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掌柜喝了一口茶很誠懇的說道:「這件事情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畢竟生意的好壞關鍵也是看你們自己的經營,若是你們自己金經營好自然生意很好,要是經營不好生意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這件事情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繡樓嘛我看到同福街那邊開了又關門的有很多店面,我擔心的是你娘親到時候沒有那樣的耐心,畢竟經營生意也需要耐心的,特別是繡樓這樣的生意你需要的是有耐心的經營,到時候做好了自然就有生意找上門來,這渝州城中大戶人家很多,很多大戶人家都不可能自己養繡娘,很多時候都是外放出來各個繡樓競爭也很激烈,所以這個行業也並非是外人看到的那樣簡單,我的意思便是你娘親若是能夠自己經營就慢慢的來不急,那邊店面的租金左右也不是很貴。」
祝掌柜的每一句話都很中肯蔣如錦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會聽不出來,祝掌柜既然這樣說了蔣如錦覺得因該聽聽祝掌柜的建議,點點頭道:「謝謝祝掌柜的建議,這件事情就麻煩祝掌柜幫我留意一下了,我對這些事情當真不懂,你說要是叫我配製香料還行作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內行,所以自己對這些事情糊塗的很。」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自己都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所以壓根就不懂,現在想想當真覺得自己以前太笨太傻。
不管怎樣現在這個時候她需要做的就是儘量的幫助陳氏安排好一切。
祝掌柜皺皺眉問道:「對於店面布置這些事情蔣小姐懂嗎?」
布置?蔣如錦當然也不懂,她兩眼一抹黑的看著祝掌柜有點點不好意思:「這個我好像也不是很懂,祝掌柜你看我對這些事情當真一點點也弄不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祝掌柜也沒有取笑蔣如錦覺得術有專攻,當初何老闆叮囑就是好好的照顧蔣如錦,而且最重要的是至從蔣如錦幫助他們開始他完全覺得自己是一雪前恥,以前的他被香老闆還有葉娘子不知道嘲笑了好多次,他一直都很受氣當初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想要不做這個掌柜,但是一想到何老闆仁義最終這樣的想法作罷,好歹是現在忍受下來了。如今有了這樣的成就當真很不容易。
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這樣也都是蔣如錦的功勞,他很清楚憑藉著何老闆手下面的幾個香師當真做不到現在這樣的局面。
而現在店鋪裡面賣最好的也都是蔣如錦的香料,很多香料是一點點在替換的,但是蔣如錦的香料很多都留下來了。很多經典的一直長盛不衰,這個不僅僅是榮耀更重要的是信仰。
蔣如錦自然很樂意讓祝掌柜幫忙,只是不知道祝掌柜自己會不會願意。
看到祝掌柜那意味不明的雙眼她自己內心居然有一點點膽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祝掌柜突然哈哈一笑道:「這件事情還請蔣小姐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他很樂意幫助蔣如錦再者也希望能跟蔣如錦之間打好關係。
蔣如錦這個人從她接觸的一點點看來還是很不錯的。很多小丫頭都沒有寬廣的胸襟,蔣如錦這與世無爭的態度還有那麼寬廣的胸襟倒是很少見到的,再者他也了解自己的東家,能夠得到他自己東家讚賞的當真也是有本事的,若不然自己東家那樣高傲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欣賞一個小丫頭,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心想法現在的他才會這樣樂意的幫助蔣如錦。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隱隱約約覺得只要有蔣如錦在存香閣就會一直繁榮下去。
蔣如錦不明白祝掌柜眼角突然划過的笑意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祝掌柜既然已經答應幫助她了那麼她自己就因該高興。
微微放鬆她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店面的生意怎樣?」
她總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拿到的分成不是很多,雖然也知道何老闆可能不會那樣誠實,但還是想要問問。
祝老闆的臉色變了變雖然不是很明顯的變化但蔣如錦還是看了出來這中間的意思。
這表情有些讓人耐以回味,心裡有些無奈知道這樣的事情讓人無可奈何。
「祝掌柜若是覺得不好回答不用回答就是了。」她也不為難祝掌柜反正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心裡還有點點難受便是覺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沒有永恆的朋友。
心中有點點難受,祝掌柜察覺到了蔣如錦的變化有點擔心這樣影響了蔣如錦和何老闆之間的關係。
他也清楚蔣如錦現在也不是非跟何老闆合作不可,齊公子在京城的店面雖說不大但是做大完全有可能,所以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夠隨便得罪了蔣如錦讓蔣如錦跟何老闆之間起了間隙。
蔣如錦自己自然也清楚一點就是她跟何老闆之間有些好事情都是彼此都明白的,若是說好聽一點就是她說這話無非也是想要給何老闆提醒,這渝州城也不是很遠她大概也知道這裡的生意怎樣,還有結合她自己的名氣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東西很火,若是何老闆隱瞞的話定能夠輕易的察覺出來。
「蔣小姐這也不是什麼不好說的話,渝州城店鋪的生意很好,現在蔣小姐的香料就是店面的招牌很多人都是衝著蔣小姐的名氣來的。放眼天下蔣小姐若是能說第二便沒有人能稱自己是第一。」
「這話祝掌柜說的有些誇張了比如齊公子就比我強很多,還有很多很多的香師都比我厲害,我只是因為時運好而已並不是自己真的有多大的本事。」
她很灑脫的說道心很平靜,她明白這個世上能人很多她不過是因為運氣好而已。
她自己很清楚不管自己怎麼覺得自己厲害都不能表現出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祝掌柜心裡怎麼想的要是心中有花花腸子以後鬧了矛盾把這些話宣揚出去,她得罪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
謹言慎行很重要,她明白一點就是不管她自己認為自己有多厲害這個時候都不能隨便亂說話。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自己比較謹慎,斷然不能給自己留下一點點禍患。
祝掌柜很讚賞:「蔣小姐就是這樣謙虛。」
蔣如錦並不贊同這樣的話:「倒不是因為謙虛不謙虛,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比我厲害的人大有人在我只不過是運氣好,加上遇到了齊公子這位良師益友所以才會有今日這樣的成就。再者我並不覺得今日的我成就有多高。比起以前的前輩們當真覺得我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西的東西。」
這句話她絕對沒有一點點謙虛,當真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好多,之前在花家看的書中間看到了很多很多有用的東西,現在很多香料都是從中間受到的啟發。若不是因為先主們一個個那麼厲害當真也不會有她今日這樣的成就,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也明白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正是因為明白這些道理所以現在她才更加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地方多。
祝掌柜倒也不否認這一點,正是因為那些前輩們一個個有那麼好的成就所以才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總之他覺得蔣如錦這樣謙虛也是好事情。
「蔣小姐可否還有別的事情?」
他想著可以一次性幫著蔣如錦做完這樣也不用蔣如錦再跑一趟,一個姑娘家時常在外面走動總有那麼一點點不安全。
蔣如錦搖搖頭含笑道:「沒有別的事情了。主要是店面的事情需要祝掌柜幫忙。」
她也不想一直麻煩祝掌柜打算著這件事情要是處理完了好好的謝謝祝掌柜才好。
祝掌柜和蔣如錦說了一些關於店面的事情,看著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蔣如錦才起身準備離開。
祝掌柜笑著送蔣如錦出去,外面的生意依舊很好就在蔣如錦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首,蔣如錦也算是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她很少出來結果一出來居然遇到了一直有矛盾的香小姐。
因該說現在不應該叫香小姐而是叫李夫人,因為就在她去京城的時候香小姐嫁給了城中的另外一戶大戶人家李家。
李夫人帶著丫鬟進了存香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可一世,蔣如錦微微皺眉看見了她自然想要躲避,彼此之間本來就有那麼大的矛盾,現在又是在存香閣裡面自然不想到時候一個不對勁爭吵起來。
所以她自己有意想要躲避,只是她的速度明顯有些慢了還是被香小姐看見。
香小姐本來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看見蔣如錦當然要上前來更何況現在因為蔣如錦的緣故她們家受到了那樣大的重創,但凡是心中有怒氣的人都不會這樣善罷甘休,正是因為這樣如今看見蔣如錦出現在眼前怎麼能夠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蔣如錦本來想要迴避一下結果香小姐已經走了上來。
李夫人笑看著蔣如錦身後的丫鬟蔣如錦也看出來了便是之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貼身丫鬟。
她微微皺眉轉身就要回到內堂,李夫人卻直接快步直接擋在了蔣如錦的面前。
「蔣小姐怎麼看見老熟人要走?」
蔣如錦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祝掌柜一看這樣的樣子就知道要是繼續下去定然有大事情發生,趕緊上前道:「蔣小姐方才你不是有事情想要同我商量麼還請蔣小姐裡邊請。」
李夫人聲音很酸:「怎麼看見我就要走呢?方才你們不是才從裡面出來麼?現在怎麼又要進去商量?莫不是看見我來了故意這樣的吧。」
蔣如錦壓根就不想跟李夫人說下去,她覺得自己還是習慣叫香小姐,並不喜歡叫李夫人。
祝掌柜不好得罪李夫人畢竟是上門來的客人,要是輕易的得罪始終不好,他很客氣的走到李夫人的面前道:「李夫人是誤會了方才我們是才從裡面出來。但是蔣小姐才到這裡來我們還沒開始說呢,蔣小姐難得出來一次我家東家說了要好好的照看著蔣小姐。」
這話沒有說完就被李夫人打斷:「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話要說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現在要同蔣小姐說話,你們有什麼話留著以後說吧,現在我說話比較重要。」
這話當真讓人有些反感。特別是祝掌柜此刻很反感這樣的事情。
「李夫人說這話就不對了,事情有關先後還有也要在乎別人的意願,蔣小姐並不想跟你說那麼多何必自己找上門來說呢,另外我相信蔣小姐並不希望跟你之間產生什麼矛盾,你們以前的事情可算是鬧得滿城皆知,說句不該說的話夫人還是莫要咄咄逼人比較好。」
祝掌柜說這話的時候很義正言辭。若是換成以前他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他就是有膽量說這樣的話出來,以前的他做事情畏首畏尾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做,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和身份。
李夫人果真氣結,她冷冷的一眼看著祝掌柜道:「祝掌柜說這樣的話就有些不對了,當真好像是我在故意無理取鬧一樣,我只是見到老熟人突然之間有幾句話想說並沒有想要鬧事的意思,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一直沒說話的蔣如錦突然開了口:「我並不覺得我跟李夫人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所以還請李夫人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也希望李夫人自己自重。」
「自重?」李夫人聽到這話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她詫異的看著蔣如錦當真覺得蔣如錦說這樣的話才是在胡攪蠻纏。
「蔣小姐你說這樣的話沒有說錯吧,在我心中究竟誰才因該自重?你背信棄義人品也不怎樣。」
這話當真說很嚴重,蔣如錦也不想跟蔣小姐說太多她只是淡淡一笑:「不管我人品怎樣這些好像都跟李夫人沒有關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