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他死了,這回他真死了。」打電話的人有些語無倫次,但那陰森森的聲調頓時使水靜睡意全消,她一下坐起來:「權傾宬?誰,誰死了?」
「那個人,死獄裡了。誰說報應不爽。」
水靜聽到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有音樂聲、有人的喧鬧聲、還有兩聲口哨聲。一定是酒吧。
「對不起水靜,我打擾你了吧,對不起!你是我要娶進家門的女人,周圍人真多就沒有一個能說話的,那我只能跟你說嘍。今天他們打電話給我了,說是他死了。哈哈!」
「權傾宬誰死了,你喝多了?我叫丁秘書過去接你,你在哪?」
「我哪也不在!別,你可千萬別告訴丁秘書,他還是個孩子哪。」
「哎呀,我真是命苦。你就是損友一隻,告訴我你在哪?」水靜邊說邊開始穿衣服,得去把他找回來呀。
「哪兒啊這是?哦,他們說是沐春酒吧。嘖嘖這名兒,如沐春風……」
看來這傢伙真是喝高了。沐春酒吧是在離她家不遠的地方,怎麼跑那兒去了?
大街上秋夜的涼風勁吹,水靜打了個冷顫,公交車是沒有了,打車吧還快些。
在安靜的夜裡,都市的酒吧算是世界上最熱火朝天的地方,這是一種可供人們發泄另類欲望的場所。
水靜對這種地方是陌生的,蜻蜓點水般的來過兩次。
來到沐春酒吧,她站在酒吧的門口,視線在那一堆紅男綠女中穿梭,在一處角落裡看到了權傾宬。
一點都不象喝高了的樣子,沉靜地看著別人在舞池裡面蹦跳,手裡的紅酒在桌上輕輕的旋轉。
暈,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是他嗎?
水靜走過去,看到她來了,權傾宬開口說話就露了餡。
「水靜你最夠意思了。那麼寬容,對我一定會更好的。」
「你怎麼知道我會對一個酒鬼好啊?行了我們走啦。」現在說什麼都是對驢彈琴。
權傾宬還算聽話,起來跟著她就走。
攔下出租車,他死活不肯回自己家,他說:「我家太冷了,南方冬天居然可以沒個暖汽。以後冬天我一定會帶你回北方去,那裡的冬天可以找溫暖。」
沒辦法水靜只好把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她逼著權傾宬洗了洗,把他扔在了床上,又給他喝了一杯蜂蜜水。
權傾宬醉眼朦朧地盯著她笑的好滿足,還雙手捧住她的臉喊著:寶貝寶貝的。
水靜氣的罵:「豬!」
而此時她竟然也覺得自己在這個城市裡沒什麼朋友,這個男人深夜到來,而自己就沒地方去躲避,不得不在此陪伴他。
拉滅了燈誰也睡不著,權傾宬是讓酒精鬧的,而水靜是讓這個男人折磨的。
「權傾宬?」
「嗯?」
「你沒睡呀?」
「沒有,我本來就失眠症。」
「那你說誰死了?」
「莫豪森!死獄裡了。」
「他是誰啊?」
「你不認識,我認識他,扒了皮我也認識他。」
「你都為他喝成這樣了,那說說嘛!」水靜輕聲細語地在黑暗中傳送著聲音,有催眠的作用。
從權傾宬一系列亂七八糟的陳述中,水靜可以整理出大概。
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