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米佳在吳文蘭面前坐下。
吳文蘭眼睛定定的盯著她看著,似乎是在打量,好一會兒,伸手從包里將之前的雜誌拿出,指著雜誌說道,「我想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米佳看著桌上的雜誌,許久再抬頭朝吳文蘭看去,緩緩的開口,「解釋什麼。」那放在腿上卻緊緊握住的左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看看那雜誌,再看看她,吳文蘭的表情似乎是很失望,開口說道,「你一定要我戳破這麼難看嗎?」
閉了閉眼,再睜開米佳深吸了口氣,「我說過,這個雜誌上面都是亂寫的,我沒什麼可以解釋的,因為我跟顧向東根本就沒有關係!」
&寫?」吳文蘭冷哼著聲音,諷刺米佳說道,「昨天又個女人打電話到家裡來,說你勾引她的丈夫,還害死了她的孩子,難道這也是她胡說八道的?」
聞言,米佳疑惑,不解的問道,「什么女人?」
&說她叫唐筱美,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吳文蘭說道,輕哼著聲音有些鄙夷。
&她怎麼會有家裡的號碼……」米佳吶吶的自言自語著,不明白唐筱美究竟是如何有成家的電話,是江雅文給她的?
&說她的丈夫為你的連她整個妻子都不顧了,還有,你當初在的那家公司,你敢說不是他安排你進去的?」吳文蘭咄咄的bi問,那架勢有些米佳不承認也得承認的意思。
&算沒有他的關係,我也一樣可以進公司,我有這個實力!」當年工作是顧向東安排沒錯,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能力進去啊,她是少了一道程序,但是工作方面從來沒有落在別人的後面過!
&現在來說這些話,當初怎麼不憑你的實力進去?」吳文蘭涼涼的說道。
米佳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緩,好一會兒才說道,「您一定要這樣認為我沒有辦法,我問心無愧。」
&是你真的光明磊落,別人不會把髒水潑到你的身上來。」吳文蘭眼睛斜了她一眼,說的很是刻薄。
米佳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反正在她的心裡想著已經是認定了,說再多也是無意義的,既然如此,那何必再去浪費口舌。
見她不說話,吳文蘭當她是默認,心裡對她的鄙夷和不悅更是加多了幾分,好一會兒才重新又開口,說道,「過去的事情那都是過去了,只要你現在安安分分的做好成越的妻子,其他什麼都不重要,我這麼生氣不過是不想成家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米佳沒有開口,只是緊緊握著手,定定的看著前面。
見她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吳文蘭也不在意,只自顧著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這個,我昨天給成越通過電話了,不過談的並不愉快,今天來我主要是想讓你去勸勸他,他現在怕是只會聽你的,你跟他說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聞言,米佳這才有了反應,轉過頭看著她,開口問道,「你要我說什麼?」
吳文蘭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江雅文手上有成家的不利資料,你讓成越他好好跟江雅文好好談談,可以接受的話就儘量滿足她,成家賬目多年的聲譽不能就毀在她的手裡,而且你爸爸他明年就要退休了,我可不想他在退休之前出什麼大問題。」
米佳看著她,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問道,「媽,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跟你開玩笑,你覺得我會一大早從s市做飛機過來就為了逗你玩跟你開玩笑嗎?」吳文蘭一臉的嚴肅和不悅,完全失了平時的優雅,怒氣和不滿全都明顯的擺在臉上。
&是開玩笑,呵呵。」雖然笑著,米佳的手卻是緊緊的攥握著,那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只盯著吳文蘭問道,「那媽媽你覺得讓我去跟我的丈夫說讓他去跟他的前妻見個面,然後有什麼要求就儘量的滿足人家,你覺得我來說這些話合適嗎?」
&吳文蘭語塞,她當然知道不合適,可是不這樣做又能怎麼做,昨天晚上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江雅文,從她跟成越離婚之後她們便再也沒有見過,當然也沒有電話聯繫過,江雅文並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的說她知道她當年是如何小三上位的秘密,還說她手中有當初成超的母親留給成超的遺書,上面寫了對她跟老成的控訴和怨恨。
她不想相信,但是卻又不能拿自己和成家的聲譽去冒險,因為江雅文說成越要是不主動去找她的話,她就要將這件事情爆料給各大的媒體機構,讓他們把這些事情炒得無人不知,就如這次她自己跟成越的事,米佳跟顧向東的事,她還說,她一定會說得出,做得到!
老成跟她明天都可以退休了,她再怎麼樣也不願意在退休之前弄出這樣的醜聞來,所以她問江雅文究竟想怎麼樣,她說她只要成越主動去找他,其他的她自己會跟成越交易。
她當然明白江雅文指的交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的事情,但是如果成越過去找她就能解決一切現在的問題,她也只能讓成越去找她,儘量想辦法讓江雅文不要把這些東西爆料出來。
她知道這樣做讓成越和米佳都會很為難,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這樣又能怎麼樣?
&就吃一頓飯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吳文蘭辯解,連自己都有些為自己的解釋和藉口感覺到蒼白和無說服力。
米佳搖頭,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她們接觸的並不多,也知道她對成越的各種不公平的對待,但是她始終尊重她是成越的母親,是自己的婆婆,可是她現在卻在說些什麼,她在bi她把成越讓出去,僅僅只是為了她自己口中的面子和聲譽!
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米佳伸手指著門口說道,「請你出去!」