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隱晦地提出,然後讓他親口承認。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現在都已經直接把事情說出來了,他竟還是不肯承認!
那個男人是他,分明就是他,不會錯的。
「如果你不要我,你可以直接說啊,為什麼要騙我……我當初明明給過你機會的,只要你說不要我,我就會乖乖離開。哪怕是現在,只要你說,只要你一句實話而已,我就讓你們毫無阻攔地在一起,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想騙我?你到底想要怎樣!」
過度的抽泣讓她此刻看起來顯得楚楚可憐,委屈得緊,整張白皙的小臉都被淚水覆蓋淹沒,頭上的髮髻也因為她一而再的掙扎顯得鬆散的亂糟糟的。
林靖宣聽著她胡言亂語的話,終於慢慢明白過來,她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抗拒不是因為她後悔嫁給了他,而是因為她誤會了一些事,而且是極深極深的誤會。
可是什麼樣的誤會讓她如此確信那日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看她這個樣子,似乎是認定了。
「不准哭!」雖然心疼她此時此刻的樣子,可是他更清楚當務之急不是心疼她,他甚至沒有繼續去拭她臉上的淚痕,只是嗓音低低淡淡地道:「不准哭,也不准扯開話題,我沒問的時候你不准開口,不准多說,我問了你就乖乖回答,聽到沒有?」
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危險的威脅,讓人不得不從。
尤其是君風暖此刻坐在橋墩子上,心裡害怕,又喝了酒,情緒便在腦中愈發分明的呈現。
君風暖委屈地扁了扁嘴,抽抽搭搭的,半響才點了點頭,「好。」
「這些日子,你就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恩。」
「你看到那個人長著我的臉、穿著我的衣服,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跟我一樣?」
「那不就是你嗎?當然長著你的臉,穿著你的衣服,就連……」
「君風暖!」男人沉聲把她剩下的話打斷了,臉色黑成了一塊炭似的,菲薄的唇緊緊閔成一條直線,灼灼的黑眸中跳躍著明顯危險的情緒,就連清冷的月輝也掩不去這份炙熱。
「這麼快就把我剛才說的話忘記了?我沒問的不准多說,恩?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君風暖不滿地瞪著他,「是,我看到那個人就是你,所有的地方全都和你一模一樣!」
「有沒有想過那個人是冒充的?」
「……有。」
她怎麼可能沒有想過呢?她是比任何人都更不願意看到那一幕的人啊。
提醒自己,只是幻覺,要相信他。甚至覺得哪怕是他,她也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到頭來才發現,她還是無法接受。因為太愛了,所以容忍不了一絲一毫的雜質。
「既然如此,為何不堅持這麼認為?」
「因為你騙了我。你說那****去母親那裡只是與她說話,可是你的衣服上沾染了女人的之分味。可能不太明顯所以你自己沒有發現,可是你抱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