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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了了沒有做聲,她想看看這些人到底還能怎麼嫁禍她。
兩個丫鬟說完,張氏又看向了珠兒和綠蘿:「你們兩個剛才看到的是怎麼回事?」
「奴婢剛才去給主子拿東西,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進來的時候,看到主子推了四小姐,四小姐摔倒在地上。」綠蘿先開了口,隨後珠兒點了點頭。
顧了了看著她們,心裡倒是放心了些,本來打算試試她們的真心,現在看來根本不用試,她們兩個就是張氏和吳氏派來監視她的。
這時,馮氏的丫鬟落雪忽然開口:「大夫人,剛才奴婢路過靈溪院,看到五小姐握著四小姐的手腕,把她推倒的!」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張氏看向了顧了了。
顧了了心裡反倒鬆了口氣,上次這個落雪被打了一耳光後,記得還挺清楚的,落井下石嗎?
「大娘,您問了這麼多丫鬟,可不可以讓了了也問一下,是是非非,自然會很清楚。」顧了了沒有任何的擔憂。
這讓張氏很意外,這麼多丫鬟都看到了,難道她要當眾抵賴嗎?量她還沒有這個本事。
「你叫香草吧。」顧了了看向了最開始哭泣的丫鬟,芳草點了點頭。
「你叫紅葉,是嗎?」顧了了扭頭看著剛才最先指認她的丫鬟。
「奴婢是紅葉。」紅葉點頭。
「你們兩個當時都在,當著大夫人的面,你們能不能保證,親眼看到我打了你們主子?」
「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兩人說的信誓旦旦。
「那好,你們兩人會寫字嗎?」
兩人點了點頭。
張氏有點不耐煩,催促道:「了了你又想幹什麼?」
「大娘,這可關係到我的聲譽,怎麼能這麼隨便的算了?打人可不是普通的罪責,更何況是我還是個妹妹。」
想要僅憑一面之詞就判她的罪,太天真了,現在後悔污衊她,晚了!
吳氏有些沒看懂,擔心顧了了做點手腳,於是看著兩個丫鬟,替她們撐腰的說道:「你們有什麼儘管說,小姐平日帶你們不薄,可別遺漏了什麼。」
丫鬟點了點頭。
顧了了又看向了珠兒和綠蘿:「你們兩人剛才確定看到了我推四姐?」
綠蘿看了眼張氏,然後點了點頭,珠兒也跟著點頭。
顧了了冷笑,還真是囂張啊,有幾個下人敢這樣指責自己的主子?她們還真不把她放眼裡了,很好。
「你們兩人也會寫字吧,來,玉檀,紙筆。」
四人跪在了地上,玉檀拿來了紙筆,顧了了看向了人群:「落雪對吧,你既然也看到了,也過來吧。」
落雪明顯一驚,上次她是真的被打,顧了了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奴,奴婢識字不多。」
「放心,就幾個字。」
五人被分開,彼此都看不到對方寫的東西,而且身邊都站著老嬤嬤。
「你們都看到了剛才的事情,我打了四姐,你告訴我,我怎麼打的?用哪個手?打的哪裡?」
幾人明顯一愣,剛才的事情她們心知肚明,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寫。
看到幾人落筆後,顧了了接著問:「下面這個問題,紅葉和香草來寫。四姐給我鐲子,你們說是我不要還摔碎了,那請問你們,我是哪只手接的玉鐲,怎麼摔的。」
紅葉和香草咬了咬唇,低頭寫字。
幾人停筆後,顧了了拿著幾張紙條,和她玩陰的,還太嫩了。
張氏和吳氏接過紙條,有些茫然。
「大娘,二姨娘,不如了了在給大家簡單說一下吧。」
顧了了拿出了紅葉和香草的紙條:「她們兩人離我最近,也一直都在堂上,兩人說我用左手,扯著四姐的右手,左手把她推倒,還說打到的是肩膀。
大家進門的時候,都看到四姐是面朝外面倒下,香草,你來一下。」
顧了了用左手扯著香草的右手,然後鬆開手去推香草的左邊的肩膀,香草面朝里倒在地上。
「且不說我的力氣有多大,我既然推的四姐左肩膀,四姐還能面朝外面倒下?都說了,四姐是暈倒,難道昏迷的四姐還能自己翻身?」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們或許並沒注意到這麼多。」吳氏解釋道。
「五個人都看到我用左手扯著四姐的右手,她們應該沒有商量過吧,都看錯了?」顧了了的反問讓吳氏一時語塞。
張氏皺眉開口:「或許你們之間只是有些爭執,無意推了依依。」
「大娘,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以用個或許就解釋呢?爭執?香草和紅葉一個寫我用的左手拿鐲子,一個寫的是右手,這說明什麼?」
「這種小事,並不一定看清楚。」吳氏替兩人開脫。
「二姨娘,先不要著急解釋,聽我說完。」
想要算了?怎麼可能,髒水是你們潑過來的,現在不想玩了,不可能。
顧了了撿起地上的玉鐲碎片:「她們離得很近,不可能看不到,剛才指責我的時候不是說的言之鑿鑿嗎?這麼快就記錯了嗎?這個鐲子,我當時根本沒有接,而且這個鐲子,是四姐自己摔碎的。」
「荒唐,這鐲子是依依的最愛,怎麼可能自己摔碎?了了,你不能這樣污衊依依。」吳氏激動的站起。
怎麼,急了?還是心虛?顧了了彎唇一笑:「二姨娘,我比四姐高出不少吧,這鐲子若是從我的手上摔下來,而且還是站著,可就不會只是這麼幾塊碎片了。」
顧依依雖然比顧了了大,但是身材隨了吳氏,很嬌小,顧了了比她高出一個頭,而且顧依依的腿短,所以這個鐲子從她手裡掉下,只是摔成了兩半。
「不信?」顧了了將手伸向了吳氏,「了了沒有這麼好的鐲子,二姨娘若是不信,把您的鐲子給我,我摔一個給你看,如果不是更碎,了了這就去給四姐賠罪。」
吳氏咬唇,猶豫著要不要給她,但是心裡還是想試試,顧了了也許是瞎猜的呢?
吳氏摘下了手上的一個玉鐲遞給顧了了。
「二姨娘,四姐的鐲子可是上好的白玉髓,這個鐲子和那個差別太大,會影響結果的。」
吳氏騎虎難下,只好摘下類似的玉鐲,遞給顧了了,顧了了站在大堂中央,鬆手,「啪」的一聲,玉鐲被摔碎成了很多塊。
看到事實不容改變,吳氏繼續說道:「但依依受傷是事實,就算是你沒有直接動手,但你怎麼能把責任完全推掉?」
「二姨娘確定要把事情徹徹底底的弄清楚?了了不介意說一遍當時的情況。」
「夠了。」張氏開了口,這件事情她心裡有了大概,不管剛才什麼情況,顧了了顯然不會吃虧,再爭論下去,只會更加難看,而顧了了會更加得意。
「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四小姐只是累了,回去休息,若是以後我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掌嘴三十!」張氏果斷的做了決定。
吳氏皺眉,沒有再反駁,看來以後要提醒女兒多加小心了。
就在張氏走到門口的時候,顧了了忽然開口:「大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