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白落雪十天回盛京。
那時,皇上的旨意就下達了吧?
久酥道:「自作孽,不可活。這身份本就是白家給的,卻還要跟白家反目,怕是腦子有問題。」
其實,多多少少能知道陳兆想見她。
她都無視,也囑咐身邊的人,儘量別提陳兆的事,所以過了安穩的幾天。
江念吟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恐怕到最後會被剝奪將軍之位,貶為平民,終生不得為官。」
「活該!」丘漫輕哼道,「死混蛋,辜負這麼多姑娘,這些懲罰都輕了!」
幾人買了衣裳,便坐在一起喝茶八卦了。
談起感情,三人的臉上儘是笑容。
久酥目光落在眼眶紅紅的人兒身上,她忙道:「念吟,怎麼了?」
江念吟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沒忍住撲在她的懷裡,嗚咽地哭。
「他他」
許是喉嚨哽咽又酸澀,好幾次,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其中的內情,盛京人幾乎都知道。
丘漫低下頭,沉聲道:「念吟姐姐喜歡的人,一個月前成婚了,娶的嘉雲公主,成婚的第二天,皇上就下了赦免江家的旨意」
嘶。
只聽這短短几句話,就足夠難過了。
久酥暗自嘆了口氣,她該如何安慰這段錯過的感情呢?她拍拍江念吟的後背,輕聲哄道:「乖,不哭。」
江念吟在心裡憋了好久。
她哭道:「之前他給我來信,說頂不住家裡的壓力要成婚了,我不知該怪他為什麼不能再堅持兩天,還是該怪命運不公,禍及江家…」
哭累了。
趴在酥酥的懷裡休息。
難怪這些日子,沒怎麼看到念吟出門。
久酥道:「他若有心,會來找你的。」
江念吟呼吸一緊,哽咽道:「可她已經成婚了,還是公主,就算他守身如玉沒有碰公主,那他也不會為了我,反抗家裡,違抗皇命。」
她閉上眼睛。
「酥酥,違抗皇命的代價太大了,我不想他也如此。」
久酥柔聲道:「念吟,下次見面,若你們二人還喜歡,我幫你,只是可憐了那嘉雲公主。」
丘漫撇撇嘴說。
「她才不可憐呢,她在府里養了好多小白臉呢。」
「」久酥一愣,她不解地問,「那他為什麼還要娶嘉雲公主?」
丘漫道:「家族之命,不得反抗。」
久酥沒料到,古代女子擺脫不了被家族安排的命運,男子也亦如此,她低頭看著睡著的念吟。
小聲道。
「漫漫,你托人去盛京,打聽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若他為念吟守身如玉,若日後再見面,兩人還互相喜歡,我們就幫幫這對苦命鴛鴦。」
丘漫點點頭,她看向紫珠。
紫珠立馬去寫信。
她道:「久酥姐,我去旁邊的化妝店裡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我有黃金VIP卡。」秀瑩仰頭笑道,她看了一眼江念吟,哎,可憐的姑娘,她也有過哭得死去活來的日子。
熬過去,就好了。
這怪誰呢?誰也怪不得。
成婚第二日,發現心愛之人已被赦免,該是什麼感受?
良久。
江念吟醒來,她躺在一個暖和的懷裡,「酥酥~」
喊著她,眼眶又濕潤了。
做了一個夢,太痛了!夢到她坐著馬車開心地回盛京找安文止,可走到安府門口,親眼暗道他跟嘉雲公主拜堂成親了。
她捂著心口,好痛啊。
久酥起身,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洗了個帕子,給她潔面道:「別哭了,眼睛都腫了,我給你去盛京打聽一下,若他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我當個壞人,把他給你搶來,若他不值得託付,念吟,就當老天爺在幫你了。」
江念吟猶豫幾秒,點頭道。
「酥酥,我就是一時情難自控,其實我也明白,他是安家的嫡子,等了我兩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她低頭,豆大的淚珠落在手背上。
「其實,我早就做好一輩子不回盛京,再見他時,他兒孫滿堂,妻妾成群的樣子了」
久酥再次摟著她,拍著其後背道:「念吟,向前看,而不是亂看,知道嗎?」
溫熱的帕子在臉上有力道的擦拭。
眼睛的酸脹好了很多。
遺憾嗎?遺憾。
回到久府,江念吟揚起笑容,說:「我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屋頂。
可怎麼就浮現出曾經兩人一起遊玩,一起參加宴會,被人揶揄的場面了呢?所有人都知道安文止一定會娶江念吟的。
江念吟痛苦難忍,埋進被褥里哭泣。
越想越痛,越痛越想,何時才能相見,何時才能相忘,安文止啊,到底是該想你,還是該忘記你呢?
門外,江母動了動唇,還是離開了。
她心疼道:「晚上就哭,白天又跟沒事人一樣,我真怕她出事。」
久酥道:「等念吟醒來,你跟她說,這幾天讓她跟著我去幹活吧,忙累了,就不會想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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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感激道:「酥酥,真是謝謝你了。」
——
『拜財神』一直獲得採煤機器。
連續採煤兩天,幾個小姑娘都灰頭土臉的,她們將技術交給護衛,預計半個月就能開採出一個村所用煤。
久酥道:「挖的煤進行水洗後才可以使用。」
劉洲抱拳道:「是,屬下知道了。」
他是太子的人,但現在歸久大人吩咐,原先讓他侍奉一個女人,挺不服氣的,可這幾天的採煤,讓他知道什麼是女子的力量。
而且還能弄來採煤機這種東西。
久酥見他盯著採煤機看,以為他不會,「還需要教你一遍嗎?」
「哦,屬下已經學會了。」劉洲回神,他指著採煤機道,「要是用在戰場上就好了,久大人此物,是從哪兒弄來的?」
他不覺得是她製作出來的。
久酥笑道:「秘密,此物很珍貴,希望劉大人能夠謹言慎行。」
用在戰場上?說不定財神爺還真的可能給她一輛坦克,當然,這只是想一想,給了她也不敢拿出來啊。
突然出現的巨物。
她也不好解釋。
萬一皇上下令,讓她多生產幾百輛呢?
幾個腦袋也不夠用啊。
劉洲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屬下明白,絕不隨意亂講,您請放心。」
太子說,久大人心思敏捷,一定不能有二心,他就奇怪了,他本來就是太子的人,又當久大人的人,那到底是誰的人?
一心侍奉久大人,那算背叛太子嗎?
在他胡思亂想中,大人一行人已經離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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