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黑風騎的一些士卒已烤好牛羊,雖然香味很誘人,不過此時無論是軍人百姓,都是沒什麼胃口。www、qВ//個個幾乎都是面無表情地撕咬,嚼著口中之肉。那殺了人的漢人百姓,手中滿是鮮血,眼神又是木然又是恨意,時不時又會有些懼『色』。都像失了心瘋一般。
待漢人百姓吃完,文翰令他們集中,告訴他們不必害怕追兵。他會領著士卒,在這守候一天,足夠時間讓他們離去。並且,又告訴他們,他已令臨河的兵馬在交界處守候,隨時接應他們這些歸去的百姓。
這群漢人百姓,大概有一兩千人。聽到文翰的安排,終於安心。不約而同地向文翰跪下,文翰連忙讓他們起來。又是與之說了一番話後,百姓們感謝再三,開始結隊回去。文翰這一眾軍人,一直目視他們的背影消失。
回過頭來,已是夜晚時分。整個部落里,莫名的安靜。讓人不由有些寒慄。
到了第二天,大草原上,一陣狂風襲來。幾塊白花花的骨頭,隨風撞向部落里的帳篷。這些骨頭乃是昨夜草原狼群吃剩的人骨,文翰軍補充好箭支,又宰了數頭牛羊食用。見這時分,想那群漢人百姓應差不多翻過了陽山。
文翰便下令,全軍整備。一會後,領著黑風騎向西邊的方向奔馳而去。文翰昨夜看了張平用他二十年奴隸生涯換來的地圖。知道這西邊的方向有數個大部落,張平的地圖描述得很詳細,就連這部落所屬,都有標明。這數個大部落所屬,正是被文翰滅了八成兵馬的柯拔族。黑風騎行動力很快,又在大草原。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天快黑了,文翰眺望遠方,數了一數,這十里外有四個部落,距離不遠,相互間隔不到二里距離。文翰等了一會,定好作戰路線,打算由東環西迂迴,把這四個部落的兵馬全部引出,看其有多少兵力。若是人多勢眾,便立刻逃走,若是不足五千人,就先用騎『射』消耗其兵力,然後再與之廝殺。
想罷,文翰便下令開始衝鋒。借著夜『色』的掩護,文翰軍快來到,東邊部落二里處,才被其哨塔上的哨兵發現。文翰搭弓『射』箭,連『射』五六箭,準確無誤地『射』死塔上哨兵。然後領著黑風騎沖入了部落之內。
許多正在食飯、玩樂的羌胡人,來不及反應,被這忽然來襲的漢軍殺死。一陣陣悽厲慘叫和怒斥聲響不絕耳。引起了周圍幾個部落一陣『騷』動,文翰令黑風騎只管衝殺,不要與人糾纏。這樣一衝幾個部落,沖得人仰馬翻,羌胡人的軍隊反應過來,緊緊地跟在其後,又因騎兵的數量實在不多,一些腳程慢的羌胡戰士根本跟不上。文翰領軍一路衝殺,最後由西邊的部落衝出。回頭一望,就可以見到,後面跟了一大堆的羌胡兵馬。騎兵大概有二千人左右,步兵約有三千,差不多就五千人左右。
文翰軍領著這些羌胡兵馬在大草原上,跑出很遠,其中羌胡騎兵與那羌胡步兵的距離越拉越遠。文翰看時機差不多,便給了一個眼『色』關羽,關羽心神領會,等了一會,此時風向正是適合仰『射』。
「黑風騎所屬,聽令!保持速度,後方五百米,仰『射』!」
關羽凌然大喝,展『露』出其精湛的馬術,任由坐下黑龍駒在奔馳,轉過身來,稍稍後曲軀體,搭弓『射』箭。這動作十分之難。若是馬術不精之人,定會摔落馬下。二千八百黑風騎亦做著同樣的高難度動作。
不過他們未有關羽那般神乎其技,有些『射』出的箭根本不在敵人的範圍圈內。饒是如此,亦有差不多一千來跟箭矢,覆蓋一小片天空。那追來的羌胡騎兵,哪見過此等馬術、箭藝,別說這轉身後仰『射』箭有多神奇,就這仰『射』就足以令他們震驚。
咻咻咻咻咻。
箭雨鋪天蓋地地衝來,不少羌胡騎兵中箭倒下,無人駕馭的馬匹四處逃竄,又撞飛不少人馬。關羽領頭,調轉馬頭,喝令黑風騎準備好再一次仰『射』,這次不用轉身,仰『射』的質量增加許多,又是一片由箭矢組成的密集攻擊,羌胡騎兵鬼嚎慘叫,箭矢『插』在他們的身軀中,痛得他們直喊娘親。
關羽卻是毫不留情,有這麼多的活靶子,正是個大好的練習機會。神『色』威嚴,指著黑風騎整齊地一輪一輪用仰『射』發出箭矢。每一輪箭雨撲落,都能殺死不少羌胡騎兵,其中領頭的羌將知道這不是辦法,領著數百個不畏死,馬術好的羌胡騎兵衝來,想要近身搏殺。關羽丹鳳目閃出輕蔑的神采,當即令道。
「黑風騎所屬,聽令!搭弓上箭。瞄準前方衝來的三百羌胡騎兵。聽吾號令,準備平『射』!」
平『射』,也就是平面直『射』。用作近距離攻擊,無論是準度還是威力,都是最大的。
三百羌胡騎兵越跑越近,滿臉猙獰、戾氣,哇哇大叫。
「平『射』!」
就在,三百羌胡騎兵距離僅有百米距離時,關羽驟然下令。
二千八百支箭矢,好似密集『射』出,其威力好似把這空間都要震破。滋滋滋的破空之聲,能知其勁度厲害。三百羌胡騎兵,正奔馳著,原本以為面前漢軍還會用那仰『射』,把箭『射』來。若是從天空墜落,他們還能憑著馬術躲避,哪料到忽然變了一種『射』法,平面『射』來,速度又是快得驚人,而且準度亦是不差,都是『射』向他們的頭部、心臟、咽喉等重要部位。
咻咻咻咻咻。
二千八百跟箭矢,好似把羌胡騎兵面前的一大片都覆蓋住了,他們一來來不及躲避,二來即使能躲,亦無那麼多空間。箭破虛空之聲、慘叫聲,箭入人體的破肉聲,聽著讓人心跳連連。瞬間,這三百羌胡騎兵盡數中箭倒下。
就這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二千羌胡騎兵死了大半,且多數都是傷兵。這時,後面追著的二千羌胡步兵趕來。見此慘狀,都嚇了一跳。
關羽面無表情,命令黑風騎又再開始塔弓上箭,準備仰『射』。這騎『射』的技能,必須要不斷地練,不斷地練,才能夠熟能生巧。關羽深知此,所以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輪又一輪的箭矢『射』落,那些羌胡步兵,沒有馬匹,只能拔腿逃竄,那從天而降的箭雨似乎好像不會停止,下個不停。後來亦有兩三個羌胡將領,組織過數次衝鋒,都被關羽令黑風騎用平『射』,或是『射』退或是殲滅。
直到黑風騎所有,箭囊中的箭矢全部用盡。此時,在大草原上的羌胡軍隊,多數是些殘兵傷兵。失了陣型,或是滾地哀聲連連或是拼命地逃跑。
「黑風騎所屬,聽令!羌胡軍隊已失去戰力,開始衝鋒!」
關羽看準時機,一馬當先,帶頭奔馳。黑龍駒乃罕有的千里馬,速度快得嚇人,很快就追到一名中箭受傷的羌胡將領身後,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閃出一道寒光,把他直劈開兩半。周邊的羌胡士卒見關羽竟敢單槍匹馬過來廝殺,頓時圍了過去,哪又知道,他們圍攻的是一死神,關羽執拿青龍偃月刀,或劈或砍,刀鋒又快又是犀利,根本無人是他一合之敵,在他四周血肉橫飛,綻放著朵朵艷麗血花。
後來,羌胡士卒知道關羽厲害,還哪敢去與他廝殺,一旦見他策馬追來,立刻拔腿就跑。緊接著二千八百黑風騎亦是來到,捲起一陣血腥暴雨,追殺著那些已失去戰鬥的羌胡士卒。文翰借著坐下踏雲烏騅之速,殺得不少,全因他那副二十斤的內甲礙事,令他出槍的速度慢了幾分,有幾次遇到幾個武藝不俗的羌胡猛漢,還差點受傷。不過,這些羌胡猛漢失了士氣,多多少少又有些傷口,才被文翰捉住一些空隙,刺死槍下。
雖然,文翰嚴厲其麾下所有人,在他與羌胡人的廝殺中,無論情勢如何危急,將領、士卒一概不能過來協助。讓他能以一種拼亡的心態,在生死中突破自身界限、潛能。
不過,重情義的關羽,卻是不禁地時常把心思放到文翰身上。見到他危險時,也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忽然,一個身材高大,袒胸『露』『乳』,頭戴華貴羌族頭飾,手執巨斧的羌胡人騎著一匹駿馬,向文翰衝來。他用羌語在哇哇大叫,見周邊的羌胡人,對他的恭敬中有些畏懼的神態可以看出,此人應是一部落的首領。
他策馬飛撲而來,巨斧似有千斤力,砍向文翰的面門。文翰冷峻臉『色』,觀此人氣勢,就知武藝不低,連忙抬起虎頭銀槍擋住襲來的巨斧。砰的一聲,文翰雙臂頓時蠕動無數青筋,文翰的臉『色』都變了,暗叫此人大力。
文翰強忍虎口陣痛,虎頭銀槍驟地一竄,如蛇牽游,刺了過去。羌胡巨漢卻是不怕,用斧頭一碰虎頭銀槍,將之撞開。文翰知其力量驚人,哪能給他機會硬碰,連忙又是用槍使技巧與之糾纏在一起。兩人斧槍對碰,打得熱火朝天,瞬間就是數十個回合。
文翰滿頭大汗,因身負二十斤內甲,力氣漸漸不支。羌胡巨漢也發現文翰的不妥,眼中『露』出戾光,連連發出一招勝於一招的猛烈攻擊。文翰咬著牙,只能抵擋,渾身肌肉都在抽痛。在一旁的關羽、高順亦是看得心驚肉跳。
文翰卻是沉著臉,越是危急,就越是沉著心態。此時正是生死存亡一瞬間,絲毫不能大意,文翰力氣不支,『逼』著自己不斷地用巧勁去泄力,漸漸地竟有太極的態勢。只見文翰忽然,用虎頭銀槍,巧巧地牽著巨斧,劃出一圈又一圈。羌胡巨漢發覺這漢將忽然變了招式,自己使出的勁,好像是泥牛入大海,剛發出就消失得無影。打得晦氣無比。
而突兀之間,文翰則是越打越精神,眼中精光連連。他的武藝一直就有隱隱突破之勢,又因受到了呂布的刺激,令其身負二十斤內甲,『逼』出潛能。再與這武藝不俗的羌胡巨漢作生死搏鬥。
種種原因。終於,文翰的武藝突破了。
只見文翰之槍勢,時如順水推舟般巧而順,時而又如大浪怒濤般層層疊加,連綿不絕,一時又以力借力,勁大力猛。突破後的文翰,好似將羌胡巨漢當做是練習對象,不斷地把自己的領悟用在其身上。羌胡巨漢此時可謂是憋屈無比,原先他還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哪知這漢將說變就變,把自己死死強壓。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