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探花 第2章 以史為鏡
李艾看到他們都沒有說話，就說道：「馮三沒有誇張，現在的火炮中原已經處於落後了，在黃頭髮藍眼睛那面，已經有人弄了更先進的火炮」
李艾待著也沒啥意思，就以第一次鴉片戰爭在學校學習的內容大概講解了下為什麼英軍一萬人打的滿清20萬人抱頭鼠竄，當時歐洲人的技術思路，首先是雙方火炮設計的思想以及種類的對比。當時清軍的火炮設計是以重量來衡量優劣性能，稱為「模數」設計思想，這相比於以炮身與口徑比例搭配為主要參數的設計思想，顯得科學性不足。
在火炮種類方面，清炮按照主導類型可分為：紅夷炮、子母炮、抬炮，英國則有長管加農炮、榴彈炮、臼炮、艦載火炮，雙方火炮種類均是多種多樣，且各種炮型都具有自己相應的作用，清方炮類在前代的基礎上創新較少，英方炮類則更為先進。
第二點是雙方火炮的材質以及鑄造工藝的對比。火炮的主要材料是鋼鐵和銅，明代以來，小型火炮多用銅造，大型火炮多用鑄鐵製造。因為當時鐵的成本只有銅的五分之一，且歐洲煉鐵技術不斷提升，年產量是當時清朝的20倍，所以鐵炮取代了青銅炮。
世界各國火炮的的材質都主要是鐵，在煉鐵技術上，英國遠遠領先於中國。但在鑄炮工藝上，浙江嘉興縣丞龔振麟於1841年發明了早於歐洲30多年的鐵模鑄炮法，當時清軍還有複合層結構的造炮工藝，這兩項都是英軍所不具備的，可以說清軍在戰爭時期的造炮工藝並不十分落後。
第三點是雙方火炮的炮彈以及射程的對比。就炮彈而言，清軍主要有蜂窩彈、爆炸彈、鏈彈，其中鏈彈在鴉片戰爭中使用較廣，英方也稱其特別優良，但清軍的炮彈有個嚴重的缺點，就是炮彈太輕，一般只有三到十餘斤左右，雖然也有像英軍68磅的大型炮彈，但是數量很少。
而英國炮彈種類更多一些，燃燒彈以及新式燃燒彈、鏈彈、槓彈、散彈以及改良後的葡萄彈、開花彈、爆炸彈。在戰爭中，新式燃燒彈、葡萄彈、爆炸彈威力不俗，乃是英方「炮利」的秘密所在。
在炮彈的射程上，分為最大射程和有效射程。當時中英雙方使用的都是17世紀以來歐洲普遍使用的重型前裝滑膛炮，受到技術水平的限制，在射程上，雙方沒有壓倒性的差距。
鑑於史料如《籌海初集》、《海國圖志》等，推斷當時清軍新鑄巨炮最大射程七八華里，有效射程在兩華里以上，同時結合今英國學者的研究，可以估計出當時英方重型火炮有效射程三華里左右，最大射程在九華里以內，可見英方的射程比中方稍微遠一點，但不是絕對性的。
其次是射擊精度，清軍射擊全憑士兵經驗，而英軍已經對彈道學做過初步研究，配備了瞄準器，這使得雙方的命中率相差極大。最後是射速，由於歷來程序複雜，射速緩慢是東西方都具有的問題。
李艾說了這麼多，口都說幹了，這時索超卻說道：「老大，你說了這麼多差距，那以後豈不是咱們會很難受，被別人壓著打？」
「這也是我要離開中原的一個理由，現在想要說服朝廷改變太難了，那莫不如我們自己改變，師夷長技以制夷，我打算派我的兒子們都去歐洲學習歐洲的文化知識和理論基礎，反正我兒子多」李艾說道
「他娘的，我也派我兒子出去，給老子學習」索超說道
「現在不著急，兩邊的理論雖然拉開，但是距離太遠，他們想要大規模來咱們這欺負咱們還得有些時間，咱們過個一兩年就派大批的孩子去學習」李艾說道。
「對，咱們要建造最先進的武器，最先進的打仗方法，咱們以後說不定也能一萬對敵方二十萬，咱們要成為這片海域裡面的王者」馮三聽了熱血沸騰的說道
「是，海軍、陸軍缺一不可。」李艾說道
「老大，叫馮三這麼說的，我都想加入海軍了」索超說道
「得了吧，陸軍和海軍是兩個戰術不一樣，平外咱們新京在這裡，上面還有大片的土地等著咱們，有你們用武的地方」說著李艾指著掛在船上的地圖，給眾人看。然後說著新京在哪裡，登州府在哪裡、濟州島在哪裡，京都在哪裡，金陵在哪裡。這幅地圖用顏色標清了目前我們所控制的範圍。
「好大的海洋啊，老大，我們東邊的海洋有多大」索超問道
「很大，很大，有一百多個本朝土地那麼大」李艾說道
「真的是太大了」李晃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個屁。
李艾看著眾人說道：「到了新京，就繼續練兵，然後你們的任務就是多生孩子，讓士兵輪休，始終保持一萬人的在鍛煉士兵，剩下的士兵就讓他們多休息，多生孩子。」
「哈哈，那老大你得多弄點女人過來」索超說道
「本地土著有很多女人都是死了丈夫的，你們隨便娶，但是不能影響訓練，如果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生再多孩子，也不過是給別人當奴隸。」
「放心吧，老大，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
「行，去吧，還有兩三天的航程。大家休息休息，明天再聊」李艾說道
「好的，老大」
說著眾人就離開，則是坐在船上，看著這貌似無限的海洋，陷入了沉思，現在我們欠缺的不僅僅是理論的概念，更多的是西方人那種探索未知領域的冒險精神。在海洋時代是如此，在星空時代不也是如此嗎?如果真的到了探索宇宙的時候，那需要更大的冒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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