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的官道上,兩騎飛馳,其中一人是奉旨去泉州處理駐軍軍需的謝玉,另一個是外出辦案的夏江,順道去滑國一趟。
「謝侯爺,在下此去滑國,你可有什麼要交待,若是有什麼事用得著,刀山火海,我也是敢為侯爺闖的,哈哈。」夏江別有用意地看著謝玉。
謝玉知道他指什麼,便顧左右而言他,「夏大人此行把人帶回即可,條件並非你我能開出的。」
「非也,非也,在下說的是有大魚要從金陵漏網了!」夏江不依不饒,把話說的更直白些。
謝玉揮鞭抽打馬駒,在岔路口往泉州方向馳去。
夏江則駛入另一個方向,與謝玉背道而馳,大聲說:「謝侯爺放心,質子私逃必是南楚所為,祝侯爺早日抱得美人歸啊!」
「駕,駕!」官道上呵斥馬匹的聲音漸行漸遠。
快到泉州地界,時辰尚早,入城後無非官場應酬,無聊得緊,所以謝玉棄了官道,下馬走竹林小路,打算經靈池縣再入泉州城。
秋天的竹葉仍未凋零,鬱鬱蔥蔥,壯碩挺拔,幽徑不知延伸至何處,靜謐的空氣沉澱著世人的浮躁心靈,可今日風中似乎有些殺氣。
「人要活的,死了可不值錢了!」
竹林中一塊空地上,一群雜色衣裳的人圍住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女子緊身短裝打扮,左手負傷,右手拿劍護住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包圍他們的人則有二十餘。
江湖上的紛爭謝玉不愛管,紛爭沒有黑白之分,只是所選立場不同,何必攪入也許連當事人也說不清楚的是非中,但一群人欺負孤兒寡母未免有失道義,這個紛爭謝玉管下了!
拴住馬,謝玉跳入圈內,乘其不備殺了為首的人,其餘眾人立即亂成一鍋粥,紛紛沖向謝玉,幾個回合下來,只餘四,五人,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二十餘人全暴屍荒野,這就是謝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從不留活口,不是紛爭沒有對錯,而是只有活著的人有資格定對錯。
「多謝這位公子相救。」謝玉正準備離開,那婦人帶著孩子上前施禮答謝,她的腿上也有一個傷口。
謝玉是識禮數的人,他拱手還禮後便背向婦人,答道:「舉手之勞,不足為謝。」看著受傷的婦人和一臉泥巴的孩子,他終是不忍心,「你抱著孩子騎馬,我送你們回去吧!」
「小朋友,你叫什麼?」
「卓,卓青遙。」
如血的殘陽,染紅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