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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
這人明明跟宮夜宴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他一開口,玩世不恭又似笑非笑的語氣,讓明歌很難將他跟她家親親老公當成是同一個人。
他到底是不是婆婆沈璧君那個早早夭折的孩子,阿宴的孿生兄弟
明歌抿起唇。
輪椅聲遠去,她突然間想起那個男子說過的話來,要麼自己出去吃,要麼餓死。
明歌還絲毫不懷疑,這人真能幹出把她餓死的這種事情來。
她立刻從床上起來,追著輪椅聲而去。
遊輪平穩地在海上行駛。
夜晚明月清風。
甲板上。
海上的夜風帶著潮濕的味道,令人從各個感官上都覺得很舒服。
明歌站上甲板,裙擺翩飛,感覺整個人都輕盈起來,仿佛要隨風而去。
她四下望了一圈,追上坐在輪椅上的墨弈,「這是哪裡?」
「海上。」墨弈慢條斯理地回答道。
明歌黑線,「我又不瞎,當然知道這是海上,這是什麼地界?」
「公海,不屬於任何國家勢力範圍。」墨弈將輪椅往前滑了滑,突然開口道,「清風,明月,海景,景色不錯,今晚就在這裡用晚餐吧。」
「是,少主。」旁邊伺候的下人,聽到吩咐低頭下去準備。
很快,
在明歌的目瞪口呆之下,空蕩蕩的甲板上被擺上一張餐桌。
粉色玫瑰裹著新鮮而晶瑩的露珠,冰桶里斜斜地放置一隻年份久遠價格昂貴的紅酒,燭台光線裊裊。
煎得兩面金黃的牛排裝在精緻的白色骨瓷碟子裡,銀色刀叉擺放的位置一絲不苟,配上一些精緻的小菜和濃湯,看起來就令人食慾大動。
明歌,「」
下屬們訓練有素,弄好這一桌才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恐怕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位隨時隨地心血來潮的性子。
佩服。
明歌只能想到這兩個字。
墨弈滑著輪椅到餐桌一端的主位上,另外一端放著一份同樣的食物,想必是給她準備的。
明歌走過去,正打算坐下,就聽見墨弈懶洋洋地開口叫住她,「等等。」
「嗯?」明歌動作一頓,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該不會是想反悔,不給她吃飯,關進小黑屋啃饅頭吧?
或者,讓她站在旁邊,看著他吃一份倒一份?
「帶她換件衣服。」墨弈用下屬恭敬呈上來的白色溫熱毛巾,細緻地擦拭著修長如玉的手指,頭也不抬地道。
換衣服?
明歌覺得古怪,問了出來,「吃個飯而已,為什麼要換衣服?」
墨弈擦完手,將白色毛巾扔給下屬,抬頭朝明歌慵懶又邪佞地一笑,道:「因為這件衣服不符合我的審美,會影響我的胃口。」
明歌,「」
我#%@#%@#@%#@#%#%@
忍不住爆粗口。
她發現這個人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花了幾分鐘,明歌被下人帶到船艙的某個房間裡,換了一件符合這位審美的粉色紗裙,才重新回到甲板上,坐到餐桌前。
墨弈撐著下巴,點頭道:「這樣就順眼多了。」
明歌,「」
你個死粉色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