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出門看時,竟是張德林喝醉酒不知和誰吵了架,被從街里而來的靳詩君遇見,把搖搖晃晃的他拉了回去。
街上的人流涌動,都在為自己的生活而奔忙。學醫的路有多長,將來的生活如何?誰會知道?
良心走了一圈,他希望所有的人也包括自己明天會更美好!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女生停罷哭泣。
「大哥、二哥、三哥都考完結業試,從明日起,已放假,回家。是你接了大哥的班,在食堂做飯嗎?」
趙雅平靜地看看良心。
「 恩!是這樣!」
良心轉回來 又做下。
「 你做飯?怎麼吃得下?」
王丹丹伸了伸舌頭。
「 良心我支持你,明我第一個去吃你做的飯!記住我是第一個!不求好吃,但求不餓!」
王曉鳳笑著望望良心。
趙雅撇撇嘴。
在宿舍,張德林穿著衣服蒙頭大睡。
良心照照鏡子,自己瘦了許多,下頦變得更尖,顴骨越發地高。
自從來到衛校 ,每頓一元的飯錢,做飯的張智瑞每次似乎都多打些飯給良心,良心已很是感激,有空便幫張智瑞做些活。但在良心只是半飽。晚上學到九點,早晨四點便起來學習,他已經習慣了這樣。同學們見他如此努力學習,都叫他小博士。
清晨良心起來不久。
苗宇航突然找到 正在學習的良心。
在醫院裡,紫萱還在輸血 ,她已清醒過來。
就在昨天 ,紫萱準備人工流產,檢查羊水過多,留在保健站觀察。
不料,在夜裡,紫萱突然小腹 劇烈疼痛,下面宮血奔流而出。
苗宇航忙找來醫生。
紫萱需要立即輸血 ,這裡卻沒有血。
苗宇航背著 紫萱跑下樓,正見一輛轎車,在一家飯店門口,正準備離開。
「我媳婦大出血要到醫院輸血,師傅救命呀!」
苗宇航焦急地看著司機。
司機沒有猶豫,車門打開了。
車向市醫院奔馳而去。
「老公!我不行了!叫衛校的良心一聲吧!我很想我的老弟!」
紫萱面色蒼白如紙,話語微弱。
「老婆你不會有事的!」
苗宇航緊緊報著紫萱。
「是省衛校的聶良心嗎?」
司機忽然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
苗宇航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已停在醫院門口。
車上流了很多血,苗宇航下車背著紫萱便跑......
紫萱輸了血,人漸漸清醒過來。
苗宇航忙完,突然想到司機的錢 還沒有給的時候,跑出去司機已沒了蹤影!
他是誰呢?
良心正在猜測,耳邊忽傳來一個聲音。
「聶良心!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瘟君!你厲害什麼?」
瘟君站在眼前,似有得意之色。
「我讓你和你親近的人遭受病痛,你不知道嗎?」
「哈哈---!那算什麼呀!有痛苦人才會懂得去堅強,有困難才更努力去成長,汗水與微笑相伴,秋季才會結出甜美的碩果!健康是你永遠戰不勝的克星,你的肆虐只會讓更多人去了解你,你沒什麼了不起,不久你將被人們踩在腳下!你只會在弱者面前驕橫,你永遠活在陰暗裡,象個幽靈,在陽光里,不會看到你的一絲一毫!」
瘟君終於惱怒了,他嚎叫著,一揮手一團藍煙直撲良心壓來。
良心但覺頭一暈,倒了下去。
「 良心!良心!」
苗宇航大喊著良心。
不久良心醒來。
找來醫生一看卻是:營養不良、血壓偏低、短暫性腦供血不足。
叮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以後要多加注意身體。
在樓下。
王曉鳳由哥哥王久成陪著,又檢查一下身體。
送良心到樓下的苗宇航一眼便看見王久成便是昨晚用車送紫萱的司機。
一手抓住卻不肯放手。
王曉鳳和良心著急上學,良心竟又陪著王曉鳳檢查完畢,沒什麼事,才一起去上課。 和良心在一起,王曉鳳心中總是很高興。每每這時,她總是想牽牽良心的手。然而,良心象頭笨豬,從不把手伸過來,也不主動來挽自己的手。
良心只想把王曉鳳當做自己的妹妹,除此再不想有什麼,於是他在把持著距離。
三點半便下了晚學。
剛出門,張照吉追上來。
「良心!晚上老叔在蓬萊飯店吃飯,你可要去哦!」
「好好!做飯後便去!」
良心忙著去了廚房,看看爐火還很旺!
火是從鍋爐房取的煤火,用煤壓著,一吹就著。水也從鍋爐房裡提的。
靳詩君幫著良心把米下了鍋里,燜了飯。
良心去了菜市場,都說貨買三家,轉了幾圈,因為一角錢也要掙講一番,挑選些便宜蔬菜,還算滿意的走回來。
廚房中的髒水桶中已滿,便到了出去。白花花的生大米粒散在地上......良心頗是心疼......
飯還沒有做好,王曉鳳早早第一個站在廚房打菜的窗口邊。後面沒有什麼人和她掙,卻似乎看起來有些著急,她踱著步子。
「 曉鳳!一會好飯我叫你!來得太早了!」
良心實在不忍心,王曉鳳在窗口這般陪伴,他實在是著急。
「 哼!」
王曉鳳瞪了良心一眼,離開了。
「吃飯了!」
宿舍中一陣喧鬧,第一個跑出的還是王曉鳳,似乎良心做出的飯,有多好吃,在有很多人與她掙著吃!
良心拿起勺子,盛得滿滿,放進碗裡,又盛些菜,還似覺不夠,在添些時王曉鳳放下錢,已搶走了飯菜!
幾個宿舍的門開了,三五個人走出來,也不著急,也沒有你爭我奪,各個文文明明。平日裡,嘴巴饞、挑剔的乾脆就不看那飯菜了!
李成金笑著還來廚房轉一圈,張德林乾脆就看不到人影了。
傍晚。
良心的一支鋼筆不見了,那是趙雅給他的。心中著急,上下去尋找。
「 德林!你的床上有沒有我的一支鋼筆?」
「是趙雅送給你的那支筆嗎?」
良心的手,摸到上鋪張德林的床邊查看,張德林卻將良心的手撥開。
「就是那支!」
「 沒有,你別在我這裡找!」
在我這裡找,找到我也不給你,老子早以看不過眼,已多時想打你了,張德林瞪起眼睛......
我就找,我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良心氣往上撞,伸手掀起床墊子一角。
張德林一翻身,眼中一道火苗竄了出來,兩手抓向良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