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錦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幾乎是蒼白的,她一想到自己的爹死因不明而現在她們背井離鄉顛沛流離就心中難受。
蔣家人太可惡,都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蔣家人分壓根就不在乎他們是不是一家人,他們眼中只怕只有利益吧。
齊公子一直都在揣測蔣如錦一家發生了什麼,其實他第一眼就看出了蔣如錦的不平凡,心中也漸漸的有了一點點擔憂和懷疑,但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這樣的,他抬起頭有些出神的看著蔣如錦心中充滿了同情。
「如錦我竟然沒想到你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安心既然你相信我我就不會讓你失望。」
齊公子很同情蔣如錦遇到的這一切,說話很是誠懇。
蔣如錦苦笑一聲道:「齊公子你雖然不是我師父但是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啟蒙恩師,我相信你也信任你我和我娘親好不容易逃到沒有他們的地方生活,我們的要求很簡單真的只是想要安然一生,能夠把弟弟養大成人所以……。」
蔣如錦她說得很認真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苦澀,齊公子越聽越覺得心酸的很。
「此事你大可以放心我既然再問也就會幫著隱瞞,還有你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句。」
齊公子不說這些蔣如錦也是相信齊公子的,若不然怎麼會把這事情透露出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齊公子試探性的問道。
他很想知道蔣如錦下一步的打算,不留在香榧閣又去什麼地方?
蔣如錦搖搖頭心中沒個目標:「不知道,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我要去什麼地方才好。」
她雙目之中帶著祈求想要聽聽齊公子的意見,她很相信信任齊公子覺得他能夠給她很好的建議,齊公子皺緊眉頭想了想才說道:「我覺得你暫時留在香榧閣比較好,但是不要答應香老闆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留在這裡我會離開香榧閣你知道,所以我在這的這段時間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記得一定不能讓葉娘子還有香掌柜聯手對付你,這香榧閣以前來過很多香師但是真正堅持下來的也就只有我。別看著兩人有矛盾,你要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話讓蔣如錦心中一動她心底的那根弦被觸動,她知道自己或許已經被兩人盯上了。
她心中還有一個擔心想要問問齊公子:「那香小姐為人怎樣你知道我得罪了她,但是昨日她居然派丫鬟送來東西說是道歉。我覺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她如實說著覺得香小姐的目的是在是讓人揣摩不透。
對於香小姐齊公子了解比較多,他進進出出的也知道香小姐是什麼樣子的人,一想到香小姐他無奈的搖頭:「香老闆做事光明了磊落但是他的女兒可沒有遺傳到一點點他的優點。」
這話中間的意思不言而喻,蔣如錦臉上的憂愁越來越多,她最怕的就是陰險的人。
「那你說我因該怎麼辦。要是面對她的時候我該怎麼處理?」要是換成是蔣家人她還知道怎麼辦,但是換一個人她還真不知道。
而且好歹香老闆現在也是她的東家,要是鬧出什麼事情彼此之間有了矛盾也不好,她覺得齊公子一定比較有經驗。
齊公子看到蔣如錦那雙眼中期盼的眼神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你說這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你記得避開就好,我打算叫你去給香老闆說只要配製出香料給他方子就好,只要這香榧閣可來可不來,你現在也熟悉了所有香料的成分可以在家裡先寫方子然後再配製。」
這正好是蔣如錦心中想的,她還真不想一直來這裡。
她臉上有了笑容:「這樣最好我也不想一直到這裡來。」
要是不來這裡就沒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這樣豈不是很好。
蔣如錦覺得來這裡就是給自己增添麻煩的。
齊公子想了想勾勒起了唇角:「你也不用擔心香老闆會怎樣她雖然有些蠻不講理不可理喻,但說到底還是會顧及到臉面。」
齊公子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象徵性的來店面一下。很快就會離開然後不知道去了哪裡。
蔣如錦中午只能下樓吃東西只是今日她一到一樓就感受到各種不正常。
先是琴子同她使眼色接著便是琴香皺眉看了她一眼,她順著琴子的眼神看向後院門口,卻見到香小姐娉娉婷婷走了出來。
香小姐今日的穿衣很是考究,秋香色的大擺裙上身便是藕荷色的紗衣,腰上的玉佩伶仃作響,頭上的金簪很耀眼讓人一看就覺得有點盛氣凌人。
她微微皺眉有些不喜香小姐這番樣子。
香小姐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三步兩步的走到了蔣如錦的面前:「蔣小姐。」
蔣如錦很平淡的看著香小姐道:「香小姐今日倒是清閒有時間到香榧閣來。」
香小姐哈哈一笑盛氣凌人的看了一眼香小姐道:「蔣小姐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這是我家的店面自然要來,我以前還經常來這裡呢那個時候還沒有蔣小姐,昨日叫丫鬟送來禮物難道蔣小姐瞧不上?」
蔣如錦瞥見香掌柜從後院走出來落後一步站在蔣小姐的身後,眼神也有些古怪的看著她。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番景象總覺得讓人捉摸不透今日香小姐的意圖。
她若是回答有誤便是會落下什麼話柄,想了想才開了口:「蔣小姐說這話可是冤枉我了。所謂無功不受祿況且我也不知道香小姐什麼地方得罪了我,這東西我怎麼能夠隨便收下。」
她說著輕輕勾起唇角眼角揚起笑容很無辜。
香小姐冷哼了一聲:「蔣小姐你說這般話倒是說我小氣了,那少年的事情我沒責怪你多管閒事,抬舉你居然還嫌棄香小姐你莫非是不想在香榧閣待了。」
她也是氣不過才來這裡。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這樣忤逆了她的意。蔣如錦不僅僅當眾給她難堪還諸多的為難,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也是憤怒難耐,她倒是想要看看要是香榧閣不要蔣如錦,憑藉蔣如錦依靠齊公子的本事還能在別的地方生存。
蔣如錦也不甘示弱,這香榧閣留下不留下都不重要,她冷笑一聲還未說話香掌柜就上前一步輕輕的拉了拉香小姐的衣袖。接著在香小姐的耳邊輕聲低估了幾句,這才笑著上前對著蔣如錦說道:「如錦你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要不然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情,本來說起來都是一家人莫要相互之間起了芥蒂。」
香掌柜在中間打圓場她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她如今也不知曉為何有些反感香掌柜,本來她還覺得香掌柜是個可以結交的人,但至從琴香的事情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香掌柜也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罷了,要同這樣的人深交她並不傻。
蔣如錦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壓抑下了心中的憤怒道:「香小姐莫非是要趕我走?」
香小姐也不傻要是蔣如錦真的走了她爹一定不會饒了她,無辜故作誇張說道:「蔣小姐莫要這般說,這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倘若我爹知道我趕走了你我豈不是回去要受罰,香小姐我沒有想要趕走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一句這裡是香家的地盤不是你蔣如錦的地盤,我是香家的大小姐。」
她就是想要告訴蔣如錦她是主子,而她蔣如錦縱然有本事但也只是在她家做事情的一個小嘍囉而已,何必擺成那種清高的樣子。
不肖香小姐說完所有的話蔣如錦就明白香小姐要表達的意思,如今說了出來她也只是笑笑。
香小姐的用意她很明白想要趕走她而已。
她冷哼一聲:「我同香榧閣也只是僱傭關係,可不是你香家的奴隸,我想走便走你能奈我何,你香家的店面容不下我自然有別的店面能容下,只是香小姐我想問問想趕走我當真是你的意思?」
她並未懼怕香小姐的威脅,她只是覺得若是香小姐依舊仗勢欺人她也沒必要留下,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所,況且當初在蔣家那樣的逆境她都能夠生存下去,何苦是現在這般。
香小姐喉嚨裡面堵了一口氣咽不下去,明知道蔣如錦若是真的走了她肯定受懲罰,但還是脫口而出;「蔣小姐說的對我便是想要趕走你,你能耐我何這裡是我香家的地盤,不是姓齊更不是姓蔣,你要走便走我還能留你不成,只怕你到時候莫要哭著求著回來。」
蔣如錦只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便是聽到齊公子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原來這香榧閣一直都不歡迎我倆,如錦既然這裡不留我們我們走便是,何苦在這裡同她多費唇舌。」
蔣如錦本來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卻不想齊公子突然之間趕到,並且還這般鼓勵她,明顯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笑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齊公子心中的感動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