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很驚訝,她才來了沒多大一會兒,還好多話沒說,他怎麼就來了?
有急事?
謝昭昭站起來,對謝珏說:「二弟,你若下定決心,便來侯府尋我,我給你安排個去處,學一身武藝,再去做大將軍,不然什麼也不會,不是去送死嗎?」
謝珏聽了這話,長姐竟然支持他,感激的就要跪下來:「長姐……」
謝二夫人都不想再說他,這孩子已經瘋魔了。
老夫人趕緊問老秦:「顧閣老怎麼沒進來?他有急事?」
「閣老大人說,他沒什麼急事兒,就是……想大小姐了。」老秦說著笑起來,「奴才把他安排到前院裡喝茶等著了。」
謝二夫人和老夫人都笑,謝昭昭臉騰地紅了。
「他定然是有事……」謝昭昭只能掩飾地說,「祖母,二嬸,二弟,我先回去了,空了我再回來,反正離得也近,我隨時能回來。」
臨出去,謝昭昭提醒謝老夫人,放在裡間的那個筐里,是從賢豆帶回來的鑲嵌了頂級寶石的首飾,養生丸,還有秋冬防皸裂的藥膏和護膚膏。
「祖母給府里的人分一分,筐里有個小匣子,裡面是治療頭疼的藥,我帶給許嬤嬤的,祖母回頭給她。」
那個小匣子裡面的東西,是專門治療頭疼的藥,許嬤嬤從年輕的時候得了偏頭疼的病,犯起來,甚至全身痙攣。
據說許嬤嬤年輕的時候身體很健康,後來在夫人懷謝昭昭的時候,主僕兩個都患了偏頭痛症。
府醫一直幫著調理,還好,止住了,只是沒有徹底除根。
上次船隊出發的時候,謝昭昭向府醫要了醫案,翻譯成賢豆語,讓雲陽帶去,在賢豆帶回來的一些丸藥,希望有點用。
祖母很高興,說:「昭昭,你是個有良心的,許嬤嬤照顧你母親多年,又照顧你長大,最是忠心。你能想著她,下人也會感恩。」
到前院,便看見顧少羽在桌前坐著。
墨色的緞子衣袍,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袖口繡線祥雲在日光下泛著微光,腰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
看老夫人她們出來,他急忙給老夫人和謝二夫人行禮。
「閣老怎的來了,府里有急事?」
「聽說她來了謝府,便來接她一起回去。」
謝老夫人看著孫女婿,心裡十分高興,和他說了一會子話,無非是昭昭年輕,你要多擔待之類。
顧少羽恭恭敬敬地說:「昭昭很好,全無差處。」
謝老夫人和謝二夫人都很高興,一行人把他們夫妻倆送出府,顧少羽很自然地對謝昭昭說:「坐我的車吧?我們路上說說話。」
謝昭昭臉紅,低聲說:「閉嘴!」
「哦,好的。」
中秋過後,京都的天並沒有立即冷下來,下午的陽光灑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金色一片。
謝老夫人和謝二夫人都快要繃不住了,很好,很好,就這麼一直恩愛下去就很好。
謝昭昭的侍衛和滿滿都低下頭,沒眼看了!
顧少羽的馬車要比謝昭昭的馬車略微窄一些,裡面有個小方幾,還有個小書架,打制好的金屬圓環里,還放著一個暖水釜。
顧少羽已經在一邊放了軟墊和靠背。
叫她坐下,還問了一句:「怎麼不多說會兒話?這麼快就回府了?」
謝昭昭輕輕瞪他一眼,說:「你問這話虧不虧心?你這樣來接我,祖母都嚇著了,還以為府里出事了。」
「府里出事我才不會喊你!」顧少羽很認真地說,「來接你,是因為我想你了。」
謝昭昭臉上的紅暈今天是退不了了,小聲說:「不是天天見嗎?」
「天天見也想,譬如,現在你在我對面,可是看著你我也在想。何況,一晌午,從卯時到現在5個時辰沒見著了。」
「你……一下朝就來了?」
「嗯,我晌午想來,可是朝堂上在議事我跑不出來。」
「你……」上朝都不想上,回家找媳婦?
謝昭昭感覺有點眩暈。
看到茶几上倒扣的書,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封面,《大乾刑統》第二十四卷。
她便沒有動。
顧少羽把書收起來,放在旁邊的書架上,給謝昭昭倒一杯熱水,說:「對了,大理寺最近又有好幾件新案子。」
謝昭昭還沒聽內容,臉嗖地紅了。
顧少羽掃了一眼,趕緊眼皮垂下,心裡樂開花。
他家夫人太有趣了,他還沒說,她就開始想歪了。
「回府里再說吧。」謝昭昭低著眉眼說,「在路上議論律法,被人聽去了不好。」
「無妨,我們聲音輕一些,別人聽不見。」
謝昭昭想說,南星是練武的,他肯定聽得見。
但是這句話她也不敢說,因為她能肯定南星聽得見。
顧少羽就自顧地開始講。
「在一處好久荒廢的空宅,隔壁的鄰居聞著有奇怪的血腥氣。」
謝昭昭本來怕他亂說,此時看他很正經地開頭,想著出門在外,前面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他應該不會亂說。
就認真地豎起耳朵,看著他的臉。這人五官清雋,非常好看。
他講案子時端方正直,一股浩然正氣,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淪。
「鄰居報官,於是大理寺派了捕快去查證,發現屋子裡有一具男屍,已經開始腐化。」
「現場查不到任何痕跡,兇手把地面收拾得很乾淨,兇器也沒有落下。」
「捕快回來,大理寺立即上報提刑司,派出最好的仵作,這仵作很疼愛他的徒弟,便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徒弟去現場驗屍查案。」
謝昭昭已經完全聽進去了。
顧少羽說:「死者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就是街上常見的尖刀。但現場沒有發現兇器。」
「仵作師傅查看後,心裡有了數,就問了兩個徒弟一個問題~」
顧少羽看看謝昭昭。
謝昭昭也等著下文。
「人身體上哪一個器官,在激動時能膨大5倍以上?」
「他先問了自己的女徒弟,那個女徒弟臉爆紅,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
說到這裡,他不說了,認真地看著謝昭昭:「夫人,你覺得是哪個器官?」
謝昭昭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問她這個問題,她頓時心裡敲了鈴聲。
顧少羽不至於這麼坑自己人吧?這可是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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