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
那袁氏子弟痛得仿佛整個人都要跳起來,可是高覽那隻大腳如有千萬斤重,壓得他根本無力反抗。全/本/小/說/網/高覽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腳勁不斷地加大,那袁氏子弟悽厲無比的慘叫聲,嚇得殿內一眾袁將皆面色蒼白,哆嗦不已。
啪的一聲脆響。
高覽仿佛踩破了一塊薄冰一般,將那袁氏子弟的胸膛一腳踩到了底。那袁氏子弟當場斷氣,眼珠子好似凸了出來,滿嘴都是血液,死相極為恐怖。
高覽輕輕地抬腳,他那隻血琳琳的大腳,還有血液不斷地往下滴落。一口口猛吸涼氣的聲響,頻頻而起,殿中一片悚然的死寂。
「袁本初昏庸無道,唯親而用,只重豪門之人,我等寒門之人無論立下何等功業,在他眼中仍如忤逆惡犬。在此人麾下,我等寒門人根本無出頭之日!
諸位兄弟,天下豪門都是一家人,天下大權近乎抓於豪門人之手,可他們卻難容我等寒門之人,處處提防、打壓!
既然如此,我等寒門人為何不團而一致,時下正是亂世,諸位都是當世豪傑英雄,何不攜手共闖一片屬於我等寒門人的新天地!」
高覽轉過巨軀,虎目爍爍發亮,渾身散發著凌厲浩大的氣勢。他話音一落,剛才最先勸高覽自立一方的李宏立即附和,很快數個高覽的心腹袁將紛紛亦是附和起來。之後又有幾個與高覽頗有交情的袁將走出,亦是連聲附和。
如此一來,場中幾乎有一半人已站到了高覽這邊。有兩個袁將正欲走出,一個中年袁將卻是伸手阻止了他們。這個中年袁將可是最早跟隨袁紹的原班人馬,雖然能力一般,但憑著過人的勘察力和自身的資歷,硬是升到了都尉的要職。
「哦?看來郝都尉你對高某的話有不同的見解,郝都尉有何高見,不妨暢言道出!」
高覽虎目剎地一眯,充滿殺氣的雙目仿佛在說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郝都尉感覺到高覽身上撲來的殺氣,臉色剎地一變,連忙拱手而道。
「郝某豈敢。高將軍所言有理,袁本初難容我等寒門人。但是就如袁遂所說,袁本初勢力浩大,若我等追隨高將軍自立一方,只怕日後難擋袁本初滔天之怒!」
郝都尉此言一出,頓時那幾個未有決定的袁將不覺地退後一步,而已是決定追隨高覽的袁將,各人臉上皆露有猶豫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覽將一切看在眼裡,忽然嘴角一咧,又是猖獗大笑起來。高覽的大笑,可謂讓殿中所有袁將都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笑聲驟頓,高覽凝著眼色,環視四周。
「眼下袁本初正與曹孟德激戰,曹孟德乃舉世梟雄,不但韜略非凡,用兵如神,且知人善用,比之袁本初勝之百倍有餘!以袁本初能力之昏庸,脾性之倨傲,又豈是曹孟德的對手!
高某敢斷定,袁本初遲早會遣人趕來武安這裡搬救兵,若是到時我等按兵不動,袁本初勢必被曹孟德擊亡!」
高覽語出驚人,殿中一眾袁將臉色又變,一陣詭異的死寂又是降臨。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那個郝都尉好似已有了決定,踏步走出。
「郝某願為高將軍效命!」
郝都尉此言一出,即時剩下未做抉擇的袁將紛紛趕來向高覽投誠。於此,高覽盡得二十萬袁軍部將的投誠。
將乃兵士之首,兵士已其為行,如此一來,高覽可謂是將二十萬兵馬牢牢地把持在手中。
有關袁紹對寒門人的態度,也並非盡如高覽等人所說。就如文丑、顏良兩人亦是出身寒門,但卻仍能受到袁紹的重用。當然,這是因為文丑、顏良皆是死忠之人,且又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文丑、顏良除了會衝鋒陷陣,聽從命令之外,少會有生出其他心思。因此袁紹自然不會對這兩人生出忌憚之心。而像文丑、顏良這種死忠又全無心計、城府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在此亂世生存,沒有些許心計、城府,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但若有心計、城府,又極易惹來猜忌。
這其中的無奈,也是難述。
話說,文翰依戲志才之計,可謂是贏了一場絕無可能的漂亮勝仗。這一戰役,雖無擊滅多少袁兵,但卻誅殺了統領二十萬袁軍的大將麴義,又擒住了袁軍軍中軍師田豐,如此一來,二十萬大軍定然軍心大盪,生出變故。
此時袁軍各將定都是在渾身解數地穩定亂局,半月之內少有可能會再有動靜。有這半個月的時間作為緩衝,文翰就可安心地等待雍州的戰事結束,完成這一場舉世大戲,其中他所要負責的戲份。
在平原大寨內,各部人馬皆以安置歇息。文翰步伐穩重,帶同戲隆一起正往一個帳篷內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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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門帘緩緩打開,文翰抬步走入,帳篷內燈火通明,裡面擺設簡陋,只有一張坐席。而在帳篷裡面,一個人早就在內里閉目養神,靜坐許久。
「文不凡。」
此人聽到了腳步聲,但卻未睜雙眼,就已知道了來者何人。
文翰微微一笑,親自走到那人的身邊,替他鬆開繩索後,文翰坐到了那人的對面,不動聲色,亦是閉目養神起來。
戲隆見罷,挑了挑眉頭,隨即也是入席靜坐。
三人一動不動,不發一言一語,帳內氣氛甚是奇異。
三人都是極為能耗之人,靜坐了一夜,竟然都無半句交流。
拂曉剛起,一縷陽光從帳篷的空隙中照過,剛好射在文翰對面那人的眼上。璀璨的光線,讓那人不禁眼皮一動,眼睛微微地張開了一絲。他隱隱地見到對面的身影,臉色稍有驚色,仿佛十分奇異,文翰竟會在這裡與他耗了一夜的時間。
「文冠軍好計謀,好高深的戲量啊!」
久久未有的聲響,將文翰從靜坐中喚醒,文翰緩緩地睜開眼眸,嘴上露出一絲笑意。與此同時,戲隆亦是張開了雙目,暗暗地打量文翰對面那人。
此人閉目與睜目之時,給人的感覺差別巨大。因為此人那雙眼睛實在太過奪人,睜開來時眼中的亮光似乎將天地里所有的亮色都給吸住了。
「呵呵。不知元皓所說的何計何戲?」
從文翰話中,這人的身份終於揭開。此人正是被高順於十六萬大軍內擒住的絕世賢才田豐,田元浩!
對於文翰的明知故問,田豐淡漠置之,他一雙彩亮皓目直視前方,好似透過了帳篷,見到了帳外的景象。
「田某可否問文冠軍幾問?」
「元皓,大可暢問之。」
文翰笑意更深,似乎田豐願意與他對話,讓他興致極好。
「帳外可有百姓?若有,數量幾何?」
「偽裝兵士之百姓者,四萬八千餘人。」
文翰也是直接,毫無保留地直言而說。田豐好似對這答案早有預料,神色未有半分變化,又淡而問道。
「文冠軍聚兵於此之舉,並非表面所圖,而是意在雍州。是與不是?」
田豐此次話音一落,文翰和戲隆臉色皆有些許驚異之色露出。田豐不愧是智慧超群,文翰原以為田豐最多能推算到他十萬兵馬內藏有虛假,並無料到田豐能推算到如此之深。
至於戲隆,他的雙目剎地亮了,嘴角歡快笑開,看向田豐的眼神不覺多出了幾分敬佩。可知戲隆之才,可是被冠以神智之稱,而且更得天下半數諸侯和天下人的認可。
當中又有多事之人曾做過一番言論,論之當下最為驚艷不凡的謀士。其中有大漢丞相曹操,麾下之『鬼才』郭奉孝,『毒士』賈文和。揚州牧孫堅,麾下之『美周郎』周公瑾。大漢驃騎大將軍文翰,麾下之『神智』戲志才。建威大將軍袁紹麾下之『雙星之賢』田元皓,沮廣平。
之後又有一番評論,將這些人各做排名,當然這六人皆是多智近妖的謀才,結果層出不同。但結果最多的是,以周公瑾為首,再是賈文和,郭奉孝,之後則是戲志才,最後兩人為田元皓,沮廣平。
之所以會如此排名,也是多有依據。昔日孫堅幾乎被袁術擊滅,就在那時周公瑾如同艷陽而降,不但替孫堅化險為夷,後來連施神策,硬是將南方巨雄袁術,步步陷入死境,最後孫堅不可思議地竟然得到了揚州、江東之地,還收復了袁術近五六萬兵馬,擁兵近有十萬之巨,取替了袁術,成為了南方無冕之王!
這等化腐朽為神奇的智謀,為當下第一,周公瑾可謂是當之無愧。
至於賈文和,昔日他獻出連環美人計,令呂布和董卓反目成仇,以致當時勢力最為浩大的涼州軍統四分五裂,正因此計的出現,才有了後來的諸侯逐鹿中原的時代。於此,賈文和僅居為次亦是合情合理。
至於郭奉孝和戲志才,這兩人在曹操、文翰麾下多獻奇策,助兩人勢力迅猛擴張,而曹操的勢力發展要比文翰快過不少,因此論為,郭奉孝略高戲志才一籌。
再說最後的田元皓,沮廣平兩人,這兩人皆是袁紹麾下謀臣,袁紹取冀州多為依賴田元皓之計,後來勢力的發展,亦是田元皓為之所設。而之後袁紹取青州,乃依沮廣平之謀。再是攻破幽州公孫瓚,其中計策多為田元皓、沮廣平二人獻計。但因袁紹家世豐厚,先天優勢要比之文翰、曹操優越不少,大多好事人都認為兩人低於前面四人,因此將其排之末尾。
當然這其中並不能盡信,不過是閒人之見罷了。
對於這所謂的天下第五人,戲隆對他好像有著無限的好奇心之心,爍爍的眼目直鎖在田豐的臉上。不過田豐卻無分丁點精力在戲隆之上,他一雙皓目直視文翰,一直都在等待文翰的答案。
文翰收斂了臉上的驚色,帶著一抹淡笑,頷首應道。
「是。」
文翰答覆一出,田豐皓目頓時眯起,重重地吸了一大口氣。這時他終於將眼神轉到戲隆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唏噓還有幾分敬意問道。
「不知此場舉世大戲,是出自神智之手,還是毒士、鬼才之手?」
曹操和文翰聯手共舉此場舉世大戲,那麼布居之人,肯定是這兩人麾下。而有這個能耐的謀士,也只有田豐口中的三人。
文翰笑而不答,只是將眼神輕輕地放到了戲隆身上,與戲隆會心一笑。
「原來是神智所為。田某佩服!若此場舉世大戲被天下好事之人得知,戲兄定能超越那江東美周郎,成為這天下第一謀士!」
田豐拱手就拜,絲毫無虛偽之色。
「哎!元皓莫要如此,這不過好事者的閒言碎語,無稽之談,萬萬不可當真!」
戲隆急忙扶住田豐,施以回禮。兩人目光交接,似乎對對方都有濃濃的敬色。
智者相識,理應擺酒暢談一番。不過當下田豐卻為階下之囚,豈會有半分興致。田豐微微地轉過身子,仿佛想到了某事,不禁身軀一顫,一臉的黯淡。
「文冠軍施以此舉世大戲,此番定在雍州布下天羅地網,馬壽成有勇無謀,韓文約貪慾受蒙,若是受戲所騙,舉兵造反,豈有回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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