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都已經答應了,那陛下只需等待我的好消息即可!」
「我會儘快的給陛下一個交代!」
「讓陛下看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大國師陰冷的笑了笑,人便已經朝著門外而去,他早就已經胸有成竹,這件事情也不是隴南王所能夠說的算的了,一切還要在他的掌控當中!
而且,隴南王也不得不這樣做!
他有這個信心!
…
三天以後。
在這三天的時間當中,王淵一直都在為蕭鐸治療。
王淵並不是為了利用蕭鐸,或者是在蕭鐸的口中得到什麼情報,而是念在他們二人之前相識的份上,這才不想看著蕭鐸落到現在的這般處境。
更不能看著蕭鐸死在自己的眼前。
這天一早,王淵又來到蕭鐸的房間,但剛剛推開門,便看到蕭鐸正坐在桌前,雖然依舊有些虛弱,但卻也已經行動自如。
只是臉色依舊有些糟糕。
大病初癒,三天的時間裡,能夠恢復的如此之快,一切還是因為蕭鐸的身體素質強悍。
否則的話,至少還要昏迷七天,或許才能夠甦醒。
「你醒了?」
蕭鐸連忙起身,他單手扶著桌子,面露感激之色,「多謝王先生救命之恩!」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就算是你是一個路人,既然讓我看到了,我也不能對你袖手旁觀。」
王淵笑呵呵的開口,扶著蕭鐸坐到了桌前。
「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誰想殺你?」
王淵開門見山的詢問。
昔日,蕭鐸也是蕭楚楚的心腹重臣,更是對他寄予厚望,整個荒庭當中,蕭鐸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能夠憑藉這個年紀就混到今天的這個地位,足以看出蕭鐸的本事。
若是沒有真才實學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得到蕭楚楚的重用呢?
更不會有今天。
聽到王淵這樣詢問,蕭鐸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搖著頭徐徐說道:「除了陛下以外,誰還會對我這樣?誰又敢對我這樣?」
「千里追殺。」
「要不是我命大,又遇到了貴人,恐怕我早就已經死在趕來這裡的路上了。」
說到這些,蕭鐸的心裡也有些痛。
他曾經是蕭楚楚手下的得力幹將,更是得到了蕭楚楚的信任,但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還真是可笑!
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徹底的餵了狗了…
若是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的這個地步,他又怎麼可能會死心塌地的繼續跟在蕭楚楚的身邊呢?
與虎謀皮,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
「蕭楚楚要殺你?」
「她為什麼要殺了你?」
「是因為你做了什麼讓她不喜歡的事情嗎?」
王淵再度跟著詢問起來。
「是因為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而我卻不想和他們一樣,狼狽為奸,這才想要和他們劃清界限。」
「但加入他們容
易,想要退出來卻很難,我也沒想到,陛下竟然會不顧及當年的情誼,甚至要直接殺了我…」
蕭鐸的牙齒幾乎都要被咬碎。
他為了荒庭,還有蕭楚楚,幾乎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幾次都是九死一生。
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換做任何人,誰的心裡會好受呢?
王淵也是嘆了兩口氣,伴君如伴虎,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只是,世人皆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推開,畢竟,這個是來自於權力的誘惑,明明知道前路比較艱難,但為了手中的權力,卻依舊欣欣向前。
這也許就是權力的魅力吧?
正當蕭鐸準備往下說的時候,王淵便注意到蕭鐸的臉色不由的一變,目光也看向了門前。 .??.
王淵徐徐的轉過了頭,見隴南王迎面而來,而後者也是看到王淵以後,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公子什麼時候來了?」
「我怎麼沒有聽說消息呢?」
隴南王直接走進房間,目光落到了蕭鐸的身上。
「前段時間我聽說,公子現在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要通知公子,足以看出陛下對你有多麼的重視。」
「我看公子好像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
王淵並沒有說話,這畢竟是人家內部的事情,他也只能在一旁作壁上觀。
但他心中明白,隴南王的出現,無疑是在敲打蕭鐸,恐怕蕭鐸剛剛想要說的秘密,也就不得而知…
只能日後再尋找機會。
反正現在人都已經到了這裡,總歸日後會有兩個人單獨談話的機會,隴南王
也不能一直都在監視著他們吧?
「王先生,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聊聊,王先生應該不會阻攔吧?」
隴南王笑意盈盈的看向了王淵,反正蕭鐸也不說話,那還不如先把王淵給逼走。
房間裡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樣也會變得方便許多。
「王先生…」
還沒等王淵說話,蕭鐸趕緊搶先一步,連忙抓住了王淵的手,目光之中滿是挽留。
很顯然,他倒是不想放王淵離開。
隴南王微微皺眉,語氣也變得沉了幾分,「公子,王先生是什麼身份地位,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咱們在這裡當王先生的時間,這可是會影響人家王先生的。」
「自己家的事情自然是要關門來談談,總不能讓別人一直都陪在這裡吧?」
「白白地耗費別人的時間,於你於我也都沒什麼好處,公子覺得呢?」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
蕭鐸卻並沒有理會隴南王,目光依舊在王淵的身上,半天都沒有說話。
「隴南王,不如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王淵再次開口,「現如今的蕭鐸已經身負重傷,狀態也並不是很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才甦醒。」
「他現在還不算是大病初癒,咱們就別在這裡繼續擾他了。」
「倒不如先離開,等到蕭鐸的病情好轉一些以後,我們有什麼事,再開誠布公的談,豈不更好?」
隴南王明顯有些不願意,可這裡畢竟是王淵的地盤,再加上人家都已經說話,他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得不按照王淵的安排。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