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漢高祖 第182章 長安之變

    測試廣告1劉盈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劉長,「不是說你四五天之後才能到嗎?」

    「呵,那要不我去長安外待上四五天,然後再回來?」

    劉盈清了清嗓子,將劉長拉到了身邊,讓他坐下來,「長弟啊,路上不曾吃苦吧?」

    劉長看了一眼劉盈,「兄長看到我,不先問諸侯國之亂,反而問我路上的情況…這是為什麼啊?」

    「額…朕失言,荊國的事情如何啊?」

    「不如何,兄長還想要瞞我嗎?說吧,長安里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有出事。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劉盈搖著頭,神色卻有些黯然,「太后定然在椒房殿內等著呢,長弟還是先去拜訪太后吧。」

    「二哥跟我來!」

    劉長一把抓著劉盈的手臂,將他拽起來,朝著椒房殿便走了過去,劉盈急忙掙扎,「長弟自己前往便好!」,劉長卻壓根不放手,「我這次前來,乃是家人團聚!兄長難道是捨不得那幾個美人嗎?!」

    劉盈無奈,被劉長拉著一路走到了椒房殿內。

    「阿母~~」

    當劉長笑著衝進了椒房殿的時候,呂后正跪坐在不遠處,面前的案牘上擺放著很多的奏表,有的是已經被批閱過的,有的還沒有拆開,劉長這麼一嚎,呂后手裡的奏表都差點給甩飛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劉長,臉色一喜,看到隨後進來的劉盈,臉色便又平靜了下來。

    「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不是讓你春時再趕路嗎?」

    「嘿嘿嘿…」,劉長笑著走到了呂后的身邊,抓著她的手,「太想念阿母,因此就快些回來了!」

    呂后板著臉,質問道:「你這豎子,你離開的時候,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動手?!」

    「啊?季布做事這麼快??」

    「你舅父剛來過!還說你擊倒八人,這是怎麼回事?!灌嬰是幹什麼吃的!」

    劉長咧嘴一笑,「阿母啊,不怪灌嬰,他在路上得了小病,我便自作主張,令人攻打,

    數百甲士圍著我,我一人一劍,無人能擋,與數百人之中直取國相如探囊取物」

    「好了,別吹了!」

    呂后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問道:「灌侯病了?嚴重嗎?」

    「不知道,要不派人去將他請過來?」

    「算了,讓他好生在府內修養幾天,我自己去拜訪。」

    「哦。」

    「阿母,我這次前往南國,那是沒給您丟臉啊,這一路上,處處都有官吏前來參拜,還有幾個女子,纏著我,非要做唐王妃,我因顧及大事,因而拒絕了!」

    劉長喋喋不休的說起了前往荊國的趣事,劉盈坐在不遠處,低著頭,一言不發。

    呂后也是安靜的聽著,並不打斷他。

    就在這個時候,內屋裡忽然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劉長頓時就愣住了,目瞪口呆,什麼情況??

    就看到一個婦人抱著嬰孩走了出來,笑著拜見了劉長與劉盈,劉長起身一看,原來是祥。

    劉長笑著接過了他,「哎,你怎麼在這裡啊?你也是來迎接我的嗎?」

    看到仲父,小傢伙不哭了,咧嘴笑了起來。

    劉長抱著小傢伙,走到了呂后的身邊,「這傢伙怎麼在這裡啊?」

    呂后眯了眯雙眼,說道:「皇后甚是疲倦,我便將他帶回椒房殿,親自撫養。」

    劉盈欲言又止。

    劉長壓根就沒有去看兩個人的臉色,笑著將孩子還給了那個婦人,坐在了呂后的身邊,「阿母,我離開之後,朝中沒有什麼大事吧?」

    「沒有。」

    「沒有就好。」

    劉長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了劉盈,「二哥,餓了吧,一起吃飯吧!」

    呂后皺起眉頭,提醒道:「喚之大兄。」

    聽到這句話,劉長頓時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是我說錯了,大哥,一起吃飯吧。」

    劉長狼吞虎咽,吃的又急又猛,呂后時不時將肉夾給他。

    「大哥,你也吃啊!」

    「嗯。」

    劉盈也低著頭吃了起來。

    「阿母啊,荊國作亂,參與的大臣都已經帶回,軍中將領也多清除,可以派遣郡守來治理了。」

    「呵,只怕荊國國庫也空了吧?」

    「啊?楚王素有賢名,阿母為什麼會懷疑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呂后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

    這一頓飯,卻並沒有往日裡的氛圍,從頭到尾,劉盈跟呂后都沒有什麼交流,在吃飽喝足之後,劉盈急匆匆的離開了椒房殿。劉長卻留了下來,坐在呂后的身邊,呂后低著頭,繼續處理著手裡的奏表。

    「阿母…我忽然有點累。」

    聽到劉長的話,呂后往後稍仰,劉長便躺在了她的懷裡,呂后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不必多想,吃好,喝足,多跟你的朋友們玩耍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思考一些大事等你長大了,再來操心吧。」

    「唉…我何時才能長大?何時,阿母才會覺得我長大了呢?」

    「等你睡覺時不會流口水的時候。」

    「嗯??我睡覺何曾流過口水?!」

    次日,劉長剛剛走出皇宮大門,便看到了烏壓壓的一群人,正站在皇宮之外,這是群賢們聽聞大王來了,急忙出來迎接。

    「大王!!!」

    群賢們大叫著。

    周勝之抓著劉長的手,淚流滿臉,「您總算是回來了,大王啊,您不在的時候,建成侯和廷尉不斷的欺負我們我們連府門都不敢出啊,出去就被抓我險些憋死在府中了!」

    「回到府內再說!」

    劉長領著這群人朝著唐王府走去,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引得路人驚恐,紛紛躲避,雞飛狗跳,巡邏的甲士都被引來了,只是看著帶頭的劉長,遲疑了許久,也沒敢上去直接拿人,畢竟他們還什麼都沒有做。

    而有了主心骨,群賢們也有了勇氣,憤怒的看著巡邏的甲士,紛紛捲起衣袖,「大王,

    跟他們干一架吧!」

    「放屁!毆打南軍士卒,陳平不扒了我們的皮?」

    「啊?大王,現在是曹密掌事!」

    劉長一愣,隨即罵道:「那你們還愣著千什麼?!」

    當群賢憤怒的開始反擊的時候,甲士們果斷慫了,不是怕打不過,是怕打得過,一不小心再給打傷了,那就出大事了。

    原先他們抓捕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是不敢反抗的,如今劉長一回來,這些人便要報仇雪恨,原先這些傢伙還只有六七歲,甲士們完全不虛,可如今,他們各個十來歲的年紀,人數又多,還藏著武器,巡邏的甲士還真不敢無動於衷。

    果不其然,劉長回到長安的第二天,欒布就上班了。

    「我一定告知太后…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若有受傷的,我會賠償…是我沒有看好」

    欒布低頭哈腰的跟廷尉的人道歉,費了不少的勁,終於將劉長為首的這夥人給撈了出來。

    「哈哈哈,欒舍人!多虧有你!」

    群賢紛紛上前拜謝,欒布只覺得心累,他看著劉長,「大王啊…聽聞唐國事務繁忙…不如我先返回唐國,相助張相。」

    「哎,欒布,寡人的身邊,怎麼能缺了你呢?寡人以後還有大事要你來相助!」

    你可千萬不要再有大事了呀!


    欒布再次仰頭望月,劉長卻開開心心的帶著小夥伴回唐王府。

    「大王啊,這新來的長安令,實在不是好人!為人苛刻,宣義都沒抓我們,這廝卻急著要捉拿我們!」

    「哦?新來的長安令丞?是什麼人?」

    陳買搖著頭,「不認識,只聽聞原先在太常為太史屬官,如今擔此重任…他多與我們作對,勝之已經數次被他所抓住…」

    劉長傲然的問道:「這人難道不知寡人的威名嗎?」

    周勝之憤怒的說道:「他確實不知,吾等多次以大王來恐嚇他,他也不懼,有輕視大王之意!」

    劉長有些生氣,「一個長安令也敢輕視我?日後一定要收拾他,他叫什麼?」

    「額…好像是叫司馬喜?」

    回到了唐王府內,群賢你一言我一句的講述著劉長離開之後在長安所發生的大事。

    最先就是呂祿,他認真的說道:「大王離開之後,阿父有半個多月都不曾待在家裡…阿母惶恐不安,讓我們暫時去舞陽侯家居住!」

    「對,他們倆來我家住了,我阿父一直都在家…也沒有外出。」

    樊伉緊接著說道:「只是阿父當時很憤怒,因為一點小事就將我打了一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從群賢的口中,劉長聽出了很多的事情,只是很模糊,果然是太后與王陵動了手。只是,王陵並沒有被處死,太后下令,免去了他的職務,讓他擔任太傅,王陵直接辭官歸家,再也不曾外出。

    而朝中也少了些大臣,對外說是偶感風寒,忽然病死。這些人顯然就是跟隨王陵的那些大臣,北軍與南軍發生了輕微的摩擦,群賢們說是因為雙方分糧不均,所有參與其中的將領都受到了懲罰。

    可劉長卻知道,南北軍根本不可能出現分糧不均的情況,除非夏侯嬰患了腦疾,否則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顯然,這是王陵和其支持者在軍中的人手被清除。

    而宮中的情況,劉長比群賢們還要熟悉。

    呂后直接執掌大權,奏表都堆積在椒房殿內,劉祥也住進了椒房殿…阿母這是對兄長失望了?決定直接越過兄長,親自教導劉祥,等他年長,再將皇位傳給他嗎??

    還是說,兄長夥同王陵一同對阿母出手,這才引發了阿母的不滿,反擊之後獲取全部的權力,帶走劉祥是為了遏制皇后家族的勢力?

    可惜,沒有人能將真實的情況告訴劉長,誰敢呢?

    而劉長面對這樣的情況,又能如何呢?幫著兄長將大權從阿母手裡奪回來?阿母含辛茹苦的將自己養大,為自己傾注了一切,劉長自認是做不出對付阿母這樣的事情的,唉,

    國事在阿母的手裡,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雖然這對兄長很不公平,可這對大漢而言,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阿母的執政能力,絕對是兄長的十倍…百倍。

    只是以後,又該如何呢?

    劉長抬起頭來,雖說阿母已經交代過他,讓他不要為這些事而操心,可劉長卻不能不去想,原先他還在長安的時候,儘量緩和諸多的矛盾,不讓矛盾徹底爆發,奈何自己遲早也是要離開長安的,真不知那時又會變成什麼樣。

    唉,如果阿父還在的話…那該多好啊。

    劉長的憂愁並沒有持續太久,尤其是在當他帶著群賢去借羊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再也看不到半點憂愁了。

    坐在群賢之中,劉長頓時就吹開了。

    「那時啊,我獨自一人,攻破荊國王都,數千人也不能阻攔,斬將奪旗,最先登城,生擒其王…這是舞陽侯也不能媲美的!」

    「師父!這是我從南方給您帶來的禮物!」

    當劉長將羊腿遞給韓信的時候,韓信接過羊腿,呆愣了許久,「從荊楚帶回來的?那還能吃嗎?」

    「咳咳,帶回了羊,剛剛宰殺的,可以吃。」

    韓信也不客氣,咬了幾口,隨即說道:「這荊楚之羊的味道,酷似建成侯之羊啊!」

    「哈哈哈,師父,我們還是說荊國的事情吧!我這次外出,擊倒八人,俘虜二十四!沒給師父丟臉吧?」

    「莽夫之勇,不值一提。」

    韓信臉上依舊是不屑,說的自然也就是那句老話,「縱項羽之勇又能如何呢?」

    劉長卻又無法反駁,畢竟這是擊敗了項羽的男人,他說這句話,的確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韓信又吃了幾口,這才說道:「我得先恭賀你了。」

    「啊?恭賀我?哎,師父不必如此,不過是些小功勞,何足掛齒呢?」,劉長傲然的抬起頭來。

    「不是因為荊國之事。」

    「啊?那是因為什麼?何喜之有?」

    韓信驚訝的看著劉長,隨即搖了搖頭,「你這次生擒荊王,定能又得賞賜。」

    劉長眯了眯雙眼,隨即笑著說道:「這是當然!我首功也!」

    「稍後,可以去拜見陳平。」

    聽到韓信的話,劉長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當然要拜見!一定要去拜見他!!!」

    從韓信這裡離開之後,劉長忽然捂著肚子,齜牙咧嘴。

    欒布大驚,急忙問道:「大王?怎麼回事?」

    「吃撐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去一趟!」

    欒布點了點頭,便在這裡等了起來,等了片刻,欒布忽然覺得不對,急忙衝進了韓信的府邸,只是,當他衝進來的時候,唐王早就沒了身影。

    劉長翻過了院牆,跳到了府邸之內。

    府中有一個下人正在此處搬運雜物,看到忽然翻牆進來的賊人,大吃一驚,正要吶喊,劉長便兇狠的蹬著他,「我是唐王!陳平在哪裡?」

    下人急忙俯身大拜,他也認出了這個賊人正是自家少家主的好友,便帶著他朝著府中走去。

    「大王既要拜訪家主為何不走正門呢?」

    「寡人不習慣走正門。」

    劉長冷冷的說道,走進了內室,便看到陳平正低著頭,似乎是在看書。

    劉長勃然大怒,坑了我還這麼悠閒?城中這些事情,肯定都是陳平所操辦的,群臣忐忑不安,這廝居然還這麼悠閒的讀書?

    「你這奸…」

    劉長剛開口,陳平便轉過身來,手裡拿著竹簡,「大王,先別罵,來看看,這幾位郡守安排的可還妥當?」

    「郡守?什麼郡守?」

    「自然是雲中,太原,代,濟北這四個郡的郡守…我目前是左丞相,太后曾說,唐國內缺乏人才,我想要挑選四位合格的郡縣,送往唐國」

    「啊?陳侯怎麼如此客氣啊!」

    劉長一愣,笑著坐在了陳平的身邊,又急忙換上沮喪的臉,說道:「陳侯啊,我唐國貧苦,什麼都缺,尤其是缺少人才啊,像雲中雁門這樣的地方,直面匈奴,若是沒有合格的郡守,如何能守得住呢?唐國百姓整日提心弔膽,匈奴頻頻叩邊…我唐國苦啊…」

    「寧侯魏邀來擔任雁門郡守,大王覺得如何?」

    「好啊!好啊!我聽聞寧侯最善練軍,曾為阿父操練大軍,幾個月的時間便將農人練成了精銳,深受阿父的信任,他若是在雁門操練軍隊,匈奴定然也不敢南下!」

    「陳相啊,這個人太適合我唐國了,請讓他來擔任吧!」

    「嗯,好,就讓他來擔任雁門郡守。」

    陳平點了點頭,又問道:「隆慮侯周灶鎮守雲中,大王覺得如何?」

    「哎呀!太好了!我聽聞周將軍乃是諸將里最善守的,當初垓下之戰,周將軍獨當一面,阻止了項羽突圍。等項羽軍心渙散,周將軍帶人去阻擋項羽,帶著二十四位勇將,阿父稱他為長鈹都尉他若是能鎮守雲中,我唐國再也不怕匈奴能突破長城了!」

    「仲父啊,就請讓他來擔任吧!」

    陳平又點了點頭,劉長滿臉堆笑,「這次我從楚國前來,因為走的急,也沒能給仲父帶什麼禮物我見完師父,便急匆匆的前來拜見您,您真是容光煥發…這國相的位置,早就該仲父您來擔任了!您治國的能力,那是蕭相也遠不如啊!」

    陳平撫摸著鬍鬚,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大王要來問罪呢。」

    「啊?問罪?為何要問罪呢?仲父與我向來親近,我們一直都是互相支持啊,仲父啊,

    若是有空,可以去我唐國啊,我一定好生款待您,對了,仲父啊,我那裡有幾本書,稍後派人來送給您吧?」

    「哈哈哈,好啊,那這濟北郡守,便由成侯董赤來擔任,如何?」

    劉長看著面前的陳平,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遲疑了許久,這才說道:「啥也不說了,仲父,我給您唱支歌吧。」

    :這個月的開頭真的是有些倒霉啊,剛寫了一點,又給短路了,準備用幾個麻袋把電閘給套起來,不然這一下雨就停電,我也受不了啊,寫著寫著忽然斷電,真的很影響思路等我有錢了,就跟你們城裡人一樣住那種高高的房子,就不用擔心漏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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