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語似乎在回憶。
想著想著,便吃吃的笑了起來。
「我們好到每天都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到每天都要做。」
她抬眸,看著裴三少,面對一臉陰翳的男人,她無所畏懼:「大概是血氣方剛,俊華每天基本都要做一次,偶爾會纏著我要兩三次。」
「別說了!」裴三少倏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想讓她閉嘴!
想讓她別再說那些激怒他的話。
初語依舊微笑著,「你或許不知道,他不喜歡戴|套,而我也不想委屈了他。所以我們做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防護措施。」
「初語,你他媽給我閉嘴!」
裴三少雙目猩紅,肅殺在眸底迸發著。
帶著死亡的暗黑氣息,將他整個人周身籠罩在其中。
現在的他,就猶如一隻暴怒的獸,隨時都有可能張開爪牙,將她撕碎。
初語臉色已經呈青紫色了,她額角上的青筋暴起,「後來,我懷孕了。俊華和我都高興壞了。不同於第一個孩子,懷你的孩子,我是被逼的。我根本不是心甘情願生下來,是你逼我的。可是懷俊華的孩子不同,我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
「初語,你想死麼?!」男人理智全無,手勁一再收緊。
咬緊牙關,俊臉繃得緊緊的,如一張拉滿的弓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初語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儘管能呼吸到的氧氣已經少得可憐,可她還是頑強的在說著,「因為學業的關係,我不能再耽擱時間用來生孩子了。我們一直決定把孩子打掉,反正我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孩子。可是啊……老天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當我打掉那個孩子後,身體垮了。醫生說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她像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獵人,一步步的引導著他,看著他激烈的反應。
她的話,像是一把刀,深深刺在他心臟最柔軟的部位。
一刀見血!
「你猜猜我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見你的孩子?」
初語又笑了,笑聲沙沙啞啞的,像是老舊閣樓里,身穿黑袍常年不見光的女巫。
陰森中,帶著一絲詭異。
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著人的腎上腺素。
「我啊……當然是想要回我的孩子,畢竟,那可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了。拼了命,我也會奪回來。」
男人眸底肅殺的冷芒乍現,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那她就真的該死!
「忘了告訴你,差一點我就成功了。畢竟你也已經相信我是愛你的了,不是麼?」
「閉嘴!你給我閉嘴!」
怒道極致,裴三少抬手甩在她那張令他厭惡的臉上。
啪。
清脆有力的一巴掌。
初語腦袋重重偏向一旁,周遭的世界,是剩下了熱鬧而又喧囂的嗡嗡聲。
裴三少踉蹌著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女人,他氣得渾身發抖。
掌心的刺痛,提醒著他,剛才他是真真實實的給了她一耳光。
甩了甩髮麻的手,他冷冽道:「初語,你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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