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城坐在床邊,黎相思就站在不遠處的全身鏡面前換衣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怎麼突然回i了。」系衣服帶子,看似無意,鳳眸微抬,從全身鏡里看了一眼說話的顏城。
只見女孩眉宇閃過一抹沉痛,轉瞬又喜上眉梢。
一雙手撐著床鋪,雙腿一下一下地晃動著。「就是想你了唄,咱媽說等我實習回i,讓你去咱家吃她做的秘制紅燒肉。」
眸子從顏城臉上挪開,繼續穿衣服。「好,過兩天我畫完設計稿,就去咱家讓顏媽做紅燒肉。」
顏城瞳孔猛地一縮,「設計稿,你在給寒沉畫設計稿了嗎?」
正在穿衣服的黎相思,聽到她這句話,清冷的眸光也晃了一下,而後又低下頭有條不紊地拉好衣服拉鏈。
將及腰的長腰理了理。
「除了十八歲那份設計稿,我沒為他畫過。」
過激地站到地面上,顏城才發覺自己情緒波動太大了。
寒沉自主創立珠寶公司,是他和黎相思結婚五年後,現在才結婚兩年,還沒到。
只不過,由於黎相思上輩子死在礦場,她對珠寶設計這個行業,設計稿這幾個字都異常敏感。
皺了皺眉,「相思,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職業?雖然你在珠寶設計這方面很有天賦,也很努力。但是,除了它就沒有別的喜歡的了嗎?」
「你長得好看,進娛樂圈也行啊。你看咱們校草韓遇白,他自創了皇庭娛樂,大火了兩年,現在都被網友提名國民男神了。」
黎相思在聽她的話。
走到衣櫥旁,拿了一件白紗的披肩。
穿上。
「我想想。」
「同意了?」對於她這麼快的回覆,顏城有些意外。
黎相思沒說話,穿好披肩後,轉身凝著顏城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而後朝她走了過去。
停在她面前。
兩人差不多高,互相平視,眼神輕易地重疊在一起。
「城城,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沒有事嗎?黎家雖然不是京城四大名門,但保護一個小小的你足夠。」
看著她,顏城忽地偏過頭,眼底現過一抹濕潤。
她的家世不好,只有一個貧民百姓的母親,初三那年要不是相思幫她交學費,她就輟學了。
以前在學校有人欺負她,對方是上流貴族,她根本招架不起的時候。她記得,相思就擋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巴掌。
頃刻就還了對方一巴掌。
然後帶著責怪的眼神告訴她:「受欺負了告訴我,我替你打回去。自己打,手會疼。」
「……」
她忽地笑了,轉過頭看著她。「有事,當然有事啊。被實習的雜誌社解僱了,就從紐約圓潤地滾了回i,想讓你收留我。」
「真的?」
她不信。
顏城專業成績和實踐水平不說院系前三,前五總是有的。這次好機會是學校推薦她去的,前一晚還興高采烈跟她分享她看到的趣事,一晚上就被解僱了?
「真的。」顏城挽上她的手臂,「相思,你好好考慮我剛剛的建議,咱們換一個方向發展,別死磕設計師好嗎?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但是我就是不太喜歡你當珠寶設計師。」
「我喜歡看你拍戲。」抬頭,無比真誠。「想在各大熒幕上看到你,這樣咱們就雙劍合璧,未i的某一天你做影后,我做知名記者。」
黎相思望了一眼牆上相框裡裝裱著的一個簽名。
一會兒後,把視線收了回i。「這次實習過後,我不往珠寶設計這方面發展了,可以試試你說的娛樂圈。」
「真的?謝謝你啊相思!」顏城抱住她,餘光掃了一眼牆上裝裱中的簽名。
相思的珠寶設計天賦特別高,黎家人世代從商,卻出了一個基因突變的設計天才。
她十歲那年,在某次宴會上,蹲在後花園沙堆旁畫的一個草圖,被裝裱中簽名的那位老者發現。
他收了她做關門弟子,這件事只有她和黎相思兩個人知道,連黎相思那騷老哥黎千程也不知。
現下國內外火熱銷售的珠寶,大部分都出自相思的手,是她前些年隨筆亂畫的。
真正認真畫的一幅設計圖,便是她十八歲那年,畫的那副nly,一直送不出手的設計稿,送給寒沉的設計稿。
當今,無論是媒體界還是珠寶圈,所有人都只知道出了一名天才設計師——kaiser,珠寶皇后。
但不知道,這位傳聞中的設計師是一個大三,正值二十歲美好年華的女孩。
又蹙了蹙眉,看向黎相思的側臉。「相思,如果你退出珠寶圈,你師傅會不會怪你?他培養了你十年,他……」
迎著落地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光,望了一眼陽光下的百合花。「城城,我想和寒沉離婚了。」
因為她的存在,寒沉被韓老爺子管得死死的。
吳媽的一通電話,寒沉就能被韓老爺子一聲命令叫回i。
寒沉這個人,從她第一眼看到他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男人。
一副慈容下,深埋著不為人知的陰暗和手段。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甘心被綁住?
那是高三第一個學期的第一個月,第八節課放學後,也是她第二次見到寒沉。
他應該是i學校談事情的,估計談完了,所以坐在學校後花園的假石上放鬆心情。
她看到他,就沒忍住靠近了幾步。
有句話說得沒錯,沉迷盛世美顏會讓人沒了腦子。
她連路都不會走似的,走了幾步被小石子絆了一跤,摔在寒沉後背上。
她記得,他扶著她起身時,臉上那抹溫和的笑。
人間的四月天,都不足以形容那一抹笑容。
他說他也是「京城高中」畢業的,問了問她的班級,和她聊了會兒天。
「黎同學有夢想嗎?以後打算做什麼呢?」
「設計師,把我心裡的情感通過設計稿畫出i,將冰冷的鑽石變成情人和親人的感情寄託。會發光的寶石,增添了感情的溫度,就像康橋遇上了浪漫詩人徐志摩。」
他笑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一貫的溫和笑容,但她卻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幾分天真的純粹。
他是在笑她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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