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管事的疑惑的看著袁玉山,不解的問道,「袁將軍,我們旺安商行一直都與您這邊有往來的。」
「以前有來往都是正常的來往。這次,你們可是擺明想讓戰事快點兒結束。」袁玉山手一擺,直指問題的核心。
「是不是京城有事,想讓我快點回去坐鎮?」
不說別的。
就說他這個武力值,可不是齊老能有的。
齊老怎麼說都是一個文臣,處理事情相對要溫和一些。
他回去就不一樣了。
他可以魯莽,衝動一些。
畢竟,他是武將,熱血蠻幹,太正常了。
「坐鎮,這個倒是沒聽說。不過,我家少爺確實是希望跟戎北的戰事快點兒結束。」管事的想了想說道。
「看,我就說有事吧。」袁玉山哼了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管事的見到袁玉山這樣,他到了嘴邊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像說出來的話,不太好。
管事的為難的模樣,袁玉山自然是看到了,他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說。」
「為什麼以前天佑不著急,現在著急戰事快點兒結束?這總有個原因吧。」
管事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有原因的。」
袁玉山右拳一擊左掌:「我就知道。來,說吧,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找麻煩。」
他不在京城,那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開始亂蹦躂欺負人了。
看看把天佑給欺負的,都要讓他回去給天佑撐腰了。
天佑這是被欺負狠了。
別看表面上,天佑跟溪溪沒吃虧。
但是,他們兩個也只是小孩子。
吃了暗虧也很有可能。
這暗虧還是不能告訴給齊老的,一定要讓他回去才能解決。
「嗯,主要是小姐想讓戰事快點兒結束,她不忍心看到這麼多將士傷亡。」管事的一句話,差點沒讓袁玉山一口血噴出去。
袁玉山的手抬了起來,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
但是,最後,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拍了拍管事的肩膀,然後,轉頭就走。
管事的茫然的看著袁玉山的背影,怎麼莫名的感覺到袁將軍的背影有些悲涼呢?
應該不會吧。
管事的撓了撓頭。
袁將軍這麼厲害,他們這邊的優勢又壓過戎北,袁將軍怎麼也不會有這麼個情緒的。
一定是他看錯了。
管事的勸完了自己之後,點了點頭,回去休息了。
至於袁玉山,在兩日之後,將軍中的大將全都召集了起來,開始制定攻城計劃。
那計劃之縝密,方案之多,令眾將為之驚嘆。
等到這個會議開完,眾人是信心十足的離開,按著袁玉山的吩咐去布置。
至於席壘,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看袁玉山,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袁玉山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緩解了一下眼中的乾澀。
席壘盯著袁玉山那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怎麼都不相信他嘴裡的沒事是真實的。
「兩天的時間,你就想到了這麼縝密的計劃你真的沒事?」席壘可是了解袁玉山的。
袁玉山是善於布局,但是,也沒有這麼快速的在兩天之內做出這麼細緻的計劃。
這一看就是熬夜,耗費了很大精力才做出來的。
「要快點兒打完仗,早點兒回去。」袁玉山輕嘆一聲說道。
「讓將士們快點兒一家團圓,徹底的解決掉戎北這個後患。」
袁玉山的話,讓席壘認同的點頭,他也想快點兒回去跟家人團圓。
「將軍,我來那個吧。」席壘伸手一指,剛才袁玉山在紙上布置的位置。
袁玉山低頭一看,眉頭緊皺道:「你瘋了?」
「你知道不知道那個位置有多關鍵?」
「我知道。」席壘點頭說道,「同樣的,那個位置還很危險。」
「將軍是想親自去,但是,將軍你是軍中的定心丸。你絕對不能出事!」
席壘見到袁玉山要開口說話,他快速的搶先說道:「我的能力,將軍是知道的。」
「我在那個位置,還是有六成的把握可以贏的。若是我失敗的話,將軍還有下一步的計劃。」
「軍中損失一個我,並不會造成什麼混亂,但是,倘若是將軍出事,軍心一定會大亂。」
「這裡,我是要贏的!」袁玉山沉著臉說道,「我後面的布局,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知道。」席壘笑了說道,「但是,將軍,我想立功。這麼好的立功機會,不知道將軍可不可以讓給我?」
袁玉山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幽深的盯著席壘。
席壘絲毫不懼,任由袁玉山盯著他看。
誰都知道那一環,在整個攻城計劃中是至關重要的。
若是那一環成了的話,他們攻城計劃就能一口作氣的進行下去,將戎北的國都給攻破,拿下戎北。
同樣的,那一環,也是最危險的。
若是不成功,但是也起到了作用,後面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依舊可以將戎北國都攻下來,只不過,耗費的時間跟人力物力更多一些。
就算是袁玉山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在那一環上一定贏。
「席壘,你這是在拼命。」袁玉山評價道。
席壘聽完就笑了:「來到了戰場,哪一天不是在拼命?」
袁玉山眉頭一皺,定定的凝視著席壘,質問道:「你真的想要這份功勞?」
「千真萬確!」席壘擲地有聲的說道。
「好。」袁玉山點頭,「既然你想闖,我成全你。」
「謝將軍!」席壘抱拳行禮道。
「不過」袁玉山沉聲提醒著席壘,「你要知道,你這一環是最重要的一環。」
「你堅持的越久,大溍的將士損失的就越少。當然,你要是能成功的話你可就立了大功。」
「封侯拜將絕對不在話下!」
「末將一定全力以赴。」席壘保證道。
「好。」袁玉山見到席壘心意已決,他並不阻攔。
因為,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袁玉山看得出來,席壘是一個拼命的人。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別人上戰場,還有知道一個怕,但是,席壘不同。
每次,上戰場,席壘就跟不要命了一般。
他不知道席壘為什麼這樣瘋狂的想立功,但是,席壘想,他就成全。
至於席壘能不能在最後立功,活著回去,就要看席壘自己的了。
是生、是死,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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