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頭越來越難受,渾身發飄,走路都得扶著點,你們呢?」
一個倭寇使勁的晃了晃頭,暈乎乎的問其他倭寇。
「我也是,頭暈的越來越厲害了,這天地轉的越來越快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站不住了。」
「我也是,難受的越來越厲害了,呼吸都困難了,我們不會要栽了吧?!」
其他倭寇也都是感覺越來越嚴重,不由擔憂起來了。
「快看看頭領,還有那個倭島武士,咱們都這樣了,他們怎麼沒反應?還在睡?」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來屋子裡還有兩個人了,趕緊去看兩人的情況。
「頭領,頭領......」倭寇裡面喊麻葉,喊了一聲又一聲,但沒有反應。
定眼一看,不由「臥槽」了一聲。
只見麻葉一臉通紅,嘴角不時抽搐一下,好像魔怔了一樣,手腳也有些抽搐。
「頭領,頭領,你醒醒,醒醒......」幾個倭寇慌了連忙俯下身拍臉的拍臉,掐人中的掐人中。
但是隨他們怎麼折騰,麻葉都沒醒,一個倭寇伸手摸了摸麻葉的腦門,「我的老天,頭領的腦袋熱的燙手!!!」,喊得幾個倭寇連忙上手去摸,果然燙手。
「給頭領喝點水吧,看頭領嘴皮子都乾的脫皮了。」一個倭寇瞧見麻葉嘴皮子都乾的蛻皮了,連忙拿起破瓦盛了點水,就要灌給麻葉喝。
「你腦殼被驢踢了,咱們中招可能就是因為井水,再給頭領喝水,那不是毒上加毒嗎?」
旁邊的倭寇連忙伸手打翻了快要餵到麻葉嘴邊的破瓦,無語的罵道。
「忘了,腦殼昏了。」那個倭寇也反應過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後怕的說道,接著又問道,「可是,頭領燒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辦?」
「能怎麼辦,咱們都中招了,自身難保,況且,這荒郊野外又沒有大夫......」
「要是咱們沒中招,還能去附近村子裡綁一個老大夫過來,可是咱們都中招了,天旋地轉,身體發飄,又沒力氣,走路都打擺子,別說去村子裡綁人了,能不被人綁就不錯了,現在只能硬抗了。只是井水不乾淨而已,要是井水真那麼毒的話,這個村子就不會是荒廢,而是人都死絕,家家戶戶都帶白幡了。咱們都是壯勞力,扛過去問題不大。」
「那就等到晚上看情況吧。」
幾個倭寇都沒有辦法,只能抗和等了。
「快看看那個倭島武士。」幾個倭寇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呢,連忙去看。
「醒醒,醒醒,臥槽,都吐白沫了,尼瑪,他比頭領的情況都嚴重。」
「沒辦法,只能靠他自己扛了,等晚上再看吧。」
真倭的情況更嚴重,但是幾個倭寇也沒有什麼辦法,一沒有藥,二沒有大夫,三他們也沒什麼醫學常識,束手無策的他們,只能抗和等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
幾個倭寇等的頭暈眼花,中間還有人又吐了一次,身體越來越越虛弱。
「怎麼感覺越抗越嚴重了?你們呢?」一個倭寇扶著牆,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差勁,忍不住問道。
「老子也是,剛才好像恍惚看到我太奶了。我太奶指著罵我怎麼當倭寇了,真是給祖宗丟人,死了也不讓我進祖墳......嗬嗬,笑死爺了,讓我進祖墳,我也不進啊,往上數十八代都是一群窮逼,我早就想換個人家投胎了。」
一旁的倭寇臉色蒼白的要命,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知道我還能扛多久......」
「好難受......」
另外兩個倭寇也是度日如年,忍受著身體的劇烈不適,難受的虛脫了都。
快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有一個倭寇驚喜的發現,他的頭好像沒有那麼暈了,天也不轉,地也不晃了,雖然身體還是虛弱,但是切實的感受到好轉了。
「你們怎麼樣,我感覺身體開始變好了,天不轉地不晃了。」他不由欣喜的問道。
「呃,你還別說,我好想也有點好轉了。」立馬就有一個倭寇回應了。
「我感覺不大。」
「呃,咳咳,我怎麼感覺更嚴重了。」
剩下的兩個倭寇,一個感覺不明顯,另一個則是更重了,肉眼可見的虛弱。
「太陽也快落山了,快看看頭領還有那個倭島武士怎麼樣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幾個倭寇趕緊去稻草鋪子上看麻葉和另一個真倭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個真倭已經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至於麻葉,麻葉燒的糊塗了,嘴巴呢喃,聽不清說什麼,表情一會害怕,一會憤怒,一會又一副要登基加冕的傻笑,完全病入膏肓的樣子。
「馬上就天黑了,咱倆在好轉,咱們去砍樹,扯樹藤,做一個擔架,把頭領抬回拓林老巢。」
一個身體有所好轉的倭寇提議道。
另一個好轉的倭寇,也是麻葉最心腹的那個倭寇,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做什麼抉擇。
「你在想什麼?天都快黑了,你難道不想儘快回到拓林老巢嗎?」
那個倭寇催促道。
「兄弟,過來,借一步說話。」最心腹倭寇對那個倭寇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外面說話。
「幹什麼?這天都要黑了,你有點奇怪。」那個倭寇嘟嘟囔囔著,跟著最心腹倭寇去了外面。
「你覺得咱們頭領還能抗到回老巢嗎?」最心腹倭寇小聲的問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倭寇。
「咱們頭領雖然病症嚴重,但是撐到拓林老巢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你小子不對勁,你想說什麼?」那個倭寇也不傻,說到一半,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最心腹倭寇。
「如果頭領撐不到拓林老巢呢,你說徐海大頭領會不會問我們的罪?!頭領可是喝了咱們煮的野菜木耳湯成這樣子的。」最心腹倭寇反問道。
那個倭寇臉色有些蒼白的爭辯道,「咱們又不知道井水有問題!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頭領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撐到拓林老巢應該沒什麼問題。」
「即便頭領能撐到拓林老巢,即便咱們不會因為那一鍋野菜木耳湯問罪,可是之後呢?頭領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就憑咱們老巢里的那幾個被擄來的半吊子大夫,他們那醫術比跑肚拉稀還拉稀,連普通小病都有一半都治不好,能治好頭領嗎?咱們是倭寇,可沒什麼尊老愛幼的傳統,如果頭領短時間恢復不了,那頭領肯定失勢,徐海頭領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獨掌大權的機會,如果頭領失勢,咱們這些頭領的心腹也不會有好下場!」最心腹倭寇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倭寇,緩緩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那個倭寇眯起了眼睛。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咱們也該考慮考慮咱們的後路了。」最心腹倭寇陰惻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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