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理了理自己亂掉的頭髮,看都沒看霍言年一眼,直接道:「要是被人家看見,還以為我潛規則總裁呢,多不好!」
於盛夏這話理應讓霍言年不爽的,但是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太多,語氣並不拘謹,很自然的口氣,擁有受虐體質的霍先生很喜歡這樣自然的盛夏的姑娘。
畢竟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她,而不是低聲下氣,唯唯諾諾,明明很氣憤,卻還一副溫柔體貼模樣的她。
於是乎,霍言年哪裡還會生氣,嘴角微揚,配合道:「別人也可能以為我發善心,送你回家。」
於盛夏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奸商哪裡來的善心。」
「吱……」
汽車輪胎和地面猛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猛的停住,於盛夏身子整個前傾,不過她繫著安全帶,倒也沒事,轉頭看著霍言年:「怎麼了?」
霍言年轉頭,黑眸沉沉的盯著於盛夏:「你、說、什、麼?」
後知後覺的盛夏姑娘這才回過神,自己剛剛無意識的時候究竟說了個啥,立刻渾身冒冷汗,完了完了,她雖然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奸商,但是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啊。
看著那張慢慢向自己靠過來的俊臉,盛夏姑娘腦子轉得飛快:「我……我是說……就算您發善心,我也不敢坐總裁的車啊。」
霍言年挑眉,她轉的還真快:「那你現在坐著的是什麼?嗯?」
威脅意味十足的語氣,於盛夏腦子頓時空白,這不怪她的抗壓能力不行,實在是眼前這個人的氣場太強了啊。
盛夏姑娘,話不過腦就說了出來:「這是我老公的車啊。」
啊!啊!啊!
完了!她說了個啥啊?
於盛夏很自覺的用手捂住了臉,心裡默念「你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我,沒有聽見,沒有看見!」
霍言年去在聽見「我老公」三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怔,隨即,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湧出,事實上他並不喜歡「老公,老婆」這樣的稱呼,但是為什麼這兩個字從她的嘴巴里吐出來,這麼好聽呢?
再看看小女人捂著臉的模樣,霍言年心裡因為於盛夏被欺負了都不告訴自己而產生的一點陰鬱全部一掃而空,心裡止不住的興奮往外涌,表面上即使佯裝淡定,也有些藏不住了。
於盛夏捂著臉,不去看霍言年,直到車子再度發動,她才抬頭去看了看,不僅沒有看見他生氣的樣子,居然好像、似乎、仿佛、依稀還有一點點高興?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裡,於盛夏幾乎是立刻就把它給人道毀滅了,怎麼可能?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她產生了幻覺!
對!一定是這樣的!
盛夏姑娘很自覺的沒有再去想什麼,車子漸漸駛上機場高速,很快便停在了門口,於盛夏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見霍言年一點動靜都沒有,開口問道:「你不下車嗎?」
霍言年強忍著噴薄而出的笑意,淡淡開口:「我為什麼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