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女大統領已經答應抬嘉禾為平妻,可嘉禾看起來卻並不是很高興。筆下樂 m.bixiale.com雖然平妻跟大統領夫人地位一樣,權力一樣,可它終究還是有差別的。
而且嘉禾他想要獨一無二的權利和地位,他不願意任何人跟自己平起平坐。
嘉禾眼神閃爍了幾下,咬了咬牙,準備拒絕女大統領把自己抬做平妻的決定。
「大統領,我……」
他剛張嘴,他爹立馬就猜到了嘉禾想做什麼。直接一把扯住了嘉禾的胳膊,眼睛裡滿是警告。
「嘉禾,你還不快謝過大統領?!」
嘉禾看著自己父親好一會兒,最終屈服了,在他嚴厲的注視下對女大統領行了個禮。
「嘉禾謝大統領抬愛,日後我定會好好輔佐李君,打理好府中各項事務。」
見嘉禾答應了下來,中年男人這才鬆了口氣,眼神也變慈和了不少。
「既然大統領您答應了,那咱們就擇個吉日,把這婚禮辦一下吧。」
替嘉禾爭取到了這個平妻的位置,他爹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不少,也沒有了一開始那般咄咄逼人的氣勢,笑嘻嘻的跟女大統領商量舉辦婚禮的事情。
相反的,女大統領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聽到他說要舉行婚禮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拒絕的。可在撇到一旁李凡的身影后,又瞬間轉變了主意。
抿著唇想了想,故意說道。「這婚禮肯定是要辦的,只是我跟李君的婚禮都還沒舉行,要是先跟嘉禾大婚,這不太好吧?」
聽見這個,嘉禾他爹也扭頭看著李凡。「這個,那不知大統領您跟李君準備什麼時候大婚呢?」
雖然嘉禾跟李凡以後在大統領府的地位是一樣的,但要真嚴格比較起來,大統領夫人才是正室。凡是出席什麼重要活動,大統領夫人絕對是要排在平妻之前的。
這婚禮也一樣,若李凡跟女大統領沒有大婚,按照規矩,嘉禾跟女大統領是不能先舉行婚禮的。
「在大統領沒跟我求婚和下聘之前,我們不會大婚。」李凡可不管這嘉禾他們怎麼樣,這婚禮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女大統領辦的。
要是被秦雨菲他們知道了那還得了,非得直接從華國飛過來殺了自己不可。
「呃……李君,這聘禮什麼的大婚以後補上也是一樣的。你要是不跟大統領大婚,嘉禾跟大統領的婚禮也辦不了啊。」
嘉禾他爹沒想到李凡居然不想辦婚禮,這一下子就為難了起來。俗話說夜長夢多,他看得出來女大統領其實是不願意抬嘉禾為平妻的。要是不趕緊把婚禮辦了,誰知道女大統領以後會不會反悔。
「你要給他們辦就辦唄,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之前就說了,沒有求婚和下聘,我不會舉辦婚禮。」
李凡哪裡會不知道這老狐狸在想些什麼,他越是這麼著急想要嘉禾跟女大統領成婚,他還偏不如願了。
「這怎麼可以!雖然日後嘉禾跟您同為府上的主人,可這還是有差別的。你要是不跟大統領成婚,我們是斷然不敢的。」
聽了嘉禾他爹的話,李凡翻了個大白眼。「那你們就等著吧。」
說完這句話,李凡便扭頭要往外走。可剛轉身,便看見躲在外面鬼鬼祟祟往裡面偷瞄的紫衣,他這才記起來自己來這前廳的目的。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轉身看著嘉禾跟他爹說道。
「對了,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打壓紫衣還有木林野子的家族?是否真有此事?」
嘉禾他爹見李凡挺住腳步,還以為他臨時改了主意,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為了問自己這個事情。
餘光撇到門口紫衣的衣角,嘉禾他爹瞬間瞭然了。看來李凡是站在紫衣跟那個木林野子那邊的,這次來估計也是為了給他們撐腰。
「呃……這個卻有此事。不過現在咱們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我這就讓人停手,不在針對他們的家族。」
嘉禾他爹衝著李凡笑嘻嘻的說道。
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女大統領抬嘉禾做平妻,給自己和家族謀取最大的利益。現在目的達成了,那些小家族的死活已經無關緊要了。
門外的紫衣聽見他說不會在針對自己的家族後,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不過同時心裡還有些失落和不甘。
明明錯的人是嘉禾,可就因為他有著一個強大的家族做支撐,不但沒有受到懲罰,甚至還得到了獎勵。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麼有些人從出生就高人一等?而有些人奮鬥一輩子也只配活在底層?
「這樣就完了?」李凡擰著眉頭看著嘉禾他爹,對他這個回答十分的不滿意。
「你這麼大一個家族,哪裡有臉去欺負人家兩個小家族?何況還是你兒子先動手打了別人,受懲罰,該道歉的是你們好吧?」
「就因為你們這幾天的故意打壓,人家兩個家族幾乎被逼上絕路。這豈是你一句不針對了就能解決的?」
嘉禾他爹沒想到李凡會說這樣的話,一時間都愣住了。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李君你誤會了,其實打壓那兩個小家族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而是嘉禾他母親。你也知道,女人嘛,心胸都比較狹窄。她知道嘉禾被毀容以後,心裡氣不過,這才作出這種不妥的舉動。你放心,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內人,讓她好好悔過。」
呵,真是一個好藉口。
居然直接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自己老婆身上,這樣的男人真是夠噁心的。明明就是他自己下的命令,現在居然還不承認。
而且對紫衣他們造成那麼大的傷害,他一點賠償的意思都沒有,就只是說回去要好好教育他老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你怎麼教育你老婆我不管,你這幾天打壓紫衣他們家族,害得他們損失慘重,這所有的經濟損失,你都給我補回去。然後讓你兒子去給木林野子道歉,讓你老婆給她的家人道歉。」
李凡可沒那麼好說話,這抬嘉禾做平妻是自己的事情,他可以讓步。可木林野子因為自己無端受罰,他的家族無辜受牽連,這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過去。
他一定要給木林野子討一個說法,否則良心會受譴責的。
「什麼?你要嘉禾給那個賤民道歉?」
一直都裝的十分謙謙君子的中年男人在聽到李凡的這番話後總算是露出了失態的一面。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凡。
要知道,他們這東瀛國可算得上是上等人,社會地位僅次於皇室。而木林野子他們全都是平民出身,在古代,他們見到比自己高級的人那都是要磕頭的。
李凡居然要他們給一個平民道歉,這怎麼可能。
「住口,這裡可是大統領府,不是你家。既然在大統領府,那就要守我大統領府的規矩。你兒子跟木林野子同為大統領的男寵,理應享有同等的地位和待遇,現在你兒子犯了錯,我讓他去道歉難道不應該嗎?」
「還有,你妻子因為無端的事情對兩個小家族下死手。知錯不改,甚至還變本加厲。我讓她去給受害家屬道歉,難道錯了嗎?」
李凡是越說臉色越陰沉,周身都形成了一個低壓氣場,渾身喪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氣息。
即使活了大半輩子的嘉禾他爹在感受到來自李凡身上的強大氣場後,心中也本能的生出一股怯意。
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李君說的是,你放心,我會對他們作出補償……」
「我要是的你把他們損失的所有錢財全部還回去,讓你兒子跟老婆去給人家道歉。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聽不懂我說話?」
李凡聽見他說會補償瞬間就起了一股無名火,一個用力,他腳底下那塊大理石地磚便應聲而碎了。都這個時候了,這個老狐狸還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
他說的補償跟自己說的那是一回事嗎?尼瑪,居然敢這樣忽悠老子,真把自己當傻子了?
嘉禾他爹的實力只有內勁巔峰,被李凡這樣強大的威壓震了一下,頓時嘴角就滲出一絲鮮血。要不是他強行把喉嚨里的血給咽了下去,怕是要當眾出醜了。
「呵呵……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強忍著口腔里濃郁的血腥味,嘉禾他爹扯出一抹強笑說道。
有了這個答案,李凡這才把身上的威壓給收了回去。冷哼了一聲後扭頭走了,連看都不帶看嘉禾他們一眼。
「父親!您沒事吧?」雖然嘉禾的武力比他爹的要高上不少,可面對著李凡的威壓,他也有些頂不住。李凡一走,他爹便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時井,我跟嘉禾婚禮的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事情解決了,女大統領也沒心思在陪著嘉禾父子兩個演戲,冷冷的丟下這樣一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井看著女大統領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陰毒。
「父親,你為什麼要逼著大統領抬我做平妻?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等屋子就剩下嘉禾跟他爹兩個人以後,嘉禾一臉不悅的看著時井問道。
他原本以為時井今天來大統領府,是為了替自己把李凡從大統領府里趕出去的。可沒想到的是,他爹不但沒把李凡趕出去,還讓自己成了大統領的平妻。
「你想要什麼?大統領夫人的位置?你打得過李凡嗎?真是沒腦子的東西!」
時井他自己還憋著一肚子氣呢,見嘉禾在這裡給自己甩臉子,抬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但凡他有別的能用的兒子,在聽到嘉禾毀容以後,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嘉禾給取代掉。
讓女大統領抬嘉禾做平妻,已經是他能為嘉禾和整個家族謀取到的最大的利益了。
嘉禾被自己的父親問的啞口無言,雖然心裡萬般不甘,可事實擺在眼前,以他現在的實力,怕是連李凡的十分之一都比不過。
「父親,我不甘心啊!憑什麼!他李凡憑什麼!我在這大統領府耗費了十年時間,原本以為終於能得我所願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蹦出個李凡來,你讓孩兒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在嘉禾心裡,大統領夫人的稱號已經是屬於他的了。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大統領夫人的位置給搶了,他怎麼能甘心?
「糊塗東西!你別忘了你身上背負著的可是整個家族的榮譽!你能有今天,全都是家族給的!你以後就老老實實當你的平妻,不要在肖想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時井怎麼會不知道嘉禾心裏面的心思,可事到如今,他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技不如人,那就得認命。
嘉禾被時井這樣一番呵斥後,情緒越激動了。瘋了一般大喊了一句,然後便開始砸東西。
時井也不管他,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泄。門外那些武士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全都跟木頭人一樣,裝聾作啞著。
等屋子裡的東西都被嘉禾砸的差不多了,時井這才開口。
「行了,你先老實坐著平妻的位置,李凡我自然會想辦法對付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時井眼裡滿是算計。嘉禾聽了,兩眼瞬間光,跑到時井旁邊,激動的握住他的手問道。
「父親,您是不是已經有了對付李凡的辦法?」
「不該問的別問。」可是時井並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嘉禾,而是冷冷的看了嘉禾一眼,警告他安分守己。
嘉禾被他這冰冷如蛇蠍的眼神給嚇得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抓著時井的手,然後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
「是,嘉禾知道了。」
見嘉禾這般乖順懂事,時井這才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剛剛那副殺人般的面孔似乎是嘉禾出現的幻覺。
「行了,你好身在這大統領府待著吧,我先回去了。」目的已經達成了,時井也不打算在多留,拍了拍嘉禾的肩膀,叮囑了一句後便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李凡從前廳出來以後並沒有急著回自己的小院,而是讓紫衣帶著他來到了木林野子的房裡。
木林野子的傷可要比嘉禾的嚴重的多,醫生搶救了一天一夜才保住他的性命。渾身都纏滿了紗布,跟電視裡的木乃伊有的一拼。
「醫生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李凡看著躺在無菌室裡面的木林野子問道。
「醫生說了,野子能活下來都已經是個奇蹟了。至於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那還得看他的自我求生意識。」
紫衣這說著說著聲音就變了,兩隻眼睛通紅,小鼻子一吸一吸的,那模樣實在是太惹人憐愛。
「你也……」別太擔心了……
李凡正準備安慰一下紫衣呢,可話剛說到一半,一隻纖細的胳膊便將紫衣拉了過去。只見女大統領一把將紫衣摟進懷裡,滿眼柔情的哄道。
「乖,別哭了,他會沒事的。」
聽見女大統領的聲音後,原本還強忍著淚水的紫衣唰得一下就哭了出來。李凡看著把鼻涕眼淚全部抹在女大統領胸前的紫衣,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這人家原本是沒哭的,這下子好了,洪水決堤了,看這樣子不哄個十多分鐘是不行了。
果不其然,李凡就在一旁看著女大統領溫柔的哄紫衣哄了整整十五分鐘,看的他是渾身彆扭。
這女大統領雖然不老吧,可比紫衣怎麼著都大了十歲。這麼大的年齡差距,她是怎麼下得去手啊?
「李凡,你當真不介意我抬嘉禾做平妻?」把紫衣哄好以後,女大統領突然這樣問了李凡一句。
正在神遊的李凡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後才答道。
「你要寵幸誰,抬誰做平妻,納誰入府,這些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你開心就好。」
李凡是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畢竟他對這個東瀛女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了,自己老婆孩子都有了,要是在跟這個女大統領牽扯上點什麼,那就真的是渣的無可救藥了。
他這樣的回答算是徹底傷了女大統領的心,頭一次她有了憤怒和心痛的感覺。
她一臉哀怨的瞪了李凡一眼,然後猛的一跺腳。「李凡,你混蛋!」
衝著李凡吼完這句話後,女大統領便轉身跑了。李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臉困惑,這女人咋說變臉就變臉了?
「李大人,大統領看起來很不高興,你要不要去追她啊?」
紫衣也是頭一次見大統領這樣樣子,有些怯怯的看了李凡一眼,好心提醒道。
「我為什麼要追她?你要是擔心她的話,你去哄她吧。」李凡聳了聳肩,一點想追的意思都沒有。
紫衣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女大統領會對李凡情有獨鍾了,或許就是因為他這份不在意吧。
這府里的所有男寵,那個見了女大統領不都是主動貼上去,對她百依百順的。哪有人敢這樣對女大統領甩臉子,拉臉色。
在他們這些男寵心裡,女大統領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地。要是惹女大統領不高興了,他們的以後,還有家族也都得跟著一起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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