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
一個肥得像坨屎的男人抖著下巴上的贅肉,笑得猥瑣到不行。
「這位爺出五十萬兩!還有沒有?」老鴇雙眼發光地看著正轉頭嘔吐的楚梵宮,激動之餘竟發現他的側臉也是如此迷人,立即上前道,「對!就這樣!偏著頭,就這姿勢!我喜歡!」
你喜歡?你喜歡個鬼!老子脖子都扭痛了!
楚梵宮白她一眼,雙眼對著她,抗拒地丟去一眼刀。老鴇感覺全身像被釘住了一樣,半晌,她拿出一根鞭子,「咻」的一聲纏住楚梵宮的脖子。
韓兮正感嘆現在的老鴇越來越彪悍,連鞭子這種閨房的東西都能隨身帶著,一抬頭,便看見架子上無比絕望慘受欺凌的裸男。
咦?這男人…是不是認識的?怎麼這麼…熟悉!
他連忙走近,當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帘時,心中的警鐘終於敲響。
教……教主?!
不對!他揉揉眼睛,繼續走近,這一定是幻覺,幻覺…
「韓…兮…」
「嗯?」他四周環視,最後,慢慢將視線移到架子上。
完了!真的是教主!
他看著五米以外的楚銀闕,喊了幾聲,奈何人海涌動,嘈雜不已,楚銀闕並未聽見。他直接向外走,這讓韓兮更加焦急。
想了想,他撥開人群,直接跑上台,來到楚梵宮身旁,朝著門口大聲喊道,「教主在這!教主在這!」
韓兮幾盡全身力氣喚回正要出門的楚銀闕,直接忽視了一旁如狼似虎的目光。
楚梵宮仰頭,閉眼,嘆息,流淚……本教主的節操啊!聲譽啊!都被吼沒啦!
這一吼,也止住了底下的喧鬧,一時間靜得奇怪。老鴇傻眼地看著黑透臉的楚銀闕,什麼教主?教主不是……在這嗎?
「哥。」
一不大不小的字卻如利劍一般穿透每個人的耳膜。老鴇「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
韓兮脫下衣服給楚梵宮,待他穿好後,背著先離開。楚銀闕看著一臉肥肉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劍封喉。
眾人散去,只剩老鴇一人。
「我說過,要找畫上的人,你不知道嗎?」冷漠得如冰刃的聲音刺進她的身體裡,一陣抖擻。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
他看了眼老鴇,不再說話,一掌拍去,「不知道也無妨,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風過無痕,老鴇原來的位置只剩一些粉末,悲戚而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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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戎炎皇宮一片沸騰。
雲南王坐在大殿中央,一臉怒氣地看著鳳嶺颺。一掌拍碎旁邊的楠木桌,「皇上,本王唯一的女兒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難道皇上不該給本王一個交代嗎?」
鳳嶺颺抬頭看了眼,淡淡回上一句,「你不是派人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嗎?還需要朕再告訴你一遍?」
「哼!兩個異國王爺而已,不知天高地厚!敢傷我女兒,定要他們血債血償!」雲南王看著腳底的碎瓷片,一個不順眼,踢出兩米外。
鳳嶺颺看著他,不覺冷笑,「王爺這樣說,倒是知道了郡主早已遭遇不測?」
「啊……沒有!」
「沒有就不要說什麼血債血償!郡主樹敵頗多,不見得就是兩位王爺帶走了!她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
一旁的小太監看著又一個摔碎的茶杯,心疼著,眉頭都揪緊,他詢問地看向鳳嶺颺。
「嗯……既然王爺如此喜歡摔杯子,」他摸著下巴,邪惑的眼眸一黯,「給王爺抬一箱子茶杯來!供王爺發火!」
小太監搖搖頭,國庫本就緊張,上好的茶杯並不多,再摔……拿什麼接待來客啊?
「去!沒聽見朕說話嗎?」
雲南王看著慢吞吞的小太監,心中更加窩火,拂袖而去。
「來人,派人去追殺百里梨。務必除掉她的孩子。」
鳳嶺颺看著遠方,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深壑。想起某人送來的萬兩銀子,他更加愁苦,若是不能除掉孩子,這萬兩還是得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