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揚覺得張小虎的到來,肯定會給她製造許多麻煩,現實也如她所料。
傍晚,雲清揚備好水給張小虎洗頭洗澡。
「嬸娘,我前晚已經洗頭了,今天可以不用洗的。」張小虎道。
「不行,必須洗。」雲清揚有潔癖,既然和她一起睡,那麼也要乾乾淨淨的。
「那好吧。」張小虎很無奈地道。
因為之前高復告訴過雲清揚,張小虎還小,不能自己洗澡洗頭的,所以她親自給他洗。
雲清揚真心覺得張小虎是個熊孩子,而且還有十萬個為什麼,問得她一個堂堂上仙也啞口無言。
這不,要睡覺了,張小虎還不消停,他道:「嬸娘,平時娘都唱歌給我聽的,我才能睡覺,你也唱歌給我聽吧?」
「我不會。」
張小虎小臉蛋皺起來,退而求其次,「那講故事吧。」
「我不會。」
「那嬸娘,你會什麼?」張小虎一臉好奇地看著雲清揚。
「我什麼都不會。」
「嬸娘,你真笨。」張小虎很憂愁起來。
「是,你最聰明了。」
「嬸娘,你以後的孩子肯定很可憐,因為他有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娘,這怎麼辦呢?」張小虎的神情仿佛就是憂國憂民。
「涼拌。」
「什麼是連伴?」
雲清揚:「……」十萬個為什麼又要來了。
一旁的高復聽著一大一小的對話,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媳婦淡然的聲音,怎麼聽著就有些賭氣呢?其實媳婦有時候的性格也是個孩子來的,以後也可以把小虎接過來住,面對著孩子,媳婦會更有情緒的。
「小虎,高叔給你唱歌,好嗎?」他朝張小虎道,他怕媳婦等下會惱羞成怒,還是趕緊解圍吧。
「好啊!」張小虎高興地應下來。
「那你先睡好。」高復道。
張小虎連忙睡下,他睡最裡面,高復睡中間,雲清揚睡外面。
高復唱了起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他的聲音清明溫潤,聽之沁人心脾,餘音迴旋不絕,這唱起歌來,聲音更是好聽。
雲清揚不禁聽入神了,有些出神地看著高復,他神情溫柔,手輕輕地拍著張小虎。
她想著,如果他們有了孩子,高復一定是個好父親!
在高復的歌聲中,張小虎總算睡著了,高復側身看向雲清揚,輕聲道:「媳婦,小虎睡著了,我們也睡吧。」
「嗯。」雲清揚回。
高復把她抱進懷裡,嘴巴貼著雲清揚的耳朵,聲音輕柔地道:「媳婦,在我心中,你才是最漂亮的媳婦,排第一的。」
雲清揚神情有些恍惚,耳朵有些癢,臉覺得有些熱。
她手指一彈,靈力發出,燭光滅了,房間頓時陷入黑暗。
「我不是那小屁孩。」雲清揚淡淡地道,自然知道高復是回應今日張小虎說的話,這小屁孩不懂,但是她懂,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張大虎才會對張小虎說,他娘是最漂亮的話。
高復輕笑出聲,道:「我知道,我媳婦如今是大人。」
他的氣息噴著雲清揚的耳朵和脖子,她感覺有些癢,推了推高復,「睡覺。」
高復親了一下雲清揚的臉蛋,笑道:「睡覺。」
張小虎睡覺也不安分,雲清揚睡夢中,就被張小虎的小腳丫踢到臉,她猛地醒來,抓起臉上的「東西」一看,朦朧的夜色中,她能看出這是個小腳丫,除了張小虎,還能有誰!
雲清揚臉色一黑,她很嫌棄的,這腳丫怎麼能放在她臉上呢,髒不髒啊!
「媳婦……」高復也醒來了,把張小虎的腳丫抓了過來,然後連忙把橫著睡覺的張小虎放好。
張小虎如今就是個小豬似的,天塌下來,他也不知道。
「媳婦,睡吧。」高復輕拍著雲清揚的背。
雲清揚摸摸自己的臉,忍住要去洗臉的衝動,腦袋在高復懷裡摩擦了幾下,也許是心裡作用,也許是高復的原因,反正她是好受一些了,然後就繼續睡覺了。
高復嘴角勾起……
翌日醒來,雲清揚臉上一僵,看著床尾,她真的很好奇,張小虎到底是怎麼睡覺的,這不,他居然睡到床尾去了,抱著高復的腳,含著高復的大腳趾,仿佛那就是奶嘴般。
高復迷迷糊糊地醒來,順著雲清揚的目光看去,也愣住,他雙腳雖然有些知覺了,但是不是很大,而且還在睡夢中,對於張小虎抱著他的腳,含著他的大腳趾,他是真的沒感覺的。
高復再看向雲清揚,見她一臉嫌棄。
「媳婦,我的腳你親自洗了那麼久,很乾淨的。」他道,所以媳婦你不要露出那嫌棄模樣。
雲清揚覺得就是再乾淨也不能含腳趾啊!
她默默地起床去拿水漱口洗臉,等下得給高復按摩。
高復看著雲清揚離去的背影,然後把目光落在張小虎身上,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把自己的腳拿了出來……
雲清揚給高復的腳按摩的時候,因為張小虎還在睡覺,高復就不能再讀書了,他閉著眼裡,在心裡默念,如今他雙腿有點知覺,這直接觸碰皮膚他就能感覺到雲清揚的小手,當那小手按到大腿跟部的時候,他哪裡就更加敏感了,高復意志力再強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哪裡默默地抬起頭來。
悲催的高復已經能淡定地扯過被子阻擋一下。
雲清揚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把視線自然而然地避開了,全當沒看到。
雲清揚按摩完後,高復準備穿回褲子,張小虎就醒來了,看到高復沒穿褲子,道:「高叔,你也尿床了。」
平時張小虎尿床就是不穿褲子的,他見高復沒穿褲子,自然也以為高復尿床了。
高復一愣。
「高叔,你這麼大了,怎麼還尿床啊?」張小虎又道,突然目光落在高復那褻褲鼓起的大包上,他好奇地伸手去摸,「高叔,為什麼你尿尿的地方比我的大,褲子都能鼓出個大包來,為什麼我的鼓不起?」
高復身體一僵,身體仿佛被潑了一桶冷水,全身都冷了下去,那大包也同時消失了,他立刻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臉一陣紅一陣黑。
「撲哧……」雲清揚不禁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