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門 第041章 匪夷所思

    「娘子,娘子,小心些啊!」

    在謝家與王家相連的壺門洞花門外,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正抱著個肚子,健步如飛的往謝家趕。

    七八公分丫鬟婆子著急忙慌的跟在她身邊,而最焦急的當屬她的夫君,海內名士王承王齊光。

    只見王承弓著身子,像伺候老佛爺的小太監一樣,雙手扶著她的手臂,腳下不停,努力的追上她的步伐,眼睛更如全能雷達,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密切關注著妻子的身體,嘴裡更是不住嘴的勸著。

    「娘子,娘子,留意腳下台階!」

    已是陽春三月,天氣乍暖還寒,王承的額上卻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氣息也有些紊亂。

    這倒不是王名士的身體虛,說句良心話,別看王承已經年近四十,但身體卻極好,長年練武讓他的精神一點兒都不比年輕人差。

    他之所以會冷汗直冒、氣喘吁吁,實在是「嚇」的——娘子都懷孕七八個月了,肚子又比平常婦人的還要大些,平日裡在院子裡散個步,王承都擔心,更不要說似眼下這般的「疾行」了。

    王承直直的盯著妻子隆起的肚腹,兩個眼珠子隨著那肚腹的起伏而上下轉動著,小心肝兒更是一陣陣的顫抖,唯恐她一個不小心就會……

    啊呸!

    王承用力搖頭,甩掉腦中各種不好的猜想,集中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著自己的妻子。

    「娘子,到天香院還有幾百步遠呢,不如咱們乘車吧。這樣也快些!」

    王承實在有些承受不住,第n次的勸道。

    謝穆青抿著雙唇,表情略帶不虞,仿佛沒聽到王承的話一般,繼續悶頭趕路。

    「唉,」王承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妻子知道「真相」後會生他的氣。可、可他也是為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呀。「娘子,我知道我不該瞞你,但我不是也是擔心你嘛。」

    謝穆青仍是不話說。

    王承又道:「娘子,我知道你和妙善那孩子投緣。幾年來,咱們夫妻在揚州過得舒心,也多虧了謝家幫襯。於公於私,咱們都該好好對待謝家人,尤其是妙善……」

    「既然都知道,你、你還瞞著我?」

    謝穆青終於有反應了,她猛地頓住腳步,氣息有些紊亂的說道:「妙善昏迷好幾日了,我卻連個信兒都不知道,真若有個什麼意外。我、我豈不是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不對,呸呸,妙善福澤綿長,佛祖不會這麼早就把她帶走的。她定能甦醒的,對不對?表哥!」

    起初謝穆青還沒好氣的跟丈夫置氣。說著說著,謝穆青的眼圈紅了,大顆大顆的眼淚流了出來。

    謝穆青並不是個感情多麼豐沛的人,只是來揚州這幾年,與謝家人相處和睦。

    不管當初謝家抱著怎樣的目的才跟她套近乎,但從謝嘉樹到謝向安,謝家上上下下對他們夫妻絕對是赤誠相待。

    人心換人心。謝穆青也漸漸收起了戒備,開始真心的對待謝家人。

    特別是跟謝向晚,謝穆青覺得,她和這個孩子最投緣,兩人都崇尚魏晉風流,都喜歡盛唐牡丹。都喜歡養生之道……太多太多的相同點,讓她們相處的時候更像是一對忘年好閨蜜,每次見面都有聊不完的話題,說不完的心裡話。

    時間久了,在謝穆青的心中。早已把謝向晚當成了她的知己。

    再加上她懷了身孕,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每每感覺到腹中孩兒的胎動時,她的那顆慈母心便軟得一塌糊塗。

    所以,一聽說謝向晚得了怪病,接連幾日都昏迷不醒,謝穆青立馬就急了,顧不得跟隱瞞自己的丈夫發脾氣,直接出門往天香院趕。

    「對,妙善那丫頭可是揚州有名的觀音童女,菩薩庇護,斷不會就這麼去了。」

    王承用力點頭,表情無比認真,「這次不過是微有小恙,相信很快就能康復。所以,表妹呀,你也無需過分擔心。你、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表哥,」

    謝穆青額角抽搐了下,她就知道表哥時刻不忘他的寶貝兒子。

    哼,真是有了兒子便忘了娘子啊,謝穆青不想承認自己在吃未出世的孩子的醋,用力一揚下巴,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去探病要緊。」

    說罷,甩開王承的手,大跨步的往前走去。

    謝穆青走得豪邁,王承卻嚇得不輕,連忙快走幾步跟上,雙手扶著她的胳膊,繼續開始絮叨:「娘子小心……娘子,注意腳下台階……娘子,這裡路滑,千萬小心啊……」

    待夫妻兩個趕到天香院的時候,王承已經累得大汗淋漓,而謝穆青也聽得耳朵長繭。

    再次推開王承,謝穆青直接上了台階。

    門口的小丫鬟趕忙揚聲通傳:「姑老爺和姑太太來了!」

    話音方落,周氏便一臉喜氣的迎了出來。

    「姑母,姑丈,你們來啦!」

    周氏見謝穆青額上滿是汗珠兒,正一個人捧著肚子往裡走,忙快走幾步來到近前,攙著她的手臂,「哎呀,姑母,您還懷著孩子呢,可不敢這麼不注意呀。」

    謝穆青夫婦成親的時候都年紀不小了,婚後數載都沒有懷孕,如今好容易有了孩子,怎么小心都不為過呢。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謝向晚出事後,周氏才沒有告訴謝穆青,為的就是以防謝穆青心急之下動了胎氣。

    謝穆青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道:「我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對了,妙善怎樣了?」

    抬眼看了看周氏眉間的喜色,謝穆青的眼中也浮現出希冀之色,試探的問道:「還是,她已經醒了?」

    「嗯,」周氏歡快的點了下頭,「好叫姑母知道,妹妹方才醒了,太醫也給診治過了。說妹妹已經大好了,只先前幾天虧了身子,好好將養些時日便能康復呢。」

    「真的?」

    謝穆青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雙手合十的拜了拜。「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就知道妙善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斷不會——對了,她現在可還好?」

    「好,好著呢,方才程老太醫給扎了幾針,已經醒了過來,剛才還喊餓呢,小廚房給做了些好消化的飯食。妙善剛用完,這會兒正跟父親和相公他們說話呢。」

    周氏雖不懂藥理,可明白一個道理,人只要能吃得下飯,病情就能好轉。

    親眼見著謝向晚似往常一樣用飯。周氏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

    現在的周氏,每個毛孔都透著喜氣。

    謝穆青和王承都感覺到了,他們夫妻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看來,妙善真的康復了!

    但事實證明,他們都高興得太早了,謝向晚確實醒了過來。而且瞧她的氣色、聽她的言談,貌似並沒有因之前的昏迷而產生什麼後遺症。

    就在大家開開心心的慶賀完謝向晚病癒的第二天清晨,青羅和暖羅前來伺候謝向晚起床的時候發現,大、小、姐、又、昏、迷、了。

    兩個丫鬟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片刻不敢耽擱,一個跑去回稟周氏。另一個則直接奔赴兩位老太醫暫居的客舍。

    好容易安靜下來的謝家大宅,再次鬧得雞飛狗跳。

    幸好這次謝向晚並沒有像上次一樣一睡好幾天,過了中午,她便悠悠轉醒了。

    只是醒來後,精神有些不好。總是出現頭疼的徵兆。

    偏三位老太醫輪番診治,都沒能查出病因——頭可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慢說是醫術不發達的大周了,就是在千年後的現代,有那麼多先進的醫療器械,醫生們也不敢打包票說能徹底了解這個部位。

    最後三位老人家只能推說是那次昏迷的後遺症,想要徹底治癒,需要好好靜養。

    「那要靜養多久才能康復?」

    謝嘉樹雙眼微紅,女兒病情的反覆,讓他身心俱疲,只幾天的功夫,鬢邊竟生出了點點白霜。

    「這……」程老太醫有些尷尬,「具體時間老夫也不確定,不過照大小姐目前的症狀,老夫推測,最快也要兩三年才能徹底治癒。」

    動不動就頭疼,且三不五時的昏迷一下下,謝向晚的病症實在詭異,饒是他和其它兩位老太醫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例呀。

    最麻煩的是,謝向晚的昏迷毫無規律可言。高興會暈厥,生氣會暈厥,什麼事兒都沒有,她照樣會一睡不醒。

    面對這樣的怪病,三位老太醫也只有認慫的份兒。

    「兩三年?!」

    謝嘉樹眉心凸起,他可是親眼看過女兒頭疼的模樣,痛苦、無助且虛弱,才堪堪不到半個月,珠圓玉潤的謝向晚便被病痛折磨的瘦了一大圈,幾乎要跟弱柳扶風的謝向意看齊了。


    一想到女兒還會繼續痛苦下去,短期內無法緩解,謝嘉樹就心疼不已,恨不得以身相替。

    程老太醫訕訕的點點頭,道:「最快兩三年,若是再有什麼意外,就、就不好說了。」

    謝嘉樹用力閉了閉眼睛,猛地睜開,定定的看向三位老太醫,「在痊癒前,有沒有什麼緩解疼痛的法子?」

    姓方的老太醫想了想,道:「老夫倒是有一套按摩的手法,可以先讓府上的丫鬟試一試。」當初在宮裡,他的這一手讓許多宮妃都趨之若鶩呢。就是聖人,也極喜歡。

    謝嘉樹眼睛一亮,忙致謝:「多謝方老。」

    但很快,謝嘉樹又失望了,青羅嚴格按照方老太醫的法子試了,謝向晚卻依然頭疼欲裂,病痛絲毫沒有緩解。

    接下來的日子裡,三位太醫輪番上陣,謝嘉樹又花大價錢的在全國各地尋訪名醫。

    於是,在謝家,經常出現這樣的場景——

    程老太醫表示他有個安神的方子,可以一試。試了一次,宣告失敗。

    劉老太醫說他有個祖傳的秘法,薰香輔以針灸,可安神。但很快,事實告訴他。此法對謝向晚無效。

    京城來的某名醫、某山間隱匿神醫、某……謝嘉樹動用了所有的資源,就連洪家也不遺餘力的尋找名醫、神醫,但不管之前有怎樣盛名的醫生,來到謝家後。都會灰溜溜的離開。

    最後,還是謝向晚開口了,「爹爹,大哥,大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或許我命中有此一劫,你們不要再為我興師動眾的去尋訪什麼名醫了。」

    近一個月的折磨,謝向晚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她虛弱的倚在榻上。對幾位摯親說道:「我這病來得蹊蹺,想去根兒,尋常的法子恐怕不成。」

    這話提醒了謝嘉樹,他用力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那日慧遠大師走的時候,曾經說過,說、說妙善這病是劫難,要幾年才能康復。」

    謝向安卻不忍姐姐受苦,抓著父親的衣擺,哀求道:「爹爹,慧遠大師既然能喚醒姐姐。應該也能幫姐姐緩解病痛。爹爹,不如咱們再去求求大師吧。」

    幾年內康復?可這幾年又該怎麼熬?

    謝向安不想看到姐姐頭疼得幾乎暈死的痛苦模樣,他想要姐姐像過去一樣健健康康的活著。

    謝嘉樹苦笑,「我也早就想過去請大師,但半個月前,大師就外出雲遊了。說是幾年內都不會回來。」

    謝向榮和周氏齊齊嘆了口氣,這事兒也太不巧了,難道真如妹妹所言,她命中合該有此劫難?

    「嗚嗚……爹爹,那怎麼辦呀。嗚嗚……」謝向安到底年幼,直接痛哭失聲。

    反倒是謝向晚,是一家人中最淡定的,她緩緩扯出一抹笑,輕聲道:「阿安乖,不要哭了,姐姐不會有事的。」

    謝向安嗚咽道:「怎麼會沒事?頭疼可不是小病呢。」

    謝向晚卻認真的說道:「我確實時不時的頭疼,不過我發現,現在頭疼的周期延長了。最初是每隔一兩日就會頭疼,最近卻是隔上三五日才會疼。照此推斷,以後頭疼的周期會越來越長。或許如程老所言,再有個兩三年便能康復呢。」

    這是實話,因為謝向晚發現,她的頭疼與那個光怪陸離的「夢」有關。

    每次夜裡夢到那個女孩兒,次日她肯定會頭疼。

    可疼完之後,謝向晚便會驚喜的發現,她好像又學會了一些東西。

    雖然只是零零散散且毫無關聯的知識,甚至於謝向晚根本就不懂那是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她,那應該是有用的東西。

    想想三歲那年的奇遇,謝向晚愈發相信,這一次的生病,或許是她的一個機緣呢。只要她堅持下去,慢慢將神識中的那團徹底吞噬、消化,她定能康復如初。

    也正是因為有如此猜測,謝向晚才會咬牙撐過一次又一次的病痛折磨。

    「果有此事?」

    謝嘉樹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謝向晚緩緩點頭,「沒錯,過去我只是推測,現在知道慧遠大師曾有此預言,便愈發篤定了這個猜測。快則兩三年,慢則三五年,女兒定能康復!所以,爹爹,哥哥,大嫂,你們不必整日圍著我轉了,家裡、外頭有那麼多的事兒需要你們操勞,切莫為了我耽誤了正經事呀。」

    謝向晚看向兄長,道:「尤其是大哥,初入仕途,正是努力奮發的時候呢。大哥,別忘了,我們家族的興盛全都指望著你啊。」

    「妙善~」謝向榮知道妹妹懂事,但每每看到妹妹懂事的樣子,他都會深深的自責。如果他更能幹些,家裡家外的都能撐起來,妹妹也不會變得如此「懂事」。

    謝向晚看出兄長的愧疚和心疼,淺笑道:「大哥,我真的沒事兒,我、我還想親眼看到謝家成為名門的那一天呢。所以,哥哥,你要加倍努力才是啊。」

    謝向榮對上謝向晚的雙眸,兄妹兩個對視良久,他才緩緩點頭,「好。」

    ……

    謝嘉樹聽了女兒的建議,不再大張旗鼓的去尋訪名醫,當然也不是徹底放棄,只是將這件事放在了私底下。

    而且程、劉、方三位老太醫依然坐鎮謝家,每日都研究著如何給謝向晚調理身體,竭儘可能的給她緩解病痛。

    這些都做得悄無聲息,至少外頭的人並不知道。

    謝嘉樹和謝向榮也都不再整日守在天香院。開始忙著各自的事情。

    謝家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只是少了謝向晚和謝向安活躍的身影。

    這一切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謝向晚無藥可救,謝家人無計可施。只能慢慢等死」。

    「哈哈哈~好,好得很,謝向晚,你個死丫頭也有今天呀!」

    作為「旁人」之一,袁氏聽了東苑的種種消息後,樂得哈哈直笑,「什麼觀音童女?狗屁,根本就是大洪氏弄出來的騙人把戲。這次露餡了吧。哈哈,身染怪病?無藥可救?我看著誰還說你有福氣!」

    「還是太太厲害,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此事。事後還無人察覺。」

    劉寶德家的忙湊上來,賣力拍馬屁的同時,還不忘表功,「如此高明的妙計,老奴想死了都想不到。太太卻信手拈來,這才是真厲害呢。」

    似是被撓到了癢處,袁氏很得意,「那是自然,旁的不敢說,相面一項,就是揚州有名的『神算子』也比不上我呢。」

    袁氏也沒忘了劉寶德家的功勞。難得大方的贊了句:「劉寶德這次的差事辦得不壞,此事能成,那件吊墜兒也起了點兒作用。」

    劉寶德家的立刻笑成了朵菊花,諂媚的說道:「哎呀,太太真是太抬舉我家男人了,他也沒什麼本事。就是對您忠心,時時不忘您的吩咐,所以才會機緣巧合的發現了那件物什。」

    劉寶德家的明貶暗褒,著實讓袁氏開心了不少,她故作高深的點點頭:「我要的就是忠心二字。不怕沒本事。就怕心壞了,如果心不好了,越是有本事越能給主子惹禍呢……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劉寶德辦事得力,理當重賞。這樣吧,他喜歡擺弄那些古物,城南當鋪還缺個二掌柜,先讓他過去歷練幾天,待能獨當一面了,我再把當鋪交給他打理!」

    劉寶德家的一聽,立刻趴下來磕頭,「多謝太太,多謝太太!」當鋪可是個油水豐足的地方呀,她男人去了,自家的富貴日子還遠嗎?

    袁氏很享受這種感覺,抬抬手,道:「起來吧,我這裡還有差事要讓劉寶德去辦呢。只要他好好給我辦事,以後還有重賞呢。」

    劉寶德家的精明,從地上爬起來,舔著臉笑問,「太太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刀山油鍋,我家男人也要給您把事兒辦得妥妥的。」

    「呵呵,你個老貨,最會耍嘴,」

    袁氏伸手虛點了點,笑道:「我也不用他上刀山下油鍋,相反的,我是請他去茶館、酒肆享樂。」

    劉寶德家的好像明白了什麼,她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試探的問道:「太太的意思是,讓我家男人去、去市井——」散布謠言?

    「還是你機靈,」袁氏讚許的點點頭,而後故作傷心的說道:「唉,咱們家大小姐也是可憐,花朵樣的人兒,卻無端得了怪病,家中的太醫、名醫不知請了多少,竟不能治癒。唉~真真可憐!」

    劉寶德家的心裡一凜,心道,太太好狠的心啊,不但想要大小姐的命,連她的名聲也不放過。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如果在未嫁前傳出了「體弱多病」的名頭,就直接阻了她的姻緣呀。就算日後大小姐僥倖康復,她也無法說個好親事。

    如此一來,與大小姐年齡相近的二小姐便能脫穎而出,沒準兒還能搶了大小姐的好姻緣呢。

    「是、是呀,大小姐確實可憐」,劉寶德家的心裡腹誹,面兒上卻還要恭敬的應聲:「只可惜沒有個好大夫,茶館、酒肆里的客人多,說不定誰能知道些線索呢。另外,坊間多奇人,如果知道大小姐身染怪病,或許會毛遂自薦的來幫忙呢……」

    劉寶德家的能舉一反三,袁氏很滿意,「你果然靈透!」

    打發了劉寶德家的,袁氏一個人坐在房裡想事情:唔,謝向晚了結了,接下來就是該如何挽回老爺的心了。

    ……

    三月十六日,萬華堂順利迎娶美嬌娘。謝家舉家遷往賀喜。

    半個月後,謝嘉樹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正準備拿著戰利品去延壽堂跟老祖宗「攤牌」呢,袁氏命人來尋他了。

    想到現在還不能跟袁氏(或曰盛陽)翻臉,謝嘉樹雖然滿心不耐,還是去了西苑。

    但他沒想到的是,迎接他的竟然是那樣一個匪夷所思的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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