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禮出去之後陸大山看向了陸李氏。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道士的事告訴給付家人,難道你不知道那個道士是不能放到明面上的嗎?」
陸大山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冷漠。
陸李氏看了一哆嗦。
說道:「我……我只是氣不過葉子芬這個臭丫頭給子禮這麼點工錢,正好趕上有人來問關於葉家的事情,我就……我就把這件事說了。」
「你……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陸大山用手指著陸李氏惡狠狠地說。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過去的事情恐怕要瞞不住了。
『他這把老骨頭了,不害怕葉家的報復,但是子禮……還有子義,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去,你去和永旺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絕對不能讓葉子芬把子禮給辭退了!」陸大山穩住心神對陸李氏說。
陸李氏本來想說『我不去』,但是看到陸大山那威脅的眼神,最後她妥協了。
磨磨唧唧的,站起身來往外走。
陸大山也下了炕,不緊不慢地跟在陸李氏的身後。
*
葉子芬和陸子禮分開之後就回家了,遠遠地就看見穆紅舟和一個滿頭白髮的女子站在一起。
二人早就發現了她,都向她看來,好似在等她一般。
走近看那女子更加奇怪。
明明是個少女的臉龐,卻有一頭銀絲,眼神冰冷,一身紅衣說不出的肅殺。
葉子芬和穆紅舟點了點頭,等著穆紅舟介紹,只是她沒有說話。
很快就見那女子纖纖玉手一抬,一股奇香充斥在空氣之中。
葉子芬一動不動,大概已經可以猜到此人是誰了。
很快她的身上就奇癢難忍,更加確認了她的想法。
穆紅舟對著葉子芬點了點頭,葉子芬忍耐著身上的癢意,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然後閉上了眼睛。
感受著那癢意在身上的流竄,感覺肌肉的震動。
儘量地讓自己適應這種感受,她知道對方是在考驗她,但是……
她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了無數個來回了,那人還沒有動作,她很想在心裡問候一下誰。
「這丫頭挺有毅力,只是不夠識時務。」那人一開口就是娃娃音,讓葉子芬差點破功。
「我以為你在考驗我,沒想到你這麼不靠譜!」葉子芬委屈地回答。
「咦!這脾氣我喜歡!小穆你這徒弟介紹得好!」還是那個娃娃音。
一口一個小穆,叫著穆紅舟。
不知道師傅怎麼忍耐的,被這樣一個聲音叫『小穆』,怎麼聽都感覺驚悚。
「你喜歡我,趕緊給我解毒啊!我都要癢死了!」葉子芬抱怨道。
「小丫頭,這可是你的機遇,沒看到小穆沒出聲嘛!忍著!」那個少女幸災樂禍地說。
葉子芬能怎麼辦,只能繼續忍下去。
穆紅舟卻一直在看好戲,一點出聲的意思都沒有。
很快葉子芬就發現,這個癢意越來越嚴重,甚至變成了一股酥麻的感覺,沿著她的經脈流走。
還有很多地方是她自己原來靜心時根本沒有感覺到的,這次也跟著一起癢了起來。
她終於知道她說的機緣是什麼了。
「不錯,看來你已經感覺出來了,悟性挺好,只是習武時間不長,否則前途不可限量!」那人又開始誇讚起她來。
只是這次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回話了。
一個十歲的女孩,滿頭大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個時辰。
白髮女子已經和穆紅舟回屋喝茶了。
「小穆,這姑娘不錯,你的眼光挺好。」那人說。
「上官姑姑過獎了!只是機緣巧合遇到了她,她確實不錯!」穆紅舟開口道。
這個白髮的『少女』叫上官瑛,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沒人知道她多大了,據穆紅舟所知她早早就出名了。
她與穆紅舟的父親是同門,再穆滅門後,她開始四處尋找穆紅舟。
後來知道穆紅舟功夫不錯,才放心下來。
接到她的通知,她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求她教外面的小丫頭醫毒。
「我只能教給她一些皮毛,不會教給她本門的秘方。」上官瑛說。
穆紅舟點了點頭,師姑肯交給小丫頭一些保命的手段就不錯了。
「這丫頭本身悟性好,可以好好習武,只是她似是牽掛太多,慧極必傷,你要多開解一下這丫頭才好!」上官瑛又提點穆紅舟。
「這孩子命不算好,但是心正,又不胡亂釋放善心。是個不錯的孩子。」這還是穆紅舟第一次對著別人夸葉子芬。
上官瑛只是點了點頭。
葉子芬是被穆紅舟抱回小院的,她那時已經脫力,渾身被汗浸透。
穆紅舟把她放在床上,給她擦乾身上的汗汗漬,蓋上被子出去了。
葉子芬能感覺到,但是她累得不想說一句話。
等穆紅舟離開房間之後,她就沉沉地睡去。
*
陸李氏站到了葉家的門口,猶豫再三還是敲響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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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旺打開門,看到陸李氏後,就皺起了眉。
又往遠處看了看,正好看到了牆角的陸大山。
「又有什麼事?」葉永旺語氣裡面都是不耐。
「進去說吧!」陸李氏這次的語氣不再強硬,有些氣虛。
陸大山件葉永旺發現他了,不再隱藏,也走了上來。
葉永旺想了想,讓開了路,讓他們進去。
王聽荷已經起身,只是還有些無力。
正坐在屋裡喝水時,陸李氏和陸大山走了進來。
她一看二人進門,想站起身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只能作罷!
陸大山沒想到王聽荷的身體差到了這個地步,回想那天她抱孩子的情形,又感覺不對。
不等他想明白,葉永旺再次開口道:「現在也進屋了,說吧!怎麼了?」
陸李氏看向陸大山,只見陸大山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只好硬著頭皮說:「前些時候,有位姓付的來打聽你家小五的事,我……我……我把那個道士說的話告訴給他知道了。」
葉永旺聽到這話,如五雷轟頂。
「你說什麼?你把那個道士說的話告訴給姓付地了?你這是想害死小五啊!你知不知道萬一這事被傳出去,小五會面臨什麼?你怎麼能夠這樣做!」
葉永旺再次被陸李氏的惡毒驚到了。
「你已經害死了我兩個女兒,還是不肯放過其他的,你太狠毒了!」葉永旺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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