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找話來辯解,可是,這個時候,似乎沒有一個完美的理由。
「陛下,看到了嗎?這就是戶部侍郎。這樣顛倒黑白,不問青紅皂白就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陸雲溪冷笑著說道。
「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們也就認了,誰讓,我們被欺負慣了。」
陸雲溪這麼一句話,可是差點沒讓這屋裡的幾個人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他們被欺負慣了?
陸雲溪也好,李天佑也罷,什麼時候吃過虧?
誰欺負得了他們?
陸雲溪說這話的時候,她虧心不虧心?
眾人在努力的平復心情,不讓自己激動的咳嗽出來。
偏偏這個時候,溍帝開口輕嘆一聲,安撫道:「溪溪,你們受苦了。」
眾人驚得那下巴差點兒沒掉地上砸個坑出來。
話說,陛下這樣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要不說陛下是大溍的帝王,這定力真非常人所能比的。
「陛下,不光是這件事情呀。」
陸雲溪順著溍帝的話往下說,也就是承認了他們真的受苦了。
饒是齊博康這樣偏心他們的,也是忍不住默默的轉過了頭去,沒法直視陸雲溪。
這小傢伙,還竟然真的就認下了。
她的定力竟然跟陛下不相上下啊。
不對。
齊博康突然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陛下跟陸雲溪比起來,似乎是陸雲溪更勝一籌啊。
畢竟,當初陛下面對溪溪的時候,還是經常跟不上,沒法保持住鎮定的神色。
嗯,看來在陸雲溪跟李天佑的激勵之下,陛下的定力是越來越強了。
「我們旺安商行接收的那些賣藝的人,經過我們這麼長時間不懈的努力調查,終於有了結果。」
「那些人是被人給趕走的,是有人逼迫他們沒了生存的空間,不許他們去賣藝。」
跪在地上的戶部侍郎瞳孔猛地一縮,他用儘自己最強的自制力,才沒有回頭去看陸雲溪。
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他不應該有反應。
戶部侍郎還想企圖矇混過關,但是,陸雲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經過這麼查證之後,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人跟證據。」陸雲溪笑呵呵的說道,「那些人之所以將賣藝的人給擠兌走,完全是聽從了戶部侍郎許大人的吩咐。」
「陛下,臣冤枉。」戶部侍郎並沒有轉頭與陸雲溪對峙,更沒有叱罵陸雲溪,而是跟溍帝叫冤。
溍帝看了看戶部侍郎之後,這才道:「溪溪,你的證據」
「陛下,我都帶著呢。」陸雲溪笑呵呵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冊子。
劉福趕忙下來,接過去之後,呈給了溍帝。
溍帝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份目錄。
「這」溍帝有些疑惑。
「陛下,這證據太多了。剩下的已經被抬到宮門外,就等著陛下下旨,天佑哥哥就會把證據給送進來了呢。」陸雲溪馬上給溍帝解惑。
「好,傳。」溍帝的一句話,劉福立刻去辦事。
戶部侍郎現在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他進宮來,為的是對付陸雲溪李天佑他們,然後從新讓定國公見識見識他的本事。
這怎麼將那些賣藝人的事情,又給牽扯出來了?
還有陸雲溪說的那些證據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可能有證據?
不大一會兒工夫,李天佑走了進來。
他進來之後,先是看了一眼陸雲溪,確定她沒事之後,這才對著溍帝行禮。
溍帝可是將李天佑的那點兒小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裡,心裡暗笑,天佑還在擔心溪溪嗎?
就溪溪那樣的,怎麼可能出事?
他讓李天佑免禮後,這才問道:「證據都帶來了?」
「是。」李天佑說完,旁邊的侍衛立馬把箱子抬了上來。
竟然有五個大箱子!
箱子一打開,裡面是一份一份的供詞。
上面都是簽字畫押的。
「父皇拿著手中的冊子來對照著看這些供詞證據便是了。這裡全都準備的極其詳盡。」
李天佑拱手道:「至於人證,也都在當地聯繫完了,父皇想要問詢他們的話,隨時都能出發來京城。」
「兒臣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當初的一切都是戶部侍郎所為。」
「都是因為許大人,才會讓那些賣藝的人流離失所,失去了賺錢養家餬口的營生。」
「這樣的官員,若是不嚴懲的話,只會讓大溍百姓惶惶不安。」
「不過為了一己私慾,便要逼死百姓這樣的人,怎配入朝為官?」
溍帝沒有立刻說話,只是查看了一下證據,隨後,臉色一沉:「好大的膽子!」
「陛下,臣冤枉!」戶部侍郎這個時候是不知道怎麼辯解,但是,喊冤還是會的。
先喊出來再說,他可不想直接認罪。
要是認罪的話,才是真的什麼全都完了。
溍帝根本就沒有理會戶部侍郎的廢話,直接讓人將戶部侍郎給押了下去,下旨調查整件事情。
陸雲溪見到侍衛把戶部侍郎押下去,她立馬跑著跟了出去。
她的這個舉動,弄得溍帝有點兒發蒙,這丫頭幹什麼去了?
陸雲溪快速的跑了出去,攔住了侍衛。
侍衛們一見,是陸雲溪,他們自然是停下了腳步。
別人的話,他們是不敢這樣做的。
但是,這可是陸雲溪,有皇上疼著呢。
有點兒小通融也是正常的。
「許大人,你對今天的事情意外不意外?」陸雲溪笑眯眯的瞅著戶部侍郎,得瑟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戶部侍郎沉著臉,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狼狽。
反正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現在一切都沒有定論,還有轉圜的餘地。
「你不用知道我在說什麼。」陸雲溪無所謂的笑著,根本就不受戶部侍郎的影響,「你只要知道,能保護你的人已經不會繼續保護你了。」
戶部侍郎一愣,但還是很快的怒瞪著陸雲溪:「你想在這裡套我的話,陷害我。做夢!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許大人,我就問你。你說為什麼以前我們查不到確鑿的證據,現在卻能查到呢?」陸雲溪笑得那叫一個甜。
仿佛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敵對的關係,而是好朋友似的。
但是,她的話卻讓戶部侍郎的臉色陡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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