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慶宮內,眾臣一片沉默。
蕭瀛炎說的很清楚,要御駕親征,征討王蒙,可大臣卻沒有一個人支持他的決定。
朝廷之中本就是動亂不安,宋文乾做了攝政王看似不理朝政,可他手上卻掌握著朝廷多半人的性命。誰都不敢越過他做任何的決定,哪怕是皇上,也沒有半點決策的權利。
宋文乾未曾說要蕭瀛炎出征,那這些大臣誰都不敢鬆口說讓他去,就怕宋文乾到時候一個不滿意就要他們的命。
如今的宋文乾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病弱的靜安王爺,他是殺神,是眾人口中不可提起的禁忌。
「此事朕雖然未曾跟攝政王商議,但是此事攝政王必然會同意,至於原因,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蕭瀛炎這話說的苦澀。
他是皇上,說是坐擁江山的人,可這天下卻從來都不是他的,他受制於人,從最開始的喬禾,到現在的宋文乾,每一刻他都有害怕的人。他這一生,看起來風光無比,可事實上卻總是這般落寞。
蕭瀛炎的話讓眾人沉默,宋文乾應該是比誰都更像讓蕭瀛炎去死的,可事到如今也沒見他下令殺人,他們也是很難理解宋文乾的心思。
突然,大殿的門被推開,王公公彎腰跟在宋文乾的身後,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眾大臣看見宋文乾進門忙跪地叩首,宋文乾自在的走到蕭瀛炎左手邊的位置上坐下,示意眾人起來,隨後才開口問道:「出征的事兒,你們都商量好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微楞,隨後馬上符合道:「好了好了。」
「好了?」宋文乾斜眸看了蕭瀛炎一眼,蕭瀛炎看著眾人對宋文乾畢恭畢敬的模樣,諷刺的開口說道:「朕要御駕親征,無人響應。」
「皇上本就是武將出身,御駕親征也是一種鼓舞,怎麼就沒人支持?」宋文乾這話問的眾人一陣不安。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宋文乾對蕭瀛炎如此好?甚至當眾鼓勵蕭瀛皓的決定?
「你們為人臣子,求的應當是國泰民安,如今亂臣賊子已經打到了京城門口,你們卻不准皇上出兵剿滅?你們一個個居心何在?難道你們還想投誠不成?」宋文乾這話說的不緊不慢,眾大臣擦擦額頭的冷汗,不敢直視他。
宋文乾起身冷然的看著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皇上就是你們的主子,百姓就是你們的命,你們都記住了。」
「是,微臣知錯了。」眾人立馬下跪磕頭,宋文乾冷笑一聲,呵斥道:「你們應該跪的不是我,是皇上。你們傷的不是我的心,你們傷的是皇上的心,是天下臣民的心。」
此時的宋文乾與平日裡陰沉的模樣大不相同,眾人都懷疑今天的宋文乾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現在每句話都在給蕭瀛皓立威?難道他們現在是站在同一陣線?
「皇上就是皇上,不管是之前還是往後。你們都時刻記在心上。」宋文乾說罷就轉身走到蕭瀛皓的身邊,低聲道:「待會跟我過來。」
說罷,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