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迎來了好幾道飽含深意的目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商雲煙,只看到了暮修染那道讚賞,於是大著膽子說道,「二妹還未及笄,如今做出這般事情,便是有辱門風,按照將軍府的規矩,是要被罰的。」
&然如此,那便罰吧。」
秦慕寒並未放開商雲淺,只是這話,卻讓在場的人錯愕。
商雲煙呆愣片刻,心中閃過一抹狂笑。
商雲淺,你瞧瞧,連秦慕寒都不幫你。
&女多謝大人成全。」
商雲煙強行控制著心中的喜悅,說完便是揮手,直接讓人去取了家法。
商雲淺盯著秦慕寒,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商雲煙接過下人遞來的鞭子,對著秦慕寒解釋到,「將軍府有個規矩,若是有人犯錯,執行之人,只要是高出一個級別的便可,二妹犯錯,那便由我這個姐姐來執行。」解釋完樂之後,便又裝模作樣的對著商雲淺說道,「二妹,你不會怪我吧?」
商雲淺勾唇,懶得搭理
暮修染隱約察覺不對,想要阻止,終究沒動。
事已至此,若是就此停下,那便是如了商雲淺的願,也讓秦慕寒看了笑話。
商雲煙本也沒想徵得商雲淺的同意,她舉起手中鞭子,再次對秦慕寒說道,「大人,勞煩您讓開一些。」
秦慕寒依舊沒動,甚至當商雲淺想要移開一點的時候,秦慕寒還用力將她圈住,半點也動彈不得。
聲音慵懶,「方才,是本官先抱了淺淺,眼下,也是本官不肯放開淺淺,若是這麼來看的話,這壞了將軍府規矩的人是我。」
商雲煙臉色一頓,手中的鞭子,不自覺的便放了下去。
秦慕寒接著說道,「既然兩次錯誤都在本官,大小姐若是要罰,也該罰本官才是。」
一句話,險些讓商雲煙哭了出來。
打秦慕寒,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麼,大姐不是要罰,還等什麼呢?開始呀。」商雲淺終是懂了秦慕寒的意思,便也不做掙扎,反而抬頭說道。
如今,得知小童只是皮外傷之後,她心中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小童已經被帶走治療,接下來,跟這兩人之間的恩怨,她倒是要好好算算。
反正秦慕寒這棵大樹願意讓她靠,她便沒有不要的道理。
兩人本就是長得極為出色之人,眼下一唱一和,身上的衣服一黑一白,一高一矮……
此刻,又掛著同樣的表情,居然無端讓人忘卻了秦慕寒的太監身份。
真的,好般配。
&人,您……您何須為難臣女。」
商雲煙咬牙,眼下,是打壓商雲淺最好時機,她不願放過。
可讓她連秦慕寒一塊打,她又斷然不敢。
&小姐何出此言?方才,是你說要罰,本官允了,現在,你怎麼反而怪罪於我?」
&人……」
&了。」
暮修染終是看不下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慕寒是打定主意要護著這商雲淺。
哼。
秦慕寒的東西,他向來喜歡搶。
權利,女人,他暮修染,都要了。
今日這仇,他暮修染記下了。
&麼了怎麼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商戰想要繼續當烏龜已是不能。
訕訕趕來,看著眼前的氣氛,只得裝作什麼也不知,急忙給暮修染和秦慕寒行禮。
&小姐說,二小姐犯了將軍府的大戒,正要處罰呢。」
沒想到秦慕寒這般不給面子,竟直接說了出來。
心思百轉千回,商戰急忙打哈哈,「啊,竟有這事兒。」
&不是。」秦慕寒冷笑,「大小姐方才說,若是有人犯錯,處罰事宜,便由高一個級別的之人實行,我倒是不知,這將軍府的大小姐,怎就比二小姐高出一級了?」
聞言,商雲煙臉色煞白,手中的鞭子,此刻仿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握不住了。
大夫人跟二夫人是平妻,她雖然年長商雲淺,卻跟商雲淺一樣,同為將軍府嫡女,因而,根本就不存在高一級的說法。
&爹>
商戰微微眯眼,打斷了她的話,「煙兒平日裡邊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對將軍府的規矩知曉的倒是薄弱了一些,九千歲,太子殿下請放心,這件事情,下官回頭定會細查,絕不會誣陷和偏袒了誰。」
&望大將軍說到做到。」
暮修染甩袖,氣沖沖離開。
商戰口頭上留了幾聲,間暮修染已經離開,只使了個眼色讓商雲煙去送送。
之後,又象徵性的留了秦慕寒在府中用餐。
他是敷衍著隨口一說,秦慕寒卻當了真。
&巧本官過來沒用膳,確實餓了,那就多謝將軍美意。」
一句話,弄得商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只好吩咐廚房快速準備。
之後,又說還有公務在身之類,暫時離開。
商雲淺戳了一下他腰間軟肉,秦慕寒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淺淺,你可知道,男人身上有些地方是不能碰的。」
商雲淺後知後覺,待想明白這話是何意之後,整個小臉紅得現煮熟了的蝦子。
商雲淺使勁兒將手收回卻並未成功,只好嘀咕著說道,「大人跟一般男人不一樣,碰了該也沒事。」
那懵懂的小樣子,像被貓爪撓了一樣,弄得秦慕寒心痒痒。
&淺,今日就滿你十四了吧。」
商雲淺愣了一下,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大人你怎會知道?」
&世間之事兒,只要我想知道的,便沒有辦不到的。」
聞言,商雲淺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人有自信是好事兒,可若是自過了頭……」
&又怎樣。」
&人小心陰溝里翻了船。」
秦慕寒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聲音輕柔,「淺淺,你莫不是忘了,我才剛剛救你於水火之中。」
商雲淺終於掙出自己的身子,朝前兩步走去,嬌笑著說道,「大人的恩情,淺淺一直記得。」
&淺淺可有想過,要怎樣償還?」
&商雲淺瞪了一眼三五步便已追上她的秦慕寒,「別以為我不知道大人想聽什麼,我告訴你,想讓我以身相許,沒門。」
之前秦慕寒說的對食什麼的,她可從未忘記。
&然如此,你得把我送你的生辰禮物還給我。」
&麼生辰禮物?大人你送我禮物了嗎?」
&不是很喜歡?還穿著到處炫耀了一番。」
聞言,商雲淺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因秦慕寒未曾伸出援助之手,商雲淺這一下是真的砸到地上,好在這一段是草地,砸下去並未多疼。
艱難的爬起,商雲淺呲牙說道,「所以,昨天晚上……」
&都不知道,原來淺淺睡著時候,是這般的美麗。」
&你什麼都看到了?」
&淺都這般大度的脫光讓我看,我又怎好再繼續裝君子?」
言下之意,便是看了。
商雲淺氣得整個嘴唇都在發抖。
秦慕寒接著說道,「不過幸好昨晚是我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原來淺淺這般在乎我。」
&才在乎你。」
&是不在乎,為何淺淺就連夢中,嘴裡念的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這一次,商雲淺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想到夢中那旖旎的畫面。
她就忍不住想撞牆。
瘋了。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屢次夢到這個死太監。
不對……
前行的步伐猛地停下,身後的人影也是立刻撞了上來。
後腦勺傳來些許疼痛,商雲淺卻顧不上其他。
&剛才說,我夢中叫著你的名字?你確定?」
秦慕寒面色不改,「淺淺,你已十四,要敢作敢當才能真正長大。」
商雲淺從來不知道,秦慕寒還有這般無恥的一面。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她被那所謂的外界傳言騙了。
商雲淺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心中還帶著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
前世今生,她都清清白白。
饒是最後跟暮修染成親,卻在成親當日被人迷暈。
所以,真正跟暮修染滾了床單的人也是商雲煙。
對於這個身子,她寶貝極了。
越想,越是難過。
越想,便越想撕了秦慕寒。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不斷轉頭怒氣沖沖的指著秦慕寒,可是每一次,再看到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之後,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商雲淺再一次甩袖,真是氣煞我也!
&淺,何必生這麼大氣,我早說過,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還說。」
&到又不會少塊肉。」
&懂個屁。」
&實……我並未看到你的身子。」
聽到這話,商雲淺果然高興起來,斜眼問道,「那我是怎樣去的床上?」難不成,是秦慕寒買通樂林瓏,故意嚇唬她的?
&抱的。」
「!!!!」
商雲淺將雙眼瞪大極限,這個天,怕是沒法聊了。
&是要留在將軍府陪我父親用餐,怎麼還不過去?」
終是到了院子,商雲淺毫不留情的下著逐客令。
秦慕寒轉身,對著林瓏吩咐,「告訴大將軍,今日是淺淺生辰,本官要在這院子為淺淺慶生,讓他將飯菜端到這兒來。」
隨即,又在商雲淺主僕目瞪口呆之下,接著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本官不希望有任何打擾,那些阿貓阿狗,請隔絕在外。」
一句話,徹底斷了商雲淺所有後路。
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商雲淺只得將氣都撒在林瓏身上,「你敢去試試?」
林瓏抖了一下身子,沒敢動。
&不去?」
&人請稍等,奴婢這就去。」
秦慕寒的聲音一出,林瓏徹底叛變。
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速度之快,讓商雲淺膛目結舌。
飯菜很是豐盛。
而且,因為有秦慕寒之前那番話,並未有任何人出現在商雲淺視線範圍內。
一頓飯,倒是吃的頗為順心。
酒足飯飽之後,商雲淺心中的鬱結早已解開。
她本就不是那種扭捏之人,事情已經發生,計較沒用。
暗中警告自己日後斷不能這般大意之後,商雲淺便決定暫時將這件事情略過。
許是為了緩解氣氛,商雲淺主動開口,「大人怎會知曉淺淺喜歡白色?」
秦慕寒眼眸一閃,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少女站在許願樹下,一臉虔誠。
當時,他對她還沒有這般異樣的情緒,只是覺得,她若是換上白色的衣裙,一定很耀眼。
恰逢她的生辰,鬼使神差便備下了。
&喜歡就好。」
商雲淺笑眼彎彎,「自然是喜歡的,不過……」
&過什麼?」
商雲淺沒在說話,因為有秦慕寒在,她還並未將這身衣服換下,此刻,身上的那些血跡已經乾涸,卻無比耀眼。
就仿似人的心事,怎麼也藏不住。
她不喜歡這樣。
見商雲淺不想繼續說,暮修染轉移了話題,「你跟太子之間,有過節?」
&人何出此言?」
&只是一個小童,你該不會如此激動。淺淺,今日,你差一點就怒火攻心,出了差錯。」
當時,商雲淺的眼睛隱約有變色徵兆,若不是秦慕寒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人你又知道。」
商雲淺垂眸,她很反感別人知曉她心中想法,對於秦慕寒,卻好似沒有這樣的顧忌。
她雙手杵著下巴,幽幽問道,「那大人你呢,對於秦慕寒,大人又是何種態度?」
&淺淺一樣。」
商雲淺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時間竟猜不透秦慕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子於我,本就水火不容。」
他的解釋,讓商雲淺稍顯錯愕。
其他人就算討厭暮修染,斷也不敢說出來。
這世間,敢公然說出這般話的人,怕也只有他秦慕寒。
&些刺殺之人……」
&半是暮修染的人。」
多半,也就是說,還有部分不是。
那麼,剩下的那一部分,又是誰的人?
&生平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取我性命之人世間大有人在,太子只是其中之一,剩下的,有陛下,還有一些江湖勢力。」
當然,另外還有幾撥人,只是那些人……暫時還不能讓商雲淺知曉。
&下,陛下他竟然也……」
&千歲的名頭可以嚇到很多人,同樣,也招人猜忌。」
&大人,可有那樣的心思?」
&若說有,淺淺又當如何?」
商雲淺唇瓣微微張開,許是被秦慕寒的話驚到,也或許,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到你了?」
商雲淺搖頭,「那倒沒有,只是……大人將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自然是信得過我的眼光。」
「……大人!」
秦慕寒伸手,將商雲淺拉到身旁坐下,「淺淺還未跟我說,為何這般討厭暮修染。」
商雲淺眼眸微閃,總不能將自己重生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說與秦慕寒聽,「小時候,因為秦慕寒的原因,我險些喪命,如今,便是因為察覺他對我動了不一樣的心思,是以,才格外討厭。」
秦慕寒沒有說話,他伸手把玩著商雲淺的長髮。
敏銳如他,又怎會不知商雲淺這話說的敷衍?
且,商雲淺之前表現出來的恨,是滔天的。不似她說的這般隨意。
只不過,商雲淺若是不說,他便也不會多問。
他自己,不也對商雲淺隱瞞了諸多事情?
&淺,對於將軍府眾人,你是何態度?」
有些事情,秦慕寒本是不打算告知商雲淺。
只是現在看來,不管他願不願意,有些事情,商雲淺終究要面對。
如今,將軍府已心屬太子,表明態度只是早晚的事情。
朝廷生變,將軍府首當其衝。
那麼,作為將軍府中的大小姐,商雲淺必定會被波及。
他不想看到她那時才難以抉擇,也不想看到她難過,是以,才會提前提點。
若是商雲淺自己想通,那便沒什麼。
若是想不通,那也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到時候亂了陣腳。
&是沒什麼感情的,我雖出生將軍府,除去娘親之外,對其他人並無半點好感。」
&商戰也是這樣?」
&自出生便很少見到他,也從未感受過他的半點關懷,在我心中,商戰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一個合格的丈夫,在今年以前,我跟他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大人想必也很清楚,在我們沒有扯上關係之前,面對大夫人等人的陷害,父親視若無睹,甚至直接判了我死刑,他既對我無半點父女之情,我對他,也是一樣。」
&於大夫人和商雲煙……」
商雲淺冷笑,這兩個前世和暮修染一起害得她屍骨無存的人,她斷然不會放過。
&樣?」
&們是我的仇人。」
聞言,秦慕寒心中的擔憂倒也算是放下了一些。
他看著商雲淺,狀似無意般說道,「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你跟商戰之間,半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
商雲淺微微一愣,起身坐到銅鏡面前。
鏡中的女孩櫻桃小嘴,膚若凝脂,燦若星辰。
瓜子小臉只有巴掌大小,唇角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大大杏眼配上完美的五官,美得驚心動魄。
此刻,她小嘴微張,白皙的小手錯愕的捂住嘴巴,那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上,睫毛似蝶翼一般撲閃著。
商雲煙,商雲菲以及商戰的面容一個個在腦海中划過。
他們三人之間,總歸還能看出些許相似,至於她……
好似真的跟他們……都不一樣。
商戰和夢娘的那些故事,她之前也是聽過一些的。
將所有事情從大腦中過了一遍,商雲淺猛地抓住重點。
夢娘嫁給商戰的時候就有了身孕。
外公還因此跟夢娘斷絕關係。
在夢娘眼中,商雲淺從未看到類似於愛的東西。
商戰對她不好,甚至都不在乎她的死活。
所有的事情串成一條線之後,某些事情,就變得清晰起來。
商雲淺轉身,看著桌子旁的秦慕寒,見他臉上並未有半點驚訝。
所以,他說的是事實。
不是猜測。
&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眸光灼灼,秦慕寒並未避開,「我知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淺淺是不是也想知道,甚至是接受?」
商雲淺垂眸,好似在認真思考。
&日出現在客棧救你的人,我已經查到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商雲淺忍不住尋聲望去。
秦慕寒正在喝水,姿態優雅,全身掩飾不住的,是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加之他之前的種種行為,商雲淺心中突然閃現樂一抹疑惑,大人,該不會不是太監吧?
哪有太監像他這樣氣質出塵的?
不過,商雲淺對這件事的好奇程度遠不及秦慕寒口中之事,焦急詢問,「是誰?」
&你身世有關,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淺淺還是應該問你娘親比較好,我只能告訴你的是,那些人,不害你。」
誠然,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秦慕寒還是有些詫異的。
畢竟那人已經十幾年未曾出現。
看來,不止雲國局勢動盪,其他國家,也都在發生著變故…
沒問出什麼,商雲淺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她也知道,或許秦慕寒說得對,既然這件事情跟她的身世有關,這麼多年娘親也並未提及半句。
那便說明,或許娘親是不願她知道的。
既如此,她該尊重娘親意見。
微微嘆氣,商雲淺抿唇,「我會找時間去見娘親一面。」
秦慕寒點頭,不在多說。
商雲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大人,我有東西要給你,你等我一下。」
這般說著,便是快速跑開。
內室,傳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許久之後,商雲淺捧著兩塊令牌走了出來。
一塊是金色的,上邊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如秦慕寒轎輦上一般,一看,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另外一塊,是青色的。
上邊「青衣衛」三個字,代表著的,是東廠除去明面上五千太監之餘的數萬暗衛。
&前一直念叨著要還給大人,卻一直錯過,今日,大人剛好在,就帶回去吧。」
原本好好的秦慕寒,卻因商雲淺這話,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抿唇不語,半響,什麼話也沒有。
任由商雲淺在他面前舉著令牌,硬是不接。
&人?」
終是察覺不對,商雲淺試探開口。
秦慕寒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怎麼?知曉有人在暗中保護你,便要捨棄我的庇護了?」
商雲淺眨眼,這話哪跟哪?
她這麼聽不懂?
&淺,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送出去的東西,除非那人死了,否則,絕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