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炎皇宮。
鎏金大床旁放著一盆火爐,整個大殿被火光溫暖著,連床上的人也難得地起床,慵懶地走向火爐,蹲下來用手捂著它。
想要見的人始終沒來,殿中也只有她一人。門外的守衛換了一批又一批,無聲的神情無不透露著宮中又會有大事發生。
「王妃,你醒了,奴婢椒兒,給你送吃的!」一名宮女提著一盒吃食,緩緩一笑,琉梨盞這才發現她已經餓了,也不拒絕,坐下便吃。
「那個…和我在一起的男子呢?」
椒兒眨眨眼,歪著頭想了好一會,臉微微泛紅,「哦…是那位公子啊!他在皇上那!」
琉梨盞拉著她坐下,調侃道,「你臉紅什麼?來,一起吃吧!」
「不!奴婢不能和王妃一起吃!」椒兒連連拒絕,一臉害怕。
「那…瑾王和燁王呢?」
椒兒低著頭,眼眸閃爍著,這個問題,可是她最不想回答的!皇上讓她說兩位王爺和郡主在一起,可是剛才兩位王爺才來問過她王妃在哪兒!她覺得,如此深情之人,必不是隨意玷污他人的人!
「椒兒?很難說嗎?」琉梨盞喝完一碗粥,摸摸肚子,嘆口氣,「不想說就別說了!幫我再拿點吃的吧!」
「其實…」椒兒搖搖頭,接過空的食盒,「不!不難說!皇上要兩位王爺和郡主交流感情,所以他們在游湖!」
「游湖……哦!謝謝!」
不一會,椒兒又拿來一些吃的,琉梨盞斂去眼中的淚水,慢慢吃著。而此時,「游湖」的西風瑾城卻是被軟禁在殿中,一直走來走去,焦急不已,他壓根不知道,這宮中還有一座隱於樹林的碧瓦宮殿,宮中還有一個正在暗自神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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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半路上的寒七和血寶也在無數大媽的嘴中知道了皇宮的事情!不過,畢竟版本太多,他們也沒太傷心,只是堅持相信主子的人品。
趕了幾日的路,終於到了魔教大門口。寒七抱著一臉不爽的血寶,慢慢走到草叢裡。
「狼,女主子月前乾的那些事,可是會讓我倆死在這兒呢!你別一臉不爽了,主子呢,是不會幹出那種事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寒七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一臉得瑟,捧起血寶的臉,「你還不知道吧?女主子已經和主子那個了…連婚書都有了!」
血寶拱起背,尖尖的牙齒露在嘴外,不置信地向他撲來。
「嗷嗷!唔……」
「你快下去!踩疼我了!你也不看看你有多重!」血寶乾脆趴在寒七的身上,兩隻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它哈著熱氣,尾巴不停地掃著某個地方。
「你……該死的!快下來!」下腹迅速聚集起一團熱流,他憤憤地推開血寶,一臉紅透地躲開。這個死狼!就一色狼!哪天有機會了!一定要宰了你的尾巴!叫你亂掃!
「什麼人!出來!」
血寶抬起爪子晃晃,黑衣人疑惑地看著那隻「手」,不!是一隻套著鞋帶著袖筒的爪子!
寒七拍拍腦袋,訕笑著,「是我們!」
黑衣人定睛一看,呵!這不是那隻穿了衣服的狼嗎?這個人,不正是教主經常說的剎衛之首寒七嗎?!
咦?他們不就是那個百里梨的手下嗎?哼!還敢送上門!等下,定要你們好看!
長鞭一出,原地便沒了人影。
黑衣人興奮地揪著寒七和血寶飛身到楚梵宮的面前,「教主!屬下抓到他倆!」
正在畫畫的楚梵宮把腦袋從宣紙前移過來,呵呵!終於來了!
他佯裝憤怒,一把揪住寒七的領口,「你還敢來?」
寒七仰視著他,眼珠子一轉,腦袋上燈泡一亮,「教主,上次那事是女主子專門為你做的!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呢!」
「為我?你確定?!」他揚起拳頭,晃了晃,「說!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砸死你!還有那隻狗!」
寒七斂去眼中的笑意,小聲地提醒,「教主,那是狼!」
「狼?本教主還真沒看出它是狼!」楚梵宮摸著下巴,眼眸划過一絲笑意,「狼穿什麼衣服!弄得跟個人似的!來人!脫了它的衣服!」
寒七站在寒風中,看著黑衣人把驚慌失措的血寶揪住,頭皮都發麻了!這衣服,可是主子一天叮囑了三次的重要對象啊!不能脫啊!那衣服可比狼還重要!遭了!
血寶朝他跑來,眼中的光芒竟慢慢變化!是紅眸!
「嗷嗷嗷!」血寶抓著他的衣服,使勁藏在他的懷中,腦袋窩著,不敢抬頭。
楚梵宮血紅的眸子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對血寶石,喲!它是紅眸的!這狼,該不會是變異的吧!
他走近慌忙的寒七蹲下戲謔地摸摸血寶的腦袋,血寶抖擻著身子,還是不抬起頭。
「寒七,你可是無聲無息地轉移了話題!不錯!」他陰笑地看著寒七,「限你十秒!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