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合上了手裡的雜誌,微一沉思:「這樣你豈不就不會算計著逃婚了?」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於盛夏抿了抿唇,果然這個人就是會用她的話來堵她啊。
轉過身,不理霍先生了,於盛夏裹了裹被子,心裡卻還是很緊張,很慌,那種感覺就好像明明後天就要考試了,可她卻還沒有準考證,甚至她連准考證去哪裡領都不知道。
腦子裡亂亂的想著這些,腰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力道,然後便感覺自己被一股溫熱所籠罩著。
「不用緊張,一切有我。」
一句話撫平了心底因為緊張而生出的煩躁感,於盛夏伸手握住霍言年的手:「只是覺得太不真實了,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好像要嫁人的不是我一樣。」
「有我在,你需要擔心什麼?」
霍言年輕柔的語氣里是毋庸置疑的篤定,他的這種篤定總能給於盛夏一種安全感。
是啊,有他在,她可以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用擔心。
於盛夏正打算說點兒什麼,就聽見霍言年的聲音:「盛夏,我們蜜月去古堡好不好?」
「蜜月?」
「嗯」
說到古堡,於盛夏想起來了,是上次人家美其名曰給她的見面禮,其實蜜月就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旅行而已,她現在的身子肯定是不方便旅行的,固定一個地方,慢慢的走走也不錯。
不過……
「你工作怎麼辦?」
「言玥在,這段時間我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霍先生的最後一句讓盛夏姑娘有些囧,她哪裡是怕打擾了,她是擔心他耽誤工作好不好。
不過想想霍言年這段時間這麼忙,估計就是為了婚禮和蜜月旅行,這樣陪她工作兩不誤的男人,怎麼能讓人沒有安全感。
只有身在高位,才會真正懂得高處不勝寒的道理,而於盛夏跟著霍言年,看著他的每一天,比起他給她的光環來說,她更心疼他。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
於盛夏起身,從一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條紅繩編成的手鍊:「這是99連著信一起給我的,把你的手給我。」
霍言年蹙眉看著於盛夏手裡的紅繩,不過還是依言把手伸了過去。
紅繩穿過兩人的手腕,把他們緊緊的系在了一起,就好像傳說中月老手中的紅繩一樣。
「怎麼樣?」
於盛夏系好之後,得意的晃了晃,霍先生卻依舊皺著眉,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真醜。」
盛夏姑娘黑線,額……好吧,她也承認艾酒酒的手藝實在不咋地,但是有必要用這麼嫌棄的語氣說話嗎?這東西本來就是戴個吉利,好玩兒而已。
「你需要那麼嫌棄嗎?要是你編,說不定還不如她呢。」
「我說的是事實。」
「你……」
好吧,她還真的無力反駁,於盛夏不理他了,伸手就要解開紅繩,卻被霍先生攬住:「綁著,挺好!」
「怎麼?你不嫌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