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yibigЕ.com\\ 「不好吶糧草被劫吶」
袁紹驚得臉色劇變,急遣張邰、淳于瓊去截大路,正遇許褚燒糧而回,恰欲交鋒,背後典韋、夏侯惇軍到兩下夾攻,殺散袁軍,勢不可擋,三將合兵一處,回官渡寨中曹操聞得許褚功成,大喜歡笑,重加賞勞又分軍於寨前結營,為掎角之勢
卻說韓猛敗軍還營,袁紹大怒,欲斬韓猛,眾官勸免許攸神色凝重,作揖而告
「行軍以糧食為重,糧草為軍中命脈,斷之必亡,不可不用心提防此番權當是為警鐘,烏巢乃屯糧之處,主公必得派重兵守之」
袁紹聽許攸提起烏巢,心中甚急,連忙道
「軍師所言是理,非你提醒,我還未醒悟今我籌策已定當下即派人回鄴都監督糧草,休教缺乏」
於是袁紹遣郭圖,大將淳于瓊,部領督將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引二萬人馬,奔往烏巢而去
那淳于瓊性剛好酒,軍士敢怒不敢言,多畏之大軍既至烏巢,淳于瓊終日與諸將聚飲,軍務要事,盡數荒棄
且說曹操軍糧告竭,遲遲又不見高覽大軍趕到,曹操唯恐不測,急發使往洛陽教荀彧作措辦糧草,星夜解赴軍前接濟使者齎書而往,行不上三十里,被袁軍捉住,縛見袁軍軍師許攸許攸大喜,當下搜得使者所齎曹操催糧書信,徑來見袁紹帳處來尋
「哈哈哈哈主公大喜,大喜吶」
「時下戰局難料,我軍陷入僵局,那麴義援軍又遲遲未到我心中正是發愁,子遠卻說有喜這喜又從何而來?」
帳內袁紹卻是眉頭深鎖,許攸朗朗一笑,將催糧書信拿出遞交袁紹袁紹接書觀閱,看後卻是不見喜色,反而多有疑慮猶豫之色
許攸見狀,連忙鞠身告道
「曹操屯軍官渡,與我相持已久,洛陽必空虛若當下主公分一軍星夜掩襲洛陽,則洛陽必可拔得,而曹操前事不知,正與此與主公作戰今曹操糧草已盡,主公正可乘此機會,兩路擊之,如此必能擒得曹操」
許攸雙目浩然,一計定出,便是置人於死地此等大妙之計,若是袁紹聽從,縱使曹操得高覽所投,只怕未等高覽軍到,曹操已死於許攸計策,含恨九泉之下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就在如此關鍵之時,袁紹那天生猶豫不斷的性子又是累事只見袁紹眉頭一皺,搖頭遲疑道
「曹操素來詭計極多,此書恐怕是其誘敵之計也子遠莫要輕舉妄動,中了阿滿之計」
許攸一聽,心中急意上涌,連帶語氣也強硬了幾分,急聲喝道
「此等大好時機,主公萬萬不得猶豫,今若不取,後將反受其害,後患無窮吶」
袁紹最恨這不祥之話,特別還是預示他將會敗給曹操這個最為痛恨的對手袁紹怒火心起,正欲呵斥,忽有使者自鄴郡來,呈上郭圖書
書中先說運糧事,後言許攸在冀州時,嘗濫受民間財物,且縱令子侄輩為非作歹,收斂錢糧,今郭圖已收其子侄下獄,正是要問袁紹如何處置
袁紹觀書大怒,未想到自己大軍軍師,皆是貪財作奸之輩,手指許攸,怒叱喝道
「濫行匹夫,貪慾成奸,厚顏無恥你尚有面目於我前獻計耶」
許攸聽言大驚,連忙跪下,大喊冤枉袁紹砸書予他,許攸拾起來看袁紹麾下謀臣爭勢已久,許攸立即明白,這是郭圖欲要害他奪其軍師大位許攸心有冤枉,立馬與袁紹解釋可袁紹又怎會去信,是喝道
「許子遠,你隨我最久昔日我等與曹操、袁術為『洛陽四少』其中交情,我不必多說今日你見我勢不如那曹阿瞞,起了歹心想那曹阿滿亦是發覺你之心意,暗中派人與你交通今想必你已受他財賄,為他作奸細,啜賺我軍你之大罪,我本當斬首,但看在昔日情義,今權且寄頭在項你退出,今後不許相見」
許攸遭袁紹怒喝退出,心中又冤又恨,仰天大嘆
「忠奸不分不明事理豎子不足與謀我子侄已遭郭圖之害,今日又遭袁本初如此恥辱,我有何顏面復見冀州之人吶」
許攸嘆罷,心灰意冷,遂欲拔劍自刎左右奪劍來勸道
「公智謀絕倫,世間俊傑,何輕生至此?袁紹不絕直言,後必為曹操所擒公既與曹公有舊,何不棄暗投明?來日若能助得曹公擊敗袁紹,何愁不得英名富貴?」
只這兩句言語,倒是點醒許攸許攸神色連連變化,終於還是決定棄袁投曹,於是連夜收拾行政,徑投曹操處
卻說許攸暗步出營,正往曹營路途,遭伏路軍人拿住許攸依仗與曹操交情,甚是倨傲,雖無階下囚,但仍是趾高氣揚地向四周曹兵喝道
「不得無禮我是曹丞相故友,此番乃有關乎曹丞相之生死,天下之要事來報你等快快與我通報,說南陽許攸來見曹丞相必如有周公吐哺之貌,迎接」
許攸說得胸有成竹,那些軍士見狀,不敢遲疑,連忙報入寨中時下曹操方解衣歇息,聞說許攸私奔到寨,大喜過望,果然如許攸之料,曹操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遙見許攸,撫掌歡笑,攜手共入
四周軍士見之,暗嘆許攸料事如神,對曹操是了如指掌曹操重禮相待,許攸心中自然得意,入賬後,曹操拱手作揖,先拜於地曹操施以如此大禮,許攸受寵若驚,慌扶起
「孟德乃大漢之相,我許子遠不過區區布衣,何謙恭如此?」
曹操哈哈一笑,凝聲笑道
「公乃我之故友,豈敢以名爵相上下乎」
許攸聽得心頭連連撼動,曹操如此禮賢,與在袁紹麾下遭到的待遇,根本就是差天共地許攸甚是唏噓,嘆聲道
「某昔日當真是鼠目寸光,竟舍孟德如此明主,屈身於袁紹那昏人帳下,袁紹剛愎自用,言不聽,計不從,今特棄之來見故人願賜收錄」
曹操那如能吞噬天地的細目剎地一眯,心中自是狂喜難擋,但表面還是略微平淡
「子遠肯來,我事濟矣望子遠教我,破袁之計」
許攸卻是不急,故賣關子,忽然說道
「我曾教袁紹以輕騎乘虛襲洛陽,待事成,再教袁紹在官渡這裡,和洛陽之兵,首尾相攻孟德覺得此計若何?」
曹操聽計色變,大驚呼道
「若袁紹用子遠之計,我必遭滅頂大禍」
許攸得意一笑,傲姿又多了幾分,忽然又問
「孟德今軍糧尚有幾何?」
曹操被許攸這忽然一問,心裡發虛,不過卻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足可支一年」
許攸哼哼一笑『
「恐怕未必」
曹操皺了皺眉頭,又道
「其實只足半年」
許攸怒容一起,拂袖而起,趨步作勢出帳道
「我以誠相投,而孟德對我卻是不信,豈我所望哉若是如此,不如自去,免得受辱」
曹操一把抓住許攸,連忙挽留道
「子遠勿嗔,軍中要事,我怎敢隨意流失,尚容我實訴其實軍中糧實可支三月」
許攸見曹操竟然還在做虛,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日所見,果然是也」
曹操心裡驚動,但表面卻在做笑
「豈不聞兵不厭詐」
然後曹操伸出一根指頭,遞到許攸面前,又附耳到許攸耳畔,低言道
「其實軍中止有此月之糧」
「休瞞我糧已盡矣」
許攸忽地一聲喝起,曹操細目大瞪,臉上儘是愕然
「子遠,何以知之?」
許攸一把抽出懷中,曹操與荀彧的催糧信,以示曹操
「孟德可知,此書何人所寫?」
「此書乃我親手所寫,子遠何處得之?」
曹操臉色連變,許攸得意一笑,當即將獲使之事相告曹操沉吟一陣,同時腦念電轉,猝然執起許攸之手
「子遠既念舊交而來,定有大計教我,還望子遠莫再隱藏」
許攸似乎甚是享受,曹操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他,讓他倍感尊威不過許攸也知見好就收,畢恭畢敬地先施一禮,凝聲而道
「明公以孤軍抗大敵,兵糧已竭,而不求急勝之方,此乃坐以待斃,取死之道也攸有一策,不過三日,使四十萬袁軍,不戰自破就不知明公可肯聽否?」
曹操細目剎地爆發巨光,幾乎將整個帳篷的光華蓋過,大喜急道
「願聞良策」
許攸發亮的雙目,散發著幾分恨意,而言
「袁紹軍糧輜重,盡積烏巢,今撥淳于瓊守把,此人乃是匹夫,又嗜酒如命,定不知作防孟德可選精兵詐稱袁將蔣奇,領兵到彼護糧,乘間燒其糧草輜重,則四十萬袁軍,不到三日將自亂矣」
「哈哈哈哈哈妙妙妙袁本初此番定必死無疑」
曹操一聽,心中狂喜無比,大笑連連若是當真燒了袁紹所有軍糧,其軍定然大亂,而高覽不日將到,到時袁紹豈有活命之理?
許攸眉頭微微一皺,仿佛察覺到曹操還有許多事隱瞞,不過許攸知自己初來乍到,一些機密之事,若是多問,必遭曹操懷疑兩人議定,曹操重待許攸,多加封賞,留於塞中
次日,曹操令典韋、許褚將五千虎豹騎偽裝成袁軍,準備往烏巢劫糧程昱聞訊趕來,多有疑慮,向曹操進諫道
「烏巢乃袁紹屯糧之所,安得無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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