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康說完,似乎真的很為魏王不值得樣子搖了搖頭。更新最快
&虧問上一問,否則真因為八字不合,虧了我皇兒可就晚了。」嚴妃嘴角一扯,眼角餘光瞥了下坐立不安的安貴人,說道:「只是,樂康你剛提六安侯,他們家可沒女兒。」
臨江侯家有女兒,她也不撿墨寧不要的!
小毛孩子,在她面前耍心眼。
樂康心裡一沉,忙道:「我就是那麼一說。這幾個侯府做妻族自然比吏部小官和邊疆那邊好,可惜沒有。」
嚴妃說道:「本宮也不求別的,只想著找個溫柔賢淑的兒媳婦,好好享受一下兒孫的福氣。」
樂康不敢再多說話,只陪著笑。
安貴人長舒一口氣,拉起樂康對嚴妃說道:「姐姐,這孩子昨個兒在宮裡歇了一夜,很是沒規矩,還是讓她早早回公主府才是。」
嚴妃點點頭:「你也不能太拘著孩子了。好孩子,若是在臨江侯府受委屈,給本宮說了沒用,就去找你二哥去!總會給你出氣!」
樂康眼睛一轉,忙道:「多謝嚴母妃!」
安貴人行了禮,拉著樂康逃也似的走遠了。
嚴妃看了一會景之後,也慢慢起身。
月妍有些不解:「娘娘,咱們等半天,就問公主殿下那些姑娘的事兒?」
嚴妃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麼!被武定侯妹妹打了臉,宮裡不給撐腰反將她禁足,憑著她的性子,能善罷干休?」
&月妍還是不明白。
難道自家主子要同樂康聯手?
不是她看不起樂康,這幾年在宮裡看著聰明,一嫁人就顯出眼界窄來。
嚴妃眯起眼睛:「瞧著吧,樂康不是安貴人,到底有皇家的傲氣在骨子裡。宮裡不能給她撐腰,知道了自己其實是個紙糊的公主,她會怎麼做?」
自然是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謀取權利,直到沒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一個公主想要權利,最好的辦法是同金鑾殿寶座上的人打好關係。
寧王是不可能了,寧王妃是樂康的對頭;建元帝若是能做靠山,也不至於被禁足。
只有魏王合適。
嚴氏笑了笑,斗去吧,她的兒子只管坐收漁翁之利。
&黑前,找個人往魏王府里去。」嚴妃道:「告訴他,樂康怕是想牽線他同淮陽侯家那個沒人要的姑娘,隨著她的心意。」
別說周皇后會生氣,建元帝也不會同意。
就算成了,淮陰侯會為了一個庶女背叛自己的親妹妹?
嚴妃揉了揉腦袋,他兒子的正妃可不能選這樣一個模凌兩可的妻族。
不過能藉此在周皇后和淮陽侯之間插一根刺,總是好的。
就看傻樂康接下來能不能讓她滿意了,雖然不清楚那個腦子裡怎麼想把周慕青和自家兒子扯上關係。
不到天黑,月妍就得了魏王府的消息,有些興奮的對嚴妃說道:「娘娘,公主真的如您所料,有病亂投醫了。」
嚴妃一翻白眼:「怎麼說話!」
月妍忙低頭認錯:「奴婢錯了,是棄暗投明!」
嚴妃滿意的靠在榻上,問:「具體的說說。」
&主派人去了王爺府上,說為周姑娘可惜。」月妍說道:「當年周姑娘出生時,有算命的說其是大富大貴之命,周家本身就富貴,再貴能到哪裡去?」
自然就有人想到了宮裡,那時候周皇后還是太子府側妃,也算不上多貴。
直到後來建元帝登了大寶,楊氏不等封后便薨了,周皇后這才成了一宮之主。
於是周慕青的命數,便被人為的提到了一定高度。
周家再往上走,那就是中宮之位了。
周慕青這才被記在淮陽侯夫人名下成了嫡女,受周皇后精心栽培,打算以後指給寧王。
可惜寧王不上道,處處同周皇后對著幹,建元帝態度曖昧,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周慕青的命數,周皇后從此再也不提。
樂康就拿著她的命數,去遊說魏王,鳳格的命,若是娶了她,那不就是皇帝的命?
月妍說完,自己都有些心動。
若真是如此,魏王可不就是撿了個大便宜。
嚴氏還是比較冷靜:「還以為她能想出什麼點子,誰知道卻是這個?」
別說鳳格一說是她們自己往上貼的,就算真的是,周皇后能坐以待斃?
但看她抱養年幼的四皇子,都不培養魏王和蜀王,就知道這個女人野心不小。
嚴妃抓緊了手裡的胡桃夾子,重重敲了個核桃:「我兒的命掌握在他自己手裡,可不是靠什麼算命術士!」
周算不中用了。
她再將計就計,把周家精心養的周慕青給廢了,看還連什麼好姻親,看周皇后怎麼笑到最後!
周皇后確實很犯愁,她經營多年,朝中大臣也沒拉攏多少,自己哥哥才學平庸,握著兵力也不會用,還全聽那個蠢嫂子的。
侄子小時候看著還行,越大越荒唐,她怎麼能將自己後背放心的交給這種娘家?
她坐在大殿裡,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案幾,將周氏族裡近幾年優秀些的子侄在腦子裡全翻了個個。
周家,真的人太少了。
未央瞧著難受,悄悄說道:「娘娘,就算想出人來,難道能同親侄一樣疼你?」
史書上又不是沒有同族子侄造姑母反的,周皇后真捨得放著親侄子不用,抬舉那些遠幾房的?
周皇后皺眉:「可是周這孩子……」
&娘,」未央笑:「周世子聰慧,又有能力,就是荒唐了些,若是給些外界壓力,說不得就知道上進了。」
周皇后心裡一動:「這個倒是正理。他就是太驕縱了,總以為本宮就著這一個侄子,早晚還得靠著他。」
都怪朝中這些大臣太頑固,若是早早投靠皇后翼下,嚴氏也不敢這麼放肆的大放厥詞。
那時候,周家完完全全看的是她的臉色,就如前朝的興武女皇,哪個侄子不是看其眼色行事。
偏偏周皇后手裡沒有多少勢力,有時候就得靠著娘家同寧王爭東西。
多少年了,寧王明里暗裡發展的迅速。
只有她,坐在宮裡焦急的看著自己娘家人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多說兩句,嚴氏就翻來覆去的念叨:「您可就這一個侄兒!」
周皇后每次聽見這種話,就恨不得逢上嚴氏的嘴。
這個侄兒,可真沒給她帶來多少榮耀!
若是嚴氏和周突然發現除了他們,周皇后還有大把的人可以栽培和依靠,是不是就不會再如此的肆無忌憚消耗她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