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王妃對長子巴歷寄予厚望,心裡對小兒子巴朗的疼愛是一分不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除了世子之位,其它的她甚至給了小兒子更多。
王妃一見巴朗挨了打,如一頭憤怒的母獅,崩潰地尖叫著使出全身力氣掙扎,「度拙!你這個王八蛋,你敢動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度拙見他們母子如此,更認準他們是合起來想害自己,用力一扭王妃的手腕,「殺我?你們果然沒安好心!」
「咔」一聲響,王妃慘叫一聲,手臂的骨頭,竟是生生被度拙給扭斷了!
度拙仍不解氣,還想過來打,巴朗緩過神衝過來,抓住他的手,「父王!」
度拙眯著眼睛,此時不見半分溫情,「怎麼?你當真要和你的母親來殺我?」
「父王,此話從何說起?兒子一向敬您,從來沒有過半分歪念,母親也是,一直都對您……」
「少說廢話,」度拙甩開她,「你說的這些,你自己信嗎?這個惡毒的女人,先是害了菲拉,還告訴菲拉雷塔已經死了!她這不是故意是什麼?」
王妃痛得臉色蒼白,忍不住顫抖,「那個女人該死!她下賤,無恥!國主的女人還敢做出如此醜事!勾引別人的夫君,她該死!她生的賤種也該死!我沒有錯!」
度拙氣得七竅生煙,「勾引別人的夫君?呵,這種事情難道你沒有做過嗎?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本王就是喜歡她,你待如何?」
「呸!」王妃也是氣炸,理智、臉面,早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我什麼時候做過那種不要臉的事?」
度拙怒極反笑,「不記得了嗎?那本王替你回憶,我和王妃大婚不久,她剛剛懷上孩子,是誰故意撞到我面前?是誰借著來看姐姐的由頭,故意在我面前露臉?還在王府小住,幾番與我偶遇?不是你嗎!」
王妃呼吸一滯,「是我又如何?她憑什麼?憑什麼和處處比我好?生下來就是什麼貴女,帶著福氣,家裡有什麼好的都供著她,根本想不到我!我不自己爭取,難道還要指望別人嗎?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替自己爭取到了!」
「笑話,」度拙面露鄙夷,上下打量她,「哪裡是你自己爭取的?若非是王妃不幸身亡,被孩子剋死,而你又是那個家族的,哪裡輪得到你?你再爭取也是無用!」
這種話簡直是往王妃的心上扎刀子,她披頭散髮,狀若厲鬼,「呵,當然是我爭限的,若非如此,她怎麼會死?!她不死,我要如何上位!」
「母親!」巴朗急聲制止,但已然是來不及了。
度拙愣了愣,一字一字從牙齒里磨出,「你說什麼?王妃的死,是你?」
「沒錯,是我!她早該死了,她受了家族那麼多年的庇護,享受了那麼多的榮光,早該死了!她若不死,哪裡輪得到我?家裡可不只她一個女子!」
王妃只覺得多年壓在心口的那一口濁氣不吐不快,這一刻,她像是等到了一個多年的機會,終於要一吐為快了!
她又喊又笑,「她可真是蠢,家裡嬌養著她,她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啊,以為她只配得到最好的!對我一點懷疑都沒有,我說什麼她都答應,這能怪我嗎?只能怪她自己蠢!真的以為頂著個什麼福女、貴女的名頭就能萬事無憂了?真是笑死人了!」
王妃尖聲喊叫,這嗓音,這些話,都像是鋒利的針,刺著達爾勒的耳膜。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母親的死,是因為他,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很多人都認為他是不祥的,說他剋死了母親。
說著說著,後來他自己都信了。
很多時候他在想,如果不是因為要生下他,那母親是不是就不會死,是不是就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生一個別的小孩子,快樂一輩子。
而不是為了生他,那就那麼死了……
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多麼自責,而且自責了許多年。
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就在今天,聽到這個女人親口說出,母親是被她害死的。
存了心,害死的。
只因為母親生來就帶著榮光。
呵。
何其諷刺。
那母親的枉死,他這麼多年的冤屈,該怎麼算?
達爾勒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心裡的滔天恨意幾欲把他吞沒。
蘇南衣低聲提醒,「你現在不能衝動,如果就這麼衝進去,於事無補不說,還會搭上你自己,你母親拼了命生下你,不是為了讓別人糟賤的,也不是為了誰白白折進去的。」
達爾勒心頭猛地一震,轉頭看著蘇南衣。
蘇南衣目光清亮平靜,「冷靜些,做你該做的事,好好活,想想你母親,想想珍娜,她們都是真心愛你的人,她們希望你如何?」
達爾勒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是。」
蘇南衣向鬆了口氣,她心裡也是震驚的,之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這件事情和她所謀的事情無關,她也沒有去細想過罷了。
現在聽到王妃親口說出,也真是讓人……
她現在有點懷疑,把達爾勒帶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想請問,」達爾勒忽然開口,「給他解毒,是需要用某種方法,還是用解藥?」
蘇南衣回答「解藥。」
「那能否把解藥交給我?我來。」
蘇南衣略一點頭,「這不算什麼,可以。」
「多謝。」
屋內度拙聽到這些,短暫的震驚之後,咬牙怒罵「無恥,賤人!毒婦!」
王妃哈哈大笑,「你又比我強得了多少?不是你主動求娶我的嗎?難道不是因為,我是那個女人的妹妹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即便是現在,你也沒想為那個女人報仇,不是嗎?你的心多狠吶,這麼多年,我早就看透你了!」
度拙氣血噴張,狂躁得血都要奔湧出來,「賤人,快說,你把菲拉弄到哪裡去了?」
巴朗攔住又要狂罵的王妃,「父王,什麼菲拉?為何要向我母親要人?她……」
「那是不是你乾的?」度拙轉眼盯住他,「我問你,你是不是去見過雷塔?」
巴朗眸子微縮,有一瞬間的猶豫,「我……」
他話沒說完,王妃攔下,「不是他!他不知道什麼雷塔,你有什麼沖我來!」
度拙也不傻,一看他們倆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短促笑了一聲,指著巴朗,「我就說,雷塔好好的,怎麼會跑出王府,又怎麼那麼巧被抓了,還突然對我惱了,態度簡直是天上地下,我當時也惱著,沒有細想,現在想起來,原來是你們在搗鬼!」
他後退一步,點了點頭,「行,行啊,巴朗,你可是真行。你這番心機,都用在這上面了,雷塔好歹也是你的兄弟,雖然不是同母,但怎麼說也是一樣的血脈,你竟狠心至此!」
王妃咬牙冷笑,「什麼血脈?什麼兄弟?說這種話噁心誰!我的兒子才不會和那種賤種做什麼兄弟,連達爾勒都瞧不上,何必是那種賤人生的賤種!賤種!」
她面目猙獰如鬼,度拙眼底冒出殺機。
夫妻做到這個份兒上,真的是一點情分也沒有了。
度拙深吸一口氣,「好,好!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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