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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瑤照例安胎,日日都記得要給前面送飯,一頓不落,很是周到。
玉藍覺得瑤主子還是不要送了的好,爺每次見飯不見人都是陰冷恐怖得嚇人,偏偏又餐餐都要用送來的飯食。真真怪異。
事到如今,玉藍哪裡還看不清楚,爺這是在較勁。
玉榮軒這個月過得非常不好,檀兒要是知道有那麼一天,不知該怎麼恨他。他心裡總是過意不去。不知如何開口,和她僵持。
玉榮軒去了碧苑,看著她笑眯眯的捧著慕氏給的賞賜,只覺得異常刺眼。自己過得如此不如意,她倒是活得暢快。
「今日小兒可好?」
「一切安好,相公無需擔憂。」
「柳氏?」
柳氏???這是在叫她?
「收拾一番,去城西別院小住。」
隨即帶著長瑤去了城西別院,這院落有片很大的梅林,可惜錯過了最好的時節。
玉榮軒讓人退下,只拉了長瑤坐在身旁,大手撫摸她突起的腹部,感覺熟悉的胎動。
「初見紫檀是在酒館,檀兒的容顏只覺相似,當時已深入我心。」
「再見時,已然發現岳母極其相似,那時檀兒已打動我心。」
「在京都看見檀兒時,很是心動。而後相處融洽,已經難捨。」
「每日陪檀兒遊玩,每日只睡一個時辰也覺心甘情願。」
長瑤聽他講述,稍有頭緒。
「如今心動的人兒,現在在鬧彆扭,不知如何討好,只有…」大手緩緩摩挲長瑤臉頰,鳳目逼近,「這次稍有不同,一時半會兒,也急之不來。」語速極緩,言語中儘是遺憾。若不是眉宇間全是志在必得的霸道,誰會想到用如此溫和語氣說話的男人,此時全身都是昭然若揭的占有欲望。
「檀兒,你說如何是好?」男人湊近她耳垂。
「若是強奪,可能稱了本候心意?」
長瑤壓下心裡的激動,笑道:「相公,倒是知道世間有種夫妻念做——相敬如賓。」
玉榮軒低低笑起來,俊臉上神采飛揚。俯身親吻她格外誘人的水唇,輾轉碾磨。
「伶牙俐齒。」深吻至亂了呼吸,才放過她,舔了唇瓣。
聲音低緩,字字清晰。「本候要的從來不是相敬如賓,而是——琴瑟和鳴。」
自那日從別院回來,兩人的感情都得到升華。
玉榮軒踏進畫碧院
「此次來,可有要事?」往往這個時候,都應在書房理事。
鳳目迎著她水潤的美眸,玉榮軒狀似不經意的摩挲著手中茶盞,「本候要去軍營一段時日,期間若是有事,只管去喚玉虹,若是無法決斷,自派人去軍營請示。」
「小兒出生之時,相公可會回?」
「必定趕回,無需擔憂。切記照顧好自己。」過去抱了人,大手覆上她的小手。
「好,妾和小兒都等著相公。」
玉榮軒視線一直停留在長瑤側顏,看得她臉頰暈紅,羞惱躲閃。
待一切收拾妥當,玉榮軒才牽了人回屋,摟著一塊兒嚼耳朵。長瑤是孕婦,本就嗜睡,不過幾句話功夫就在男人懷裡甜甜入夢。
玉榮軒懷中抱了嬌軟,只靜靜撫摸她如瀑的黑髮,尋隙俯身偷了個香吻。
他玉榮軒,但凡想要,從來沒有得不到。
翌日,玉榮軒牽著長瑤來到正門外,絲毫不顧忌他人注視,才最後凝視片刻,把人交給碧華扶著,打馬而去。
侯爺一離府,後院女人全都懨懨的回了各自院落,一時間別院是從未有過的安然沉寂。
離預產期還有五日,玉榮軒至軍營,風塵僕僕趕了回來。
長瑤見了人,小臉一扭只作不理,嘴巴撅得老高。
某人連續忙碌大半月,已是累及,徑自沐浴洗漱,在池裡歇了半個時辰,才眼帶血絲,走了出來。
什麼話都沒有,抱了人就是一吻。
「當真在心底數落我?」看著小女人一副你還有些自知之明的模樣,就知道她這幾日必定是沒怎麼待見自己。
盯著她眉目間透出一股惱恨,「這些時日將來犯的人馬趕回舊部去了,又可以歇上一段時日…至少等小兒有個三歲,才會有戰事…」手指在她秀眉緩緩描摹,眸子卻望進女人眼中,帶著溫柔。
「妾不是想您了嘛!」
「真的?」眸中帶著笑意。
長瑤敢怒不敢言,犯了錯的孩子好生可憐,不想腹中真的絞痛,打斷了她動作。
玉榮軒乍見她眉頭緊皺,神色痛楚。往下一看,才發現羊水已破,立馬小心抱了人,往產房大步而去。一路上喚了人,還不忘輕聲安撫長瑤情緒。
「好痛。」
「乖,進了產房聽嬤嬤的話,記得節省力氣。」
長瑤在裡面慢慢挪步,咬牙忍著越來越頻繁的陣痛。
碧華,碧千伺候著不斷給她擦汗,碧棠,碧珠聽著長瑤聲聲呼痛,也是緊張得絲毫不敢大意,拿絹帕抹汗的手都在打顫。
外面玉榮軒聽見長瑤叫得慘烈,也是面色緊繃,負在身後的大手五指握拳,周身氣勢,凌厲逼人。嚇得管事和大夫離得老遠。
「候,侯爺,這女人生孩子都有這麼一遭,忍忍就過去了。太太年紀太輕,又是頭胎,是要受些罪的。」
不說還好,一說玉榮軒的臉色更差,只神色不善瞥了眼大夫,回頭望著產房。
「使勁,用力」反反覆覆。
長瑤一時間疼痛難耐,手抓著毛毯,關節泛白。
玉榮軒本就在外間等得焦躁,耳邊長瑤的痛呼聲已經響足兩個時辰。正讓大夫想法子助產,得來的是,助產的藥都傷身。
這下子玉榮軒衣袍一撩,提步就要進去看個究竟。這還了得,檀兒一個不在身邊,他的心都痛了。
玉藍,玉青看玉榮軒馬上就要掀帘子衝進去,急忙趕上去攔人,連道不可。
玉榮軒不耐煩的大吼:「滾。」
這下,院子裡的女人嚇得走了個乾淨,玉青,玉藍則是退到一邊。
玉榮軒氣得胸膛起伏,一拳頭砸在旁邊案几上,震得上麵茶盞跟著跳了跳。
進了生產裡間,握了長瑤的手,看著面色蒼白,大汗淋漓的人兒,心裡疼得緊。
「檀兒,別怕,我在這。」
長瑤握著他的手狠狠的一用勁。玉榮軒擦了擦長瑤額上的汗水,這女人生產如同過鬼門關,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又過了半個時辰,產房中驟然響起嬰兒洪亮的啼哭聲,聲聲震耳。
長瑤只覺身下一松,聽得孩子初啼,再也支撐不住,累得暈了過去。
玉榮軒突聞嬰兒哭聲和下人恭賀道喜聲,臉上全是笑意。
「賞!」
接生嬤嬤一連聲的報喜,又言母子均安。
目光定在接生嬤嬤懷中襁褓上,伸手僵硬的小心接過,抱在懷裡仔細察看。
小孩子很是健康,正哇哇大哭,輕輕拍撫,才乖乖的不鬧了。看著兒子小小一團,眉眼輪廓和自己頗為相似,初為人父的欣喜滿滿掛在臉上,鮮少在人前露了笑意。
嬤嬤看著侯爺喜形於色,心裡也是感嘆,果然是血脈相連,冷淡如侯爺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玉榮軒內心很是滿足,終於有了她生下的子嗣,還是府中長子,算是圓滿。
仔細叮囑好生照看太太和小主子,才放心回了正屋梳洗歇息。侯爺可是連著騎了兩日馬,接著又守了這麼久,一直撐到順利產子才鬆了口氣。
京都國公府一早起來就得了好消息,一眾人驚喜交加,一整日都是笑意盈人,不斷誇讚柳氏爭氣,是個好樣的。老太太更是大笑著贊了句好,派人送了一個貼身玉珠和長命鎖。
等長瑤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才睜開眼,就看見玉榮軒一旁靠坐,閉目歇息。床邊是小兒搖床。
「醒了?」玉榮軒睜眼就望見她眸子中的歡喜和溫情。
長瑤看著男人專注的目光,唇角揚起。
玉榮軒輕柔扶起她,喚了人進來伺候洗漱,才抱了孩子給她看。
「兒子,女兒?」暈過去後什麼也不知曉。
得了兒子的某人眉目一挑,笑著看她,「自然是兒子。」
這女人篤定是個女兒,做的物件都是粉紅嫩黃,如今好了?
長瑤呆呆望著裹得嚴實的襁褓,還好她有準備,不是……?小心翼翼接過襁褓,仔細打量懷中胖小子,只覺得跟她像了個十足。哈哈,本來長瑤就和玉榮軒長得像,如今這兒子像足了國公爺才是,更像老國公爺……
長瑤看了玉榮軒一眼才頓時發覺,兒子和這人像了個九成……
「小兒為何像極了璟晟,沒一點隨了妾?」她委屈的看著某人,很是可憐。
玉榮軒無奈,明明兒子和檀兒像了個八成多。
「明明也像你。」
這還差不多……某個女人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