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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家主都這麼說了,那我便先回去了,不過家主可要想清楚了,我這個人的性子你們也應該清楚的。讀字閣 www.duzige.com」
臨走前,洛沉魚還不忘多威脅一句。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越是表現得不怕死,他們才更怕她去死。
如果她畏手畏腳,反而會被人捏住命脈。
而且她也沒開玩笑,如果上官家真的要逼她嫁人,那她便在婚禮現場將葉問天當場弄死,讓他們和葉家反目成仇。
到那時,他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實在是混賬,雲溪她竟然威脅我們?」
「可不是嘛,我當初就說不能讓她去蒼月宗,現在看看,翅膀硬了哪裡還聽家族的話。」
「對啊,我看,其中多半有上官琉月的攛掇,畢竟是她自己弟子,她肯定維護得很!」
「說起來,上官琉月就快飛升了吧……」
「應該快了吧……」
眾人說著說著就偏了方向,說到了上官琉月頭上。
上官琉月天賦卓絕,修行起來速度極快,讓他們望塵莫及。
可偏偏她與上官家有一些不愉快的回憶,導致於關係一直不親近,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即便她飛升也對上官家也沒什麼好處。
「什麼時候還是去看看琉月吧,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是能緩和一下關係就再好不過了。」
上官家主聽到上官琉月這個名字就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再後悔也沒有任何作用,只能想辦法補救了。
「家主,怕就怕去了琉月也不會搭理我們,到時候反而沒臉……」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了,他們實在是不想再去丟人現眼,猶豫著道。
家主聞言略一沉吟,也想到了這一點,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反正都這樣了,就任她去吧!」
「你們還是說說,雲溪這件事怎麼處理?若是丟了靈礦又可惜,可我又怕以她的性子,真的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那丫頭從小就寧折不彎,我還真的怕她亂來!」
想起剛才洛沉魚的樣子,上官家主頭疼的扶了扶額。
就在眾人也跟著犯難的時候,有一位長老站了出來。
「家主,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因小失大,最後落得和琉月一樣的境況。」
「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雲溪修為進階的速度,甚至比當初的琉月還要快,日後前途定不可限量。」
「如果我們與她關係好些,將來能得到的好處肯定比一處靈石礦更多。」
「而且,如果她真的殺了葉問天,那我們兩家肯定是會反目成仇的,到時候被其他家族鑽了空子,才是得不償失啊!」
此人也是看到了洛沉魚的潛力,怕又出一個上官琉月,實屬可惜。
「可是……」
上官家主目露遲疑,猶豫不決的道:「那個上品靈石礦規模很大,得到了它,一百年內我上官家都不愁沒有靈石……」
那靈石礦小些便也罷了,可這數目……實在很難讓人放棄。
「可是家主你想想,這麼大一個靈石礦,他葉家為何捨得?」
「說不定就是看中了雲溪的潛力,否則一個家主兒媳婦兒的位置,值得這麼大手筆?」
那長老又接著勸道,他的目光放得更長遠,想得也更多。
這幾句話,猛的一下點醒了在場的眾人,開始爆發了議論。
也是,付出這麼大代價,葉家肯定另有所圖,他們差點就上了當。
「你這話也在理……」
上官家主心中也被說服,開始動搖起來,只是還差一點決斷。
「那我們舉手表決吧!」
最後,他把決定權交到了眾人的手上。
*
傍晚時分,洛沉魚愜意的在池塘邊餵著小魚兒,聽到有人進入院子,她頭也沒抬一下。
「雲溪,七伯來看看你,順便有好消息告訴你。」
來人正是之前替洛沉魚說話的人,她的七伯。
「七伯你坐。」
洛沉魚抬起頭來笑了笑,邀請他在一旁坐下,也不急著詢問,依舊自顧自的餵著魚。
七伯也不打擾她,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夾雜著什麼情緒。
「七伯找我何事?」
終於,洛沉魚忙完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替他斟了一杯茶。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家族已經決定不為難你了。」
七伯露出慈愛的表情,看著洛沉魚頗為感懷的道:
「眨眼間,你都這麼大了,如果十二弟還在世,一定會非常欣慰。」
一提起原身父親,七伯就眼眶紅了,似乎在隱忍著思念。
洛沉魚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的雙眼,仿佛洞悉一切般,看得人十分不自在。
「七伯,這些年,多虧了你的照顧,這次的事情,想必你也插手了吧?」
見七伯不自在了,她才又接著開口說道,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色。
「都怪我不爭氣,每次都要你出頭……」
她低下頭,遮住了眼裡的嘲諷之色。
上官雲溪的父母英年早逝,從小到大,都是七伯照顧她長大,也是她最親近的人。
這次的事情,她也都看到了,確實是七伯幫著說話,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說這些幹什麼?我一直都將你當親女兒看待,自然不能見你跳入火坑裡。」
七伯微微蹙眉,剛剛的感覺莫非是錯覺?
這丫頭性子倔強,有什麼都寫在臉上,最不擅長說謊,剛剛可能是他多想了?
他攏了攏衣袖,接著道:「你和歐陽流雲的婚事,七伯沒能幫到你,否則你也不必吃這麼多苦。」
「以後有什麼事,都別壓在心裡,告訴七伯,七伯一定竭盡所能。」
七伯盯著洛沉魚的頭頂,眼神不斷變幻,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謝謝七伯,我一定會的。」
洛沉魚抬起頭來,露出孺慕的神情,又與他聊了一會兒,才親自將他送出院門。
送走他後,洛沉魚並沒有回院子,反而離開了上官家,向家族墓地走去。
她按照記憶,來到了原身父母的墳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