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在悠揚的號角聲中草原大軍的起程開拔。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大部分的草原士卒心中還有些不舍這座還藏有很多財物的泗州郡城,但是他們的薩滿大人卻告訴他們在前方的金陵城中有著他們想都想不到的巨額財物。
除此之外那裡還是大虞皇朝美女最多的地方。只要攻下了那裡財物、美女、殺戮將隨他們索取。
在如此巨大的誘惑下這些草原士卒紛紛紅了眼。他們的心中已經升騰起來難以抑制的欲望。
可在這些興奮的人群之中卻有一個人卻是滿臉愁容。這人就是被草原部族強行擄過來的老張。
雖然自從他被草原部族擄掠過來就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傷害,可是老張的心中依舊對這些草原部族懷著深深的畏懼和恨意。
這無關於私仇只關乎於國狠。本來他只以為這些草原蠻子抓住自己不放只是想要讓自己給講解一下泗州郡城的情況,畢竟他是泗州郡城土生土長的人。
所以當那些草原士卒開始整裝準備離開泗州郡城,他便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命是否還能保住。
畢竟現在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利用價值。但是就在他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時,卻又草原士卒拉著他將他丟到了一匹戰馬上。
這就讓老張有些不解了。不過隨後那個草原士卒便向他解釋了其中的原因。
原來是之前那個年輕的草原薩滿要求將他帶上。雖然不明白對方一定要求將自己帶上有什麼作用,但是直覺卻告訴他如果自己再被這些草原部族裹脅下去那麼他最終一定會被逼迫成為一名虞奸的。
想到自己將會變成虞奸老張的心中便是一百個不願意。就在他焦急的不知所措之時他突然聽到邊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爹!你一直往前看不要四處張望!」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老張的心臟突然瘋狂地跳動起來,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胸膛像是一張瘋狂擂動的戰鼓一般。
雖然老張非常想要環視一下看一看自己的兒子到底在哪裡,但是他最終他還是努力克制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因為一旦他四處張望勢必會引起那些草原蠻子的注意。到時候自己的兒子就有可能會被發現。
「爹,你不要說話聽我說馬上出城後我會找機會將你拽到我的馬上你不要驚慌。」張文龍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老張卻是將每一個字都聽得真真切切。
可是老張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的身體卻是立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看到自己父親的身體突然顫抖張文龍還以為是老張身體不舒服。
可隨即他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不停地搖著腦袋,這分明是在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做。
「老頭,你這是怎麼了?」一直負責看守老張的草原士卒原本是走在前面的。
就在他一回頭便發現了老張的異常之處,於是他便降低馬速然後貼上來詢問道。
「哎呦!這位好漢小老兒剛才感覺腹中一陣絞痛怕······」老張見草原士卒上前來詢問自己,於是他立刻做出一副扭捏的姿態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
「腹中絞痛?」那草原士卒聽到老張的這個說法不由皺起了眉頭。
「好漢,小老兒的意思是我想去方便一下!」老張見那草原士卒不明白自己說的意思,於是他開口解釋道。
「嗨!不就是要拉屎嗎!你們這些大虞人說的文縐縐的也不嫌累的慌。」那草原士卒隨即便明白了老張的意思。
「你就在那巷子中解決,我等就在巷子口等著你不過你要快些不要耽誤了行軍。」那草原士卒之前見到木華黎隼對這老張還算客氣,因此也不敢為難他。
老張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匆匆地小跑進了巷子。可等他進入巷子才發現這條巷子竟然是一條很短的巷子,外面的人一眼就能將這巷子看到底。
不過事宜如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然後假裝解開腰帶蹲了下去。於此同時張文龍和安肅兩人也在第一時間就放慢了速度然後趁著草原士卒不注意也迅速地溜進了另外一條巷子中。
「你們不要進到這條巷子中外面的草原蠻子看著呢!」就在張文龍和安肅剛要溜進老張所在的那條巷子,他們就聽到了老張的警告。
「爹,等一會兒你想辦法來開與其他草原蠻子之間的距離,為我們逃跑創造機會。」張文龍看著近在咫尺的父親可卻沒辦法上去擁抱他。
「文龍啊,你不要多費心思了這一次我怕是難以逃脫了。」老張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
「父親這是為何?」張文龍聞言不由有些慌張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何那草原蠻子的大官非要將我帶在身邊,所以一旦你們來救我他們勢必會派兵追擊的。」
「可是······可是······」張文龍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可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是父親,母親和弟弟妹妹還在等著我帶你回去呢!」沉默了片刻張文龍語帶悲戚地說道。
「兒啊,如今你也是成家立業的人了,我們這個家就算沒了我想必也不會散所以日後我們張家就要靠你了。」
「父親,一定會有辦法將你救出來的。」張文龍聞言徹底急了,他已經聽出了父親話語裡帶著一份託孤的味道。
「兒啊,千萬被胡來不要再將你們的性命搭進去。」老張此時卻是語氣嚴厲地說道。
「父親······」
「如果你還承認你是我老張的兒子就聽我的,要是你一意孤行那我現在就撞死在這巷子中。」老張說著作勢就要站起身來往牆上撞。
「父親您別······兒子答應你!」張文龍探出的頭看到自己的父親真的要往牆上撞他不由急著說道。
「兒啊,其實你也不要難過父親這一輩子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商賈沒什麼大的志向也沒有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但是我卻始終不敢忘記自己乃是大虞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賣國求榮做那些數典忘祖的事情的。」老張說到這裡張文龍已經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他已經聽出自己的父親怕是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父親······」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這麼快就死的,其實我原本是可以一死了之的,但是後來我一想我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這些草原蠻子所以現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找機會弄死一兩個草原蠻子的大官這才夠本。」張文龍沒想到一向與人為善的父親竟然會有如此的想法。
原本那個在他心中一直唯唯諾諾的父親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無比高大,就連那佝僂的腰背仿佛都變得挺拔起來。
「嗨,那老頭你好了沒有?」街道上那草原士卒此時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這就好了!」老張立刻站起身來然後假模假樣地系起了腰帶。
「兒啊,有時候責任是一份不得不去肩負的擔當,但有時候責任卻似不顧一切的付出,哪怕是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老張在走出巷子前緩緩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豪邁無雙的話來。
「切記,切記,我張家兒郎沒有孬種。」張文龍此時躲在牆角捂著自己的嘴巴已經是泣不成聲。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父親作為商賈一直是油滑而又膽小的。無論是他見到前來買貨的主顧還是前來收錢的衙役,就連那些上門來勒索的地痞流氓他都沒有說過一句硬氣的話。
可今天他卻在大是大非面前說出了如此硬氣的話語來。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這位父親可以為了生活忍辱負重,但是也可以為了國之大義慷慨赴死。
「你的父親是個真正的漢子!」見老張顫顫巍巍地爬上戰馬然後頭也不回地跟著草原士卒一起離開安肅拍了拍張文龍的肩膀說道。
「安君,我想跟著你一起殺草原蠻子。」張文龍抱著腦袋哭泣了片刻突然抬起頭然後紅著眼睛一臉堅毅地說道。
「哈哈,小子你可要搞清楚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江湖人士並非朝廷的軍隊,你要是真想去殺草原蠻子你該去參軍去。」安肅聞言哈哈一笑道。
「我知道你們不是大虞皇朝的軍人,要是大虞軍人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幫助我來救我父親。」張文龍一把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堅定地說道。
「小子我勸你不要腦子一熱就做出決定,我們這些人很可能隨時會被朝廷追捕。」安肅繼續警告道。
「即便你們是反賊我也無所謂,雖然我與你們相處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兩天可我卻可以確定你們都是有情有義的漢子。」張文龍一直沒有被安肅的說法嚇住。
在他想來即便安肅他們真的是反賊他也要跟著他們。
「這件事情可能是關乎到你的性命甚至關乎到你家人的性命的,所以我全力好好想清楚了。」安肅作為曾經被自己屬下背叛過的盜匪首領他深知一個隊伍中人人各懷鬼胎的結局。
「安爺此事我心意已決,即便日後我有什麼不測家中還有文虎可以替我盡孝,求您收下我吧!」張文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哎,你莫要如此此事我還做不了主還得由我家公子決定。」安肅立刻上前見張文龍給付扶了起來。
「安爺你說的公子可是之前你們說的那個設法將我們泗州郡城中所有百姓都騙出城的人?」張文龍一直以為安肅他們這一行人中乃是以敬子正為主。
但是現在看安肅這態度好像他口中的那公子才是眾人的主心骨。
「沒錯,現在我家公子已經提前前往了金陵城,也不知道公子現在如何了?」安肅說著便開始掛念起李毅來了。
只是他不知道是此時他掛念的李毅正和穆君合待在一間客棧里處理著身上的傷口。
而在這房間之中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這其中一個便是一開始與李毅對戰後失敗的并州槍王殷扶雄。
而另外一個竟然是鬼醫。
「想我鬼醫也算是行走江湖三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你們這麼厲害的人物。」鬼醫一邊用麻布條將李毅身上的傷口包紮好一邊說道。
「鬼醫你就莫要笑話我們了,你看看我這身上的傷最後要不是你出手我和我師兄是否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個未知之數呢。」李毅稍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便扯動了自己背上的傷口,這不由讓他痛得齜牙咧嘴。
「哼,你小子莫要糊弄我,我敢肯定就是我不出手那些人最終也定然那你們沒辦法。」鬼醫卻是瞥了李毅一眼然後從桌上抽出一根細線小心翼翼地穿過手中的細線。
「你忍著點痛,我儘量速度快些。」隨即他拍了拍已經徹底無力的殷扶雄,然後將他的胳膊平放在桌子上。
此時殷扶雄的胳膊上一道足有三寸長的傷口看起來甚是嚇人。雖然這傷口早已被鬼醫灑上了藥粉止住了鮮血,但是那翻卷的皮肉還是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您隨意縫,男子漢大丈夫豈會怕這區區的疼痛。」殷扶雄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現在嘴硬沒有用等會兒你就知道疼痛了。」鬼醫拿起針線慢慢地走到了殷扶雄的身邊坐下。
「鬼醫,你還沒給針線和殷兄的傷口消毒呢!」就在鬼醫準備動手的時候李毅立刻提醒道。
「你小子事情還真的多,也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用。」鬼醫雖然嘴上嘟嘟囔囔地說著,但是他卻還是提起了桌上放著的酒壺然後往嘴裡灌了一口接著猛地朝著殷扶雄的傷口就噴了上去。
那四散的酒霧立刻就籠罩了殷扶雄的傷口,頓時房間裡便飄散出了一陣濃郁的酒香。
而剛才還鐵骨錚錚的殷扶雄頓時一陣顫抖,接著豆大的汗珠便從腦門上滲了出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疼就咬著東西被強撐著。」說著鬼醫便從桌上拿起一塊小木塊塞到了殷扶雄的嘴巴里。
「說來你小子也是奢侈,這麼好的酒你竟然讓我往傷口上噴太浪費了。」鬼醫看了看桌上那個只有拳頭大小的酒壺一臉惋惜地說道。
「放心好了,等此間事了你想要多少這種酒我就給你釀造多少這種酒。」鬼醫聽到李毅的承諾後他才滿意地轉頭開始給殷扶雄縫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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