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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8 我媽讓我回家吃飯
要見親生媽,嫂子說不怕,我卻還有點怕。
我太多的事,沒有跟親生媽說過,還怕她不爽。更加讓我怕的,嫂子跟我一起走,會不會又是淚染粉腮。
我跟嫂子走出酒店,叫了一輛出租,直奔親生媽住著的省里家屬別墅區。
親生媽可能是怕我們進不了家屬區,還讓十三歲的妹妹,騎著自行車在小區門邊等著。
出租車是進不了別墅區的,我在大門外下車,朝著還坐在自行車上的小妹瞪一下。
「哥!嫂子!」十三歲的小妹妹笑著大聲招呼。搞得站門邊的保安不眨眼睛,而是兩眼張大。
我跟嫂子走進家屬區,十三歲的小妹,對嫂子真親熱。
「哥,跟嫂子結婚吧,嫂子真漂亮。」小妹邊說話,一隻腳邊朝著地上蹬,自行車也跟我和嫂子走並排。
「你懂什麼?」我沖小妹說。
「老鐵,我不懂呀。」小妹說著還翹嘴巴又開口:「我們班裡,有一個跟你一樣帥的男生,嘻嘻。」
小妹說著我很昏,要不是到了親生媽住的家屬樓,我非對她進行批評教育不可。
「哥哥,爺爺奶奶不在家,媽給你打完電話,還在抹淚水。」小妹帶著我們進樓又說。
「媽哭什麼?」我也問。
小妹也沖我翻白眼:「珊珊姐告訴媽,你的茅屋被火燒了,媽就哭過。你呀,這樣的事,也不跟媽說一下,我怎麼說你呀,你是媽的兒子呀。」
我的天,這個十三歲的小妹,教訓人好像她才是我的親生媽。
小妹帶著我們走出電梯,還在數落我,走到門前掏出鑰匙開門,才終於安靜。
門開了,我瞧著親生媽應該是聽到開門聲,從沙發那邊往門走。
真的,我瞧著親生媽,好粉好嫩,好柔和的鵝蛋臉,真有淚跡的模樣。
我走進門裡,小聲地叫著「媽。」
「葉天。」親生媽的聲音還是好溫柔,張開修長的雙臂朝著我攏,小也圓的嬌紅,朝我的臉頰重重就親了好幾下。
親生媽沖我這樣,我真有點不自在。她才大了柳雲湘四歲,雖然是親生媽,但我就是感覺有點彆扭。
沒辦法,親生媽沖我這樣,我明白,滿滿地都是母愛之情。
突然,親生媽轉身朝著茶几走,手伸向茶几。拿起一把,肯定是小妹讀書還在使用的塑料直尺,轉身又朝我走。
幹嘛,我的身高一米八有多沒少,親生媽拿著只有幾十厘米的直尺,要給我量身高呀。
哇噻,親生媽走到我身邊,拿著直尺的手抬起來,直尺朝我的牛仔褲後方就打。
我懵,直尺打著我,雖然很輕,但我就是懵。親生媽這樣溫柔,也會打人。
「該打。」小妹還站在一邊贊助。
親生媽打了我有七八下,不打了,站我跟前,清澈的美眸也看著我。
「知道媽為什麼打你嗎?」親生媽的聲音,還是溫柔。
我搖搖頭。
「什麼人,放火燒你的茅屋,你差點沒命,你也不說。誰幹的,你說!」
我的天,我第一次,看著親生媽凶起來的神情也嚇一跳。很溫柔,很粉也嫩的鵝蛋臉,端莊和威嚴的樣子,杜莉瞧著也得趕緊退避三舍。
「姨,是財叔叫人幹的,但不敢肯定。」嫂子在一邊也小聲說。
「財叔,就是生態園其中之一老闆,跟你不錯的那位是不是?」親生媽也朝著我問。
我點頭:「但就不敢肯定。」
「昨晚,你就是跟他,又打了。」親生媽又問。
我又點頭:「對,昨晚,我是騙他我昨天要跑省城,讓他上鉤,也讓他輸得不輕。」
親生媽沒說話了,拿著直尺的手,朝著小妹跟前伸。
「吃飯吧。」親生媽說著,轉身往廚房走。
我眨眼睛看著嫂子,感覺,親生媽對我第一波不爽,就是火燒茅屋的事。
「葉天呀,來了,你媽知道你來了,讓我臨時增加幾個菜。」保姆笑著招呼。
「謝謝。」我說著,往親生媽身邊坐。
「文娟,你坐我這邊。」親生媽朝著,正要往我身邊坐的嫂子說。
嫂子往親生媽另一邊走,小妹卻坐上她的位置。
「哥,寒假我到你那裡。」小妹說著話,端上一小碗我不知道什麼湯,應該是魚翅吧,放我面前。
我還沒回應小妹的話,親生媽溫柔的聲音又響:「你們倆還怎麼樣?」
「我只愛嫂子。」我就說了。
「對,愛一個人就要愛……」
小妹還說沒完,親生媽突然大聲:「你出去!」
我的媽,小妹真乖,不出去,卻是翹著小嘴巴不敢說話。
「我結婚的日子已經很近了,不會跟葉天在一起。」嫂子也說。
親生媽轉臉看著我,筷子夾著一大塊烤羊排,往我面前的盤子裡放。才說:「你嫂子這話,跟我也說過幾次,你們還是這樣。」
「媽,你別跟我那邊的媽一樣,什麼都是嫂子不好。」我也說。
「我是說你不好。」親生媽也說。
我不管了,拿起面前盤子裡的刀子叉子吃羊排。
「葉天,你年紀還小,將不現實的愛,當成真正的愛。」親生媽又說。
「我就愛我嫂子,怎麼不現實了。」我也說。
「不現實,就是不合媽的心意。」小妹也小聲插話。
我笑,感覺這個小妹,不應該是十三歲,年紀好像比我還大。
親生媽美眸又是衝著小妹瞪,不過沒說話。
「媽,其實就是小妹說的這樣。」我說完又笑。
「也可以這樣說,但媽的心意,也不是胡亂想的。」親生媽說完,才喝一口面前小碗裡的湯。
「姨,我不跟葉天在一起,跟別人結婚了,但心裡還是愛著他。」嫂子也說話。
親生媽也點頭:「愛一個人,不能在一起的,這世上很多。不能在一起,可以將愛藏在心裡,暗暗地愛著他,這也是一種美。」
「媽,你寫書的呀?」
我才說完,小妹「咯」地笑也說:「虛。」
「這不是虛,我這樣說,也是一種現實。我還是說,世上這樣的愛,就不少。」親生媽挺溫柔地說,也是拿起刀子切羊排。
「姨,我懂你的話,以後,我就將對葉天的愛,藏在心裡。」嫂子也小聲說。
「嫂子,你別哭。」我也說。
我目光還沒往嫂子的臉瞧,但感覺她說到這話,肯定會流眼淚。
「嫂子不哭。」嫂子也說。
我目光往嫂子瞄,是不是,她說不哭,杏眸卻已經蒙著清澈的淚光。
親生媽又說:「文娟,你愛葉天,但你想想,你跟她在一起,比她跟許珊珊在一起,他跟誰更幸福。」
我昏,親生媽就是厲害,吃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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