,即便人聲嘈雜,項鈺一行人卻寸步不離地跟著施醉卿,施醉卿看項鈺這趨勢,儼然是打算粘著她不走了,「項城主,你是不是該拐條道兒,滾了。」
項鈺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那怎麼行,我們既是一起來,未免節外生枝,自然要在一起。」
「項城主是怕本督去官府告密你身邊跟著逃犯?」,剛才施醉卿便看見了官府張貼的海捕文書,全是通緝初一與沈落微的,這兩人,現在可是安邑城百姓的香餑餑,誰抓到了,那可是賞金百兩,發財了。
項鈺不置可否,施醉卿看了荀且一眼,項鈺這人生性衝動,想不到什麼縝密性的,估計又是荀且這狗頭軍師的主意,讓項鈺處處跟著他們,保險。
「你要跟,那得看你本事了。」
施醉卿淡淡落下一句便同寂璟敖走入了一條小巷子,在小巷子左拐右拐地兜了一會,便徹底消失在項鈺的眼前。
「這個閹人,也太狡詐了。」,項鈺跟丟了人,氣悶的很。
荀且道:「施醉卿始終防著我們。」,依他看,施醉卿是想去聯繫在古月境內的勢力,怕他們跟著,暴露了行蹤而已。
「荀兄,不是我說,咱們又不是沒人,非得跟著那閹人做什麼。」
「我們是有人,可在這古月,人多反而扎眼,惹是非。」,荀且看了一眼沈落微,道:「古月現在到處緝捕沈家的漏網之魚,全城戒嚴,孤掌城在古月沒有勢力、沒有門路,別說殺了皇帝,連沈驚塵都弄不出來,而施醉卿但獨生來古月,勢必在古月勢力不小,咱們不跟著她,難道去古月的天牢裡蹲著?」
荀且這話說的有些重,經歷了這些天的受挫,項鈺自然也清楚荀且言之有理,他看了沈落微與初一半晌,悻悻地嘆了一口氣。
身邊跟著兩個女人,做什麼都不方便。
荀且這時又道:「不過,再過幾日就是古月的祭海神宴了,這幾日古月上下都在準備此事,估計盤查沒那麼嚴了,咱們做事別太招搖便行了。」
「去客棧吧。」,項鈺道。
荀且阻止,「去客棧不方便,我在古月有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不如去他那兒吧。」
項鈺想了想,也只有如此,「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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