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奎的下落如何?」楚止陌詢問。
商赫塵回答:「他近期也在處置自己的產業,不過沒有顧昭衡那麼急切,因此行動稍慢,已被我們拘捕入獄。」
楚止陌緩緩起身,走到顧雲笙面前,溫言道:「如果你不願再次踏入那陰森的牢獄,就在這裡等待我。」
顧雲笙輕輕搖頭:「我要去。」
她要親自質問顧昭奎,為何他們會對待她父親那樣好的人下此毒手。
一行人再次踏入獄中,來到了先前的審訊室。那個曾受刑的山匪已經敷上了止痛藥,再次被綁在刑柱上,而顧昭奎就在他的不遠處,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步之遙。
當顧昭奎看到山匪時,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金都?」
山匪一邊打哈欠,一邊懶洋洋地說:「我們遇到了硬茬,這也得感謝你。」
說完,山匪朝顧雲笙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獄中的光線昏暗,顧雲笙又坐在楚止陌的身後,顧昭奎並未注意到她。直到山匪的提醒,顧昭奎這才發現了顧雲笙。
他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充滿了怨毒。
楚止陌見狀,眼神一沉,命令道:「用刑。」
「遵命。」獄卒應聲,拿起之前曾用來折磨山匪的鞭子,向顧昭奎走去。
那鞭子的滋味,山匪深知其痛苦,此刻他反而幸災樂禍地準備看戲。
兩鞭子下去,顧昭奎痛得五官扭曲,連忙求饒:「我說,我說!」
「你要招認什麼?本王還沒有發問。」楚止陌冷冷地說,示意獄卒繼續用刑。
「噢!噢!」一聲又一聲的鞭響,宛如死亡的低語,鞭影如毒蛇般穿梭,殘忍地撕裂顧昭奎的肌膚,辣油混合著血液,殘忍地滲透進每一道傷口,痛得他身體如同風中落葉,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說,我全說!」顧昭奎滿眼祈求地望向楚止陌,希望他能儘快開口提問。
楚止陌卻只是慢慢地輕敲著椅子的扶手,面色從容,語氣悠然:「本王不急,等你挨過三十鞭,再慢慢問。」
三十鞭,每一鞭都如同奪命利器,這樣的折磨,他如何承受得住?
顧昭奎驚恐萬分,牙關緊咬,聲音悽厲:「我和顧昭衡串通一氣,兩次勾結山匪,謀害顧昭冬和顧雲笙。」
鞭子依舊無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每一鞭都像是在撕裂他的靈魂。
他深吸一口氣,又繼續哀求:「就是那個山匪,就是他收了我們的錢。」
那個山匪聞言,嬉皮笑臉地說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爽快招供的,真是個軟骨頭。」
顧昭奎痛得全身是汗,無力反駁,只能望著楚止陌,聲音哀求至極。
但楚止陌不為所動,堅持要獄卒抽完三十鞭。
顧昭奎哪裡受過這樣的折磨,最後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把他弄醒。」商赫塵冷聲下令。
一桶冰水澆下,顧昭奎痛苦地醒過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著寒戰。
他望著楚止陌,氣息微弱地說道:「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王爺還想問什麼?」
只要不再用刑,他願意招認任何事情。
生死未卜,他實在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
「顧昭衡去哪裡了?」楚止陌冷冷地問道。
顧昭奎一愣,眼神遊移,沒有立即回答。
楚止陌揮手,獄卒立刻捧著兩個罐子走過來。
商赫塵站在一旁,語氣森然:「一個罐子裡是蜂蜜,抹在你的傷口上,另一個罐子裡是螞蟻,讓它們沿著蜂蜜吞噬你的血肉,這就是百蟻蝕心,痛苦程度堪稱極致。」
看著獄卒打開罐子,顧昭奎驚恐萬分,頭皮發麻,急忙回答:「他沒說具體去哪裡,只是說往西邊去了。」
獄卒失望地蓋上罐子,顧昭奎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口喘息。
楚止陌問完了,轉頭看向顧雲笙。
顧雲笙立刻會意,走到顧昭奎面前,眼神憤怒地質問:「大伯,我父親與你們是同胞兄弟,你們為什麼要對他下此毒手?」
「哼,如果他真的把我們當作兄弟,就不會一直防備我們,只給我們那麼一點施捨。」顧昭奎面露猙獰。
面對顧雲笙,他毫無懼色,徹底暴露出他的本性。
顧雲笙氣息一滯,只覺得心中仿佛被巨石壓住。
十間鋪子的收入,足夠他們一家過上富足的生活,他竟然還說是施捨?
「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改?」顧雲笙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顧昭奎仇恨地說:「我當然後悔,我後悔找的人不靠譜,讓你們都還活著。我後悔沒有重視老三的警告,結果被你們抓住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早已被貪慾蒙蔽了雙眼。
顧雲笙沒有再問,轉身離開。
楚止陌等人也跟著離開牢獄。
他們離開後,山匪和顧昭奎在獄中爭吵起來。
「真是個廢物。」山匪看著顧昭奎,一臉的嘲諷。
顧昭奎忍著痛,怒視著山匪:「收了錢卻沒辦成事,還把僱主給出賣了,你還有臉說我廢物?呸!」他憤怒地朝山匪吐了一口濃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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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賊聞言,臉上掠過一抹怒笑:「自家兄弟、親侄女也敢下手,你這傢伙還有臉指責我無恥小人,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話音剛落,山賊猛地朝顧昭奎臉上吐了口濃痰。
顧昭奎被這突如其來的侮辱噎得說不出話來,怒目圓睜,憤恨地盯著那個譏笑他的山賊,一口氣沒順過來,竟然昏厥過去。
楚止陌轉身回到廳堂,取出地圖,大聲呼喚:「驚塵踏燕。」
「屬下聽令。」驚塵踏燕迅速踏入屋內,彎腰待命。
楚止陌語氣沉重:「立刻帶人向西分頭追捕顧昭衡,不得有絲毫差池。」
「遵命。」驚塵踏燕領命後,轉身疾步離去。
商赫塵緊隨其後,安排人手,詳細告知他們追捕的方向。
屋內重歸寧靜,寬敞的廳堂中,只剩下楚止陌和顧雲笙兩人,斷浪和襄苧守候在屋外。
楚止陌望著那張悲戚而蒼白的臉龐,緩緩走過去,溫言細語道:「我送你回去。」
顧雲笙抬起明眸,目光複雜地看著他:「我還沒想好如何向我爹娘啟齒。」
親兄弟的背叛,對於顧父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顧雲笙一想到顧父痛心疾首的表情,就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顧昭奎已經身陷囹圄,這件事想要隱瞞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讓我來說。」楚止陌溫柔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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