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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心裡大感冤枉。
「誰說我是平白無故任她打的?」她咋咋呼呼地跳了起來,皺著眉咕噥道,「明明只是反映比較遲鈍好不好?誰知道那女人動作這麼快!」
「再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衝出來動手?這就好比一隻溫順的狗好端端地趴在你面前,突然一下她就狂犬病發作,衝過來咬了你一口。在那之前,你能預料到?」
君墨影險些被她的比喻氣笑了,幸好他繃了繃臉,才勉強維持住黑沉沉的臉色不變。
「華妃是溫順的狗?」他反問。
鳳淺「啊」了一聲,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把華妃比喻成狗,便道:「我這只是打個比方。」
「不管是不是打比方,溫順這詞用的就是不對!」
鳳淺愣了愣,旋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動作太大,以至於牽動到臉上的傷,眉頭不由蹙了蹙。
可是一想到君墨影為了她那巴掌這麼生氣的事兒,她舔了舔嘴唇,強忍著沒敢呼出痛來。
卻不知這一幕,早已落入男人的眼中。
眸色一痛,君墨影抿緊了唇。
良久,才緩緩伸出手,扣著她的後腦把她帶進了懷裡。
「笨東西,怎麼就那麼笨呢?」他的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上,輕輕地摩挲了兩下,隱隱約約中似乎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一刻,說不清心裡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心疼有,彷徨有,滿足有,無奈亦有。
君墨影闔了闔眼,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真是半刻也離不得朕了,否則時時刻刻都能出弄點狀況來,是不是?」
「……」要不要這麼自戀?
不過這話鳳淺肯定是不敢說的,只能用食指一下下戳著他的胸膛,用一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行啦行啦,那你時時刻刻盯著我不就好了?」
君墨影一把捏住她的小手,沉著一張臉睨向她:「朕若是沒在那時候過來,你就白讓她打了?不知道還手?」
他儘管還是在生氣,不悅的聲音里透出的卻是一抹不易察覺的關懷與心疼。
「正打算說這個呢,你別打斷我!」鳳淺氣得在他胸膛上猛捶了一下,剛才在鳳鳴宮裡也是,她正想動手呢,就是被這男人給打斷的!
「我兩次想打她,一次被太后說話打斷了,一次被你進來打斷了!」鳳淺惱怒地瞪他,「只不過想在打她之前賣個帥而已,你們都不讓我如願,真是討厭!」
「賣個帥?」
這又是哪門子奇奇怪怪的語言?
「就是像你剛才那樣,賣個帥!」
鳳淺哼了一聲別開臉,頰上染上一絲淺淡的紅暈,在那巴掌印下倒是顯得不那麼明顯了。
「所以你這是在夸朕?」君墨影挑了挑眉尖。
「沒錯——褒、義、詞!」鳳淺一本正經地點頭。
君墨影暫且接受了她這種說法。
「走,回去吧。」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嘴角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回去上藥,不然該毀容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